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蛊虫落在了白色液体中,尖尖的头部朝着双眼露出绝望之色的淡黄色小虫身上狠狠刺去,与此同时一根尖锐的口器从它的头部前端探出,扎入了淡黄色小虫的身体。
随着绿色蛊虫猛地一吸,整只淡黄色小虫迅速萎缩,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便被吸剩一幅皮囊。绿色蛊虫将皮囊摔在了一旁,一双棒状的眼睛看向了皋銮,似乎盼望着皋銮再拿出可口的蛊虫。
这一幕让皋銮的眼皮不由得一跳,转而目色阴沉下来,冷冷地开口道:“三师弟这蛊虫果然厉害,居然连我苦心寻到的伪黄金蛊都敢吞噬。”
“师兄谬赞了。”乔云平淡道,声音中不含有一丝情感波动。
“嘿嘿,师弟这蛊果然厉害,二师兄也来讨教一下!”黄面不待皋銮继续说话,插在他前面开口道。
说罢,黄面右手作势摸向怀中,而就在这时,惊变突生,原本看向皋銮的绿色蛊虫,突然之间朝身后跃去,在空中一个翻转,朝着南门永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去。
这一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除了黄面和乔云有心里准备外,皋銮和南门永昌是大惊失色。
不过南门永昌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冷笑,就在绿色蛊虫临近南门永昌的刹那,南门永昌一张口,一物从其口中****而出,直奔绿色蛊虫。
此物血红,好似一颗血珠,在空中却突然爆开,露出了一双森然的黑目,同时张开翅膀,朝绿色蛊虫撞去。
一红一绿,两只蛊虫在空中狠狠相撞,随即分开。血红色的蛊虫盘旋于空中,居高临下,绿色蛊虫稳然落地。抬头怒望,目露凶焰。
只是刹那,一红一绿两只蛊虫便再次发起了进攻,一天一地。一飞一跳,展开了殊死之战。
“老三,放子阳蛊!”黄面在绿色蛊虫冲出的瞬间喊道,与此同时右手中带出了两个玻璃瓶,纷纷打开了瓶盖。
一只瓶中十几只蓝色蛊虫飞出。直奔皋銮,另一瓶中一只微不可查的紫色蛊虫,在黄面一阵难明的低语过后,向南门永昌疾驰而去。
黄面这一系列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打了南门永昌和皋銮一个措手不及,眼见十几只蓝色蛊虫飞来,皋銮急忙从怀中不跌地掏出盛装蛊虫的器皿,也不管究竟是何蛊虫,放出后,纷纷直奔飞来的蓝色蛊虫。试图阻挡一二。
“铎斌,你要做什么!谋害师长不成!”皋銮一边闪避,一边怒喝。
黄面不答,冷笑了一声。
反观南门永昌到是镇定的多,虽然目光中露出凝重之色,但仍没有慌乱,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古朴的小巧玉盒,打开之后,其内飞出一只米粒大小的乳白色蛊虫,在南门永昌的一指之下。阻拦住了飞来的紫色蛊虫。
乔云看着这一切,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来到通幽谷后没有发现紫歆的踪迹,乔云本可以直接抽身而退,但乔云并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继续留了下来。因为黄面意欲弑师的念头,让乔云改变了注意,虽然留下来危险重重,可在乔云看来若是把握好了时机,还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如果能够借助黄面之手,除掉了南门永昌。无疑帮乔云解决了五毒帮这一大心腹重患,所以这也是乔云留下来最重要的原因。
“快出手!”黄面放出蓝色和紫色蛊虫后见乔云仍无动作,急道。
不再犹豫,乔云伸手从怀中摸出了黄面先前给的那个装有白色蛊虫的玻璃瓶。
“卓方,住手!”南门永昌看到乔云手中的玻璃瓶,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缩,立时喝道。
可乔云怎么会听他的,迅速掀开了玻璃瓶的瓶盖。
在瓶盖打开的一瞬间,白色蛊虫一飞而出,势如闪电。黄面目光大亮,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随后咬牙切齿道:“南门永昌!我铎斌隐忍了十八年,入你门下,拜你为师!今日终于得以报杀父夺母之仇!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一丝狠戾之色在南门永昌双目中一闪而过,他平静道:“铎斌,你先冷静一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师悉心栽培你十八年,怎么可能是你杀父夺母的仇人!”
“南门永昌,你不用再装了!”黄面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收我为徒的目的吗!你以为皋銮不清楚吗!你不过就是想借助我们师兄弟,实现你的七面归一!而之所以皋銮不敢晋升为天阶高手,我们师兄弟这些年都拼命压制实力缓慢增长,你以为是因为什么!你难道真的以为是我们资质不够不成!”
皋銮躲避之中目光微闪,其实这些年他的修为一直停留在地阶后期大圆满,并非是他触摸不到天阶初期的壁垒,也并非这壁垒牢不可破,而是他一直不敢晋升。原因正是铎斌所言的七面归一,这也是他们几个兄弟十二年前在南门永昌一次外出时偶然在密室中翻到的,若非看到了记载着七面归一的典籍,他们绝难相信每日佩戴的面具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南门永昌双目骤冷,开口道:“你们以为老夫真的看不出你们知晓了七面归一的事情吗!若非看出之时,你们的修为已经多为地阶,老夫一人之力难以一举屠尽,且怕你们卷了面具逃走,你们以为老夫还会留你们到今日不成!”
黄面冷笑道:“事到如今,何须多言,拿命来!”
说着,黄面口中念念有词,右手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略大的玻璃瓶,玻璃瓶中栖息着一只硕大的黑色蛊虫。当这黑色蛊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