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赵一霖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刘牧樵已经注意到了,神经精神中心的那群主任也注意到了。
只有当事人邹庆祥还没有意识到。
他认为,自己比赵一霖更有魄力,更加秉公办事,更有公心,更加正直,最后落脚点就是,他会比赵一霖干得更出色。
他对于自己的失利归咎于赵一霖过去的糊稀泥和欺上瞒下,明显的错误和违纪行为,在赵一霖手里竟然可以瞒天过海,帮别人隐瞒。
现在都习惯了。
他以包文拯自居。
他要扭转赵一霖留下的烂摊子。Ъ
他大刀阔斧开始整顿。
不过,一而再再而三碰钉子,并且是处理事情两边不讨好,他很愤怒。
都告状,告邹庆祥没有能力。
邹庆祥又找刘牧樵诉苦。
“难道严格执行制度有错吗?难道领导是糊稀泥的吗?如果制度不认真执行,我们安泰医院不就会走下坡路吗?”邹庆祥不服。
“首先……哎,算了,我就不多说你了。你知道道家最崇尚什么吗?清静无为!有些时候,管理要严格,有时候又要灵活多变。”
刘牧樵真的不想把一个单位搞得太复杂。何必呢?一个单位,左也是条条框框右也是条条框框。条条框框太无情了,太暴力了。
就像那个不孕的护士,别那样冷漠不行吗?不要把单位当成一個工作场所,而要当成一个家。这样,才是理想的。
邹庆祥不懂。
他不懂得在制度与人之间还隔着一层温情、友爱、尊重与关心。
一个只讲制度的领导绝对不是一个好领导。一个只会批评的人,也不是一个好人。
邹庆祥不懂。
算了,不和他聊了,聊,他也不懂。
一个人的领导素养是天生的,然后再后天学习,修正,提升。没有领导素养的人是永远也不能做领导的。
看来,邹庆祥做不了赵一霖,也坐不了赵一霖的这个座位,就让他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在刘牧樵的劝说下,邹庆祥回去了,回到了神经22科的主任位置上。赵一霖的那个位置,还是交给了向丽芳。她,也许是唯一的能够继承赵一霖风格的人。
这个位子不是行政管理部门,更不是纪律部门,他是员工和医院之间的缓冲带。
说也奇怪,向丽芳上任之后,整个神经精神中心又是一团和气,充满向上的正能量。
赵一霖来电话了,他打给刘牧樵,问医院的情况,问神经精神中心的情况,他已经登上了巨型邮轮。
“女王号”邮轮满员可以容纳8000多人,光是船上的工作人员就有1700人。
赵一霖和沈芸买的是1等舱,属于第二等级,两个人的费用是7万元,在26层的靠尾部。
房间不小。
在船上,20平米的房间那是非常的豪华了,独立的卫生间和洗浴间,加上一个不大的阳台。
沈芸非常喜欢这个私密空间。
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靠在赵一霖的胸膛上,看着远处的深蓝色海洋。
很安静。
远离了红尘世界。
赵一霖和年轻时一样保持着激情,他的手,时不时触摸着沈芸的那两颗小葡萄。
这家伙是老手。
他总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让已经进入中年的沈芸回忆起年轻时的美好光阴。
这完全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沈芸从来不问赵一霖的过去。前半生的赵一霖不属于沈芸,她不会去了解。只要现在属于她,就够了。
自从沈芸和赵一霖结婚以后,沈芸就全心身爱着赵一霖,赵一霖也是的,他注意到,他体验过的众多女性中,沈芸才是他的最爱。筆趣庫
他在船上给刘牧樵打电话。
“怎么,你把邹庆祥弄回去了?”赵一霖问刘牧樵。
“不把他搞回去,等你回来之后,你的神经精神中心就崩溃了。我现在让向丽芳管着。”刘牧樵回答。
“邹庆祥很差劲是不是?”赵一霖有一丝的欣慰。
“差不差劲,你应该心里明白。我发现,伱推荐他,本身就没怀好意。老赵,你老实讲,是不是啊。”刘牧樵说。
“你别冤枉我。我只是希望锻炼锻炼他。他不是觊觎我这个位子很久了吗?”赵一霖也笑了。
“老赵,我是明白你的用意了。好吧,你就在外面玩半年吧。我已经让向丽芳代替主任。这,你就放心了。”刘牧樵说。
“刘牧樵,你好言安抚几句邹庆祥吧。这家伙可能会对我有看法,他最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了。”
刘牧樵说:“算了,让他自己思考好一些。人的境界不同,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不同,我提醒了他,他不听,我也找不到有效的方法了。”Ъ
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就结束了。
刘牧樵这些天没有回自己的房子睡觉,到了晚上,就会去姜薇那里,让姜薇吃上几颗回气丸,清醒几个小时。
他们属于新婚夫妇,这热情是不必多说的,蜜月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候,他们倍加珍惜。
这一个晚上,刘牧樵从手术室下来,已经超过12点了,再去打扰姜薇是不好的,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微微一惊,这个房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了。
过去,苏雅娟基本上每天会进来打扫卫生,帮刘牧樵清洗衣服。
很显然,苏雅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可以理解,她来洗衣服,发现没有衣服可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