“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趁李琦吟没来得及再开口之前,翠寰先一步走到了李琦吟的面前。

翠寰自从被贬为二等丫鬟后,大半时间都是在庭院伺候的,今日不知何时跑到了屋子里来。

翠寰唉唉的叹了口气,仿佛真的是为了李琦吟担心,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李琦吟的脚下。“小姐,既然老夫人她们都来了,你也就不要隐瞒了,想必老夫人心善,又一直疼爱小姐,肯定是不会过于惩罚小姐的。”

“翠寰,你到底在说什么?”余式看了看几人,有些狐疑,当即对李琦吟也有几分怀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翠寰迟疑的看了看李琦吟,一咬牙就拼命在地上磕头,“老夫人恕罪,小姐不是故意偷拿大夫人的东西的。这几天四姨娘旧疾来得迅猛,药水都是几贴几贴的在喝,小姐实在是不忍心,所以才偷偷拿了大夫人的簪子打算变卖,藏在了小盒子里”

“我的簪子!”大夫人惊叫了一声,“话说起来,我倒确实是有好几天没有看到我的那根翡翠琉璃簪了。娟儿,你有看到吗?”

“大夫人,娟儿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大夫人身边的一个一等婢女回答道。

“这简直太不像话了。”李潇怒骂了一声,“四姨娘的药是国公府里专门的大夫煎的,根本就不需要花钱去买,何必要拿着生母的病来当借口呢。身为李家小姐做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辱了我李家的门楣。”

老夫人看了一眼李琦吟,也是觉得失望透顶,索性别开了眼睛。

“桂嬷嬷,你是老夫人身边的掌事,也是最熟悉老夫人制定的家规的人,你可知,盗窃罪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赵氏明知故问,询问一向公正的桂嬷嬷,故意显得自己不偏不倚。

“按照家法,婢女盗窃李府财物当克扣月俸一年,贬为低等婢女,当还清财物后卖给军务处,充为军妓。若是主子盗窃府中财物,就一律开除祖籍,不再为李家人。”

老夫人是最讨厌李家人有这种不正之风的,所以制定家规的时候对于盗窃很是严厉。桂嬷嬷心里一阵惋惜,四小姐这么通透的一个人,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些人嘴里一句一句,显然已经把李琦吟当成是了贼。

钱氏原本一直站在门口,心中满是揣揣不安,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果然没过多久就碰上了这等事,连忙冲上来挡在李琦吟前方,就像是鸡妈妈保护小鸡仔一样。

“老爷,老夫人,琦吟这孩子绝对不是这种人,这件事情肯定是有误会的。”钱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语无伦次的解释。

“母亲不必惊慌。”李琦吟安抚的拍了拍钱氏的背,“若是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看这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好了。”

对面的人神色各异,李琦吟将他们的表现都暗暗看在心里,也不免感到世间冷暖,就连一直以来对她稍有疼爱的老夫人也不相信她。这李府内,除了钱氏和黛兰阿碧以及安逊之外,恐怕没有人是真正的相信她的。

李琦吟打开盒子,就看见大夫人和三姨娘母女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这…怎么会?”大夫人瞪大了眼睛,望着盒子里抄写的经文。

李琦吟冷哼一声,“怎么?嫡母似乎是很失望的样子。”

赵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神色太过于明显,只能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琦吟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见你没事,做母亲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说罢赵氏就作势要走的样子,“既然证明了琦吟没有偷窃,那么就请天师移驾到别处去吧。来人,将这个挑拨我们母女感情的贱蹄子给拖下去,乱棍打死。”赵氏手指的是翠寰,心中一阵气愤,想着一定是这个丫头做事不够谨慎,才让人抓了把柄。

事实上,虽然翠寰确实听从赵氏的吩咐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暗暗将盒子放入床下,但是李琦吟早就知道翠寰是个不安分的人,一早就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事情被李琦吟洞察后,自然将盒子里的东西也给偷梁换柱。

李琦吟唇角未抿,神色肃穆,“母亲先不要急着走,这事情可是还没有了结。”说罢,就在老夫人面前盈盈一拜,“祖母曾说过,只要我把盒子打开让他们看看,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会替我做主。不知这话是否还当真。”

余式冷冽的神色扫过了一帮女眷,心知是有人故意在装神弄鬼,玩弄权术,当即脸色也阴了几分,“你这丫头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说,只要有我老太婆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我李家子女不明不白的受委屈。”

余式是读着女戒长大的,一直以夫为纲,说白了就是有些迂腐,向来讨厌一帮女眷争风吃醋算计阴谋的事情。更何况刚才误会了李琦吟,心中也还有几分愧对,话语间对她自然有些偏袒。

“有祖母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琦吟冷笑着面对翠寰,“你本是我府里的二等丫鬟,没有资格进入内室伺候,又怎么会知道我把盒子藏在哪里,分明是胡说白道。”

翠寰眼看大事不妙,硬着一口气狡辩,“小姐明明说过特许我入内室伺候。”

“特许?”李琦吟闻言是一声冷哼,“黛兰,阿碧,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阿碧一直以来静立在李琦吟的身后,模样谦卑温顺,待到李琦吟出声后才向前一步,“小姐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而且二等婢女入房伺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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