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方面,齐朗还发现那狼牙项链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经祖鲁镇的曲老先生无意间的提醒,第四颗狼牙的谜题也被破解了出来。不过齐朗现在虽然已经可以确信那盏圣杯所对应的答案是记忆,不过由于他本身有着失忆的毛病,想要在那圣杯中斟满美酒,却是有心无力。
可在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发生变化最为明显的正是那第四颗狼牙——它的紫色开始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虽然这颗狼牙还无法像那三颗那样时不时向他体内渗透一些神奇的能量,但这种颜色的变化却是令人欣喜的,在齐朗看来,那会意味着他失落已久的记忆就要找回来了!
回想这一段时间里所发生过的种种事件,最有可能激发这盏圣杯的,应该是与董宏的那一次谈话。董宏提起了一个孩子,那是个齐姓的孩子,和自己拥有相似习惯用语的孩子。虽然他的名字叫小菜,但对于中土人来讲,那完全有可能是个绰号或者乳名,就好像董宏自己原本就只有个赖子的乳名,到了后来才改成现在的名字。
除此之外,董宏还带给了齐朗极为眼熟的感觉,虽然他不管怎样努力回忆,那一段记忆就是迟迟不肯跳出来,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异常确定的。董宏在当时曾说,他母亲对那位齐小菜了解得更多一些,而且董大娘在刚刚露面的时候,也的确向董宏确认了一句,虽然她在后来又十分肯定地声称那位故人的儿子早已经死掉了,但她当时的表情却似有所隐瞒……
这样看来……应该找机会和董大娘好好聊聊!
打定主意后,在一个轻闲的傍晚,恰好董宏由镇子的医馆归来省亲,正给了齐朗以探视的借口,于是他整理好了心绪,缓步向军营东面的民居区走去。
得吉拉的特殊关照,董大娘的住处被安排在了民居区的中心位置,双层小木屋坐北朝南,不仅采光最好,院落也是最为宽敞的,以方便豢养家禽。不过今天那院子却别有他用,齐朗才转过西面的一间木屋,就已经看到几位老邻居躲在一边向那院子里指指点点,一个个脸上都笑眯眯的,带足了看好戏的神情。
齐朗还以为是小吉拉又长了本事,居然开始在院落里乱爬了,连忙紧赶两步想去看看究竟,可等到临近了才算发现,原来是那位孝顺儿子演的一出好戏。
此刻,就在那四方大院当中,董宏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垂头丧气地双膝跪地,嘴里喃喃地嘟囔着些什么,距离太远,齐朗也听不大清楚。不过青果在旁边劝说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大娘,您说您这儿子好容易回来一趟,没用三句话,就被您赶了出去,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罚跪,这算哪一出啊。董宏兄弟这年岁也不小了,让人看了多难为情。要我说,您就法外开恩,饶他这回就算了。”
董大娘却是不依不饶,仍然端坐在院中心的那把竹椅子上,轻啜了一口茶水:“他大了我就得顾及他的脸面,哪有这般道理?那要再过两年,这混账东西还不得反了天去?我今天就是让他长长记性,必须给我跪足了三个小时才肯放他!”
围观的几位邻居估计对这种惩罚早就习以为常,只在那里偷笑,也不上来劝说,隔壁院子里的那位齐大爷更不客气,隔着鸡窝仍在那里添油加料:“他大娘,您做的对!这些小王八羔子就该好好收拾收拾,您要找不到鸡毛掸子,我这家里还备着呢,想要借用您就言语一声,打坏了也不用您赔。”
董宏那边气得才斜了一眼,却被感官能力极为敏感董大娘抓了个正着,张口就骂:“你还不服气是怎么着?青果丫头,去把那鸡毛掸子给我取来,替我抽他几家伙,看看他这眼里还分不分得清老少!”
“棒下留人,董大娘。”齐朗见状连忙几步冲到了院子里,向青果使了使眼色,自己则向董大娘劝说了起来,“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正想和董宏下士谈谈镇子里的情况,您可不可以让他先起来,我们谈完正事再说?”
“放心,误不了你们的正事。”董大娘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向着齐朗伸出了手。齐朗忙小心地接了过去,扶着大娘转身走向了屋子,回头偷偷地望了董宏一眼。董宏窘得几乎无地自容,头也不抬,仍在那里保持着极为标准的跪姿,对于齐朗的暗示却是不闻不问。
进屋落座之后,青果在一旁把董宏这祸事向齐朗解释了一番,听得齐朗一个劲地好笑。原来董宏这麻烦的起因却是一番孝心。他这回回来,特意动用私房钱为董大娘买了一根银簪子,虽然物件不大,却也花费了三万多宗元,算是董宏半个月的薪水。可没想到才一进屋,还没等插到老娘头上,就被董大娘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什么忘了贫穷的本分,一心只想着享乐,非逼着董宏回头把货品退回去。
董宏一时委曲不过,分辩了两句,董大娘马上就动了真火,一嗓子下去,把小吉拉都给吓尿了,而董宏则只得像年幼时那样,被拎到院子当中罚跪,任青果好一番劝说,董大娘却是说什么也不肯饶过他这一回,必须跪足了时间才肯罢休。
但好笑归好笑,齐朗也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自己的士兵这样丢脸,眼珠转了转说:“董大娘,我今天过来实际上只是通知董宏下士一声,我们那边一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他是个关键人物,也不能让我们那一大群人都等着他一个人。”
董大娘眼盲心却不盲,对于齐朗的这番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