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
徐敏之的师父徐少府是洗尘宗仅有的一位炼器大师,在整个大陆上也是颇有名声,只不过他最擅长炼制的不是剑,才没有受到各大宗门的哄抢。
而他在洗尘宗地位超然,日子过得舒坦,自然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几十年未曾下过山门。
“这很奇怪,若是针对洗尘宗,那应该对付的便是像前几日受袭的那几位长老,他们修为高战斗力也强,可是对付一个严格来说并不属于洗尘宗的人干什么?”岑绪语带疑问,他虽然有名声,但在洗尘宗内还是个小辈,所知也是有限。
“或许是……事有凑巧?”越文琳托着腮插嘴道:“看他们的行动如此迅速周密,肯定是事先布下了陷阱,就看谁更谁倒霉一些撞上?”
这也是可能的。席慕烟心里暗暗的赞同,若是来人真的有那样强悍的实力,实在不用这般偷偷摸摸,直接进洗尘宗打个转儿,估计都能毫发无伤的回。
“确实,如果是个人来寻仇,实在犯不着这样不着边际,而针对洗尘宗的话,毕竟失去了徐长老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损失。”
“岑绪,先前那几位受袭的长老现在状况如何?”裴亚青侧耳听着三人猜测,开口问道。
“不好。听师父的口气,情况很是不好,修为全部都要折损至少一半。”
“这就是了。”裴亚青突然一敲桌子,挑着眉毛道:“不论如何说,洗尘宗折损了战力。总归是一大损失,那么你觉得,这些暗地里的手段究竟是想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呢?”
“是打击、削弱亦或是摧毁洗尘宗?还是说,这只是手段。目的……则是要通过这些手段来达成?”裴亚青轻轻的问出这句话,就闭上了嘴。
这话乍一听似乎有些矛盾,这些手段已经达到了打击洗尘宗的效果,又为什么要分开来说?
但是细想一下,如果他们的目的不是前一个,而是后一个的话。那就表示他们只是想通过削弱洗尘宗的战力,从而达到其他目的,而这个目的却要在洗尘宗被打击削弱陷入危机之后,才能显出端倪……
岑绪眉头紧锁,沉吟半晌后惊骇的看着裴亚青,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这不可能!”
席慕烟和越文琳面面相觑,不知道岑绪到底想到了什么。
感觉到焦灼的视线落到身上,裴亚青神色一凝,轻声道了一句:“你们可知道洗尘宗有一样宝物……”
“聚魂剑!”
越文琳压抑着声音惊呼出声。“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的是这把剑?”
聚魂剑,顾名思义,是一把剑,是一把宝剑,虽然也是仙器级别,但是它跟忘忧是完全不同的。
忘忧首先是兵器。代表了杀伐和血腥,与它的外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而聚魂剑则恰恰相反,它严格来说则是一件祭祀物品,是一件生器!
若是某人能够保存得一个已逝之人的几分生魂在,再加上其他条件,便可以借由聚魂剑,让其消散的魂魄重聚,从而将其复生!当然,这其中的条件极其苛刻。除了聚魂剑,需要的其他物品也都是世间难得的宝物。
这是从万年前那次大战中遗留下来的古物,据说是曾经的天下第一人为了复活其最好的朋友而殚精竭虑之作,至于后来的结果,却是没有人知道了。
除此之外。聚魂的威力也极其强大,对敌修士极其容易造成精神损伤,当然这一点上,跟其他仙器便是互有特点了,并算不得怎样特别。
席慕烟很是吃惊,她在洗尘宗待了八年,还是宗主亲传弟子,却并没有听过关于此剑的一点消息,也完全不知道这把剑竟然在洗尘宗。
“这不可能,”岑绪神色凝重,却是一脸不能赞同的神色,“聚魂剑的存在是一个秘密,外人怎么会知道的?更何况,他们若是想得到聚魂剑,对付宗内长老岂不是绕了圈子?”
“外人又怎么不能知道?我不就知道了?”裴亚青冷哼了一声,瞧着岑绪道:“你以为这事很隐秘吗,据我所知,早在十年前,便有人寻过它,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没了声响,也不知是放弃了还是怎样。”
岑绪脸色不好看,裴亚青会知道他自然不觉得奇怪,他出身于氤氲府,手上又有号称天下第一的情报网,若说他都不知道,那这个世界上知道的就绝对不会超过十个人。
“那你认为,是一伙人吗?”席慕烟不由得插嘴问道。
裴亚青抬了抬眼皮,轻笑一声:“我又不是神仙,又怎么会知道。”
这倒是实话,十年前他刚刚接手影阁,关注的都是那些重大的隐秘消息,类似于这种捕风捉影一般没什么分量的消息自然是一带而过,更何况,目前他洗尘宗的情况也不清楚,便是他手眼通天,也不能顺口胡诌不是。
好在这话是席慕烟问的,要是出自岑绪口中,估计他只会嘲笑着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不对呀,”越文琳懵懵的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裴亚青道:“你怎么会知道聚魂剑在洗尘宗的?!”
三人对她的迟钝先是愣了一秒,接着不约而同的表示了无力,姑娘,刚才您去盟友了吗,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说起来,要不是她是宗主的女儿,肯定不会知道聚魂剑的消息,大概是无意中得知,以何琇英对越文琳的了解,肯定不会特意将这个事情告诉她的,否则像刚才那样说漏嘴还得了。
看到三人的表情,越文琳也知道自己摆了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