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烦,自然就有人高兴;两位表秀见自己的未来相公潇洒俊朗,文质彬彬,且温和体贴,自然满心欢喜;老夫人见两位候选的姑娘都被自家的孩子吸引,越发觉得自家的孩子生得好,教养得更好,心想也许不久之后,就能完成长姐的临终嘱托,心里更是高兴。
一到施府,老夫人不过留两位表秀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让玉梅把两人送回了院子,跟着把身边的丫鬟也打发了下去,拉着林妈妈的手就急急忙忙地问,“阿松,你瞧没瞧出来?安家和秦家的这两个丫头,勉之更喜欢他哪一个?”
“老夫人,表少爷是什么人物啊?岂是那样的登徒浪子!两位表秀长得是花容月貌,可奴婢就没见表少爷多打量表秀几眼,真真是端方君子的做派;倒是两位表秀,见咱们表少爷俊朗不好,倒是看得有些舍不得眨眼啊!”
“那可不是,勉之英俊潇洒,小时候可是有‘京中玉童子’的美誉,哪个年轻姑娘见了他能不欢喜?欢喜就好啊6喜了说不定年前勉之就能抱回佳人,明年我就能抱上大胖玄孙了。”
“老夫人,只要表少爷动了心,明年就一定能让您抱上大胖玄孙。”
“说来说去,还得勉之动心。阿松,我明天就唤勉之来问问行不?”
“老夫人,这才第一回见面,表少爷又不是那等爱美色的肤浅之辈,您要是明儿个就问表少爷,奴婢打赌,表少爷一定会跟你说他只是把两位表秀当亲妹妹,没动什么男女心思。依奴婢看呐,您不如再找个机会,让表少爷单独和两位表秀处一处,没长辈们在跟前,表少爷也就不会再那么拘束,咱们不就能看出表少爷更喜欢哪位表秀了吗?”
“阿松,还是你想得周到,你传话给夫人,让她安排安排,再过三五天,等两个丫头调整好了,仰天气好的日子,我带两个丫头去拜拜城外的月老祠。”
玉梅只把两位表秀送到她们的小院门口,两位表秀身边伺候的乳母、大小丫鬟都早早侯在那里了,俩人见自己人已经迎了出来,便婉拒了玉梅继续相送,和颜悦色地将玉梅送走。
待玉梅一转身,两人之前的热络和睦便一扫而空,笑容噙在嘴角,静静地注视了对方稍许时间,目光清澈而冷冽,一路不言不语地走回自己的屋子;两位表秀住正对的东西厢房,走在院子中间,即将分开的时候,秦玲玲先打破沉默,笑得甜甜的对安若雪说,“雪表姐,你可要记着吃药,省的麻烦老夫人身边的玉梅姐姐每天都要抽时间亲自来盯你。”
安若雪听了,妩媚一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秦玲玲一番,“玲表妹,你可得注意点饮食,别再吃那么多燥物,引得你虚火旺盛,个子长不高没什么,可别连心眼也长不起来,那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说完俩人便背过身子,不再理睬对方。
“狐媚子!病秧子!”
“肉团子,胖不死你!”
但两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讥讽嘲骂了对方一番。
东厢房,安若雪才进屋,乳娘李氏和大丫鬟雅琴就赶紧端茶上水,“秀,回来了就好!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喝口茶!”
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安若雪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她喝了口茶,拉过乳娘和雅琴的手,郑重其事地对两人说,“乳娘,雅琴,这次你们一定要帮我,曾表哥的这门婚事咱们一定要抢到手。”
自家秀都这般说了,两人哪还用多问什么?都立马答应下来。
“秀,您既然中意表少爷,奴婢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帮您达成愿望的。”
见乳娘和雅琴都二话不说答应自己,安若雪忍不祖诉她们,曾表哥有多好。
“乳娘,曾表哥真的很好,之前若雪见过的男子,没有一副认氯ィ欢且曾表哥不仅长得好,他性子也好,秦玲玲今天想在老夫人面前揭我身有弱症的短,可曾表哥偏偏没如她的意,曾表哥说我的弱症只是女儿病,将他开的温补药方喝上三个月,平日再多食些滋补之物,以后天气变更之时,我就不会再那么容易患风寒了。”
果然,安若雪这么解释了一番,乳娘和雅琴也是非常惊喜,心里的那点犹豫、杂念全部消散,死心塌地认可秀选曾表少爷做姑爷。
乳娘甚至忍不住双手合十,拜谢了菩萨一番,“佛祖保佑!秀终于否极泰来了!夫人知道了,一定也会高兴得不行!”
雅琴也是欢喜得不行,“秀,表少爷医术不是比那些太医都还好?他医术这么好,一定能把秀的病全治好!”
“秀,你跟乳娘好好说说,老夫人和表少爷都是什么意思?”
安若雪静静回忆,然后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告诉乳娘,尽量不偏不倚,可在诉说曾林对她和秦玲玲的态度时,不免有些娇羞地说,“表哥几次都帮我拦下了秦玲玲的刁难,他一定更喜欢我。”
“秀,这样来说,你可比秦秀胜算大,老夫人会带你们先去见见表少爷,说明表少爷的意见很重要,只要表少爷偏向你,老夫人就一定会选你。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握好表少爷。”
主仆三人商量如何更加牢牢的抓住曾林的心的细节暂且按下不表。
西厢房里,也在进行同样的话题,不过气氛却不象东厢这边这么平和。
一进屋,秦玲玲就板起了脸,拿起桌上的花束一把摔在地上,恨恨地说,“乳娘,气死我了!”
乳娘秦氏和大丫鬟灵雀忙急急地上前劝她,又递上早就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