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冯岳的手指又痒又痛。看到儿子有异常的冯林轩问道:“怎么了?”
冯岳说:“我也不知道,自从上次办事回来后手指就成这了。”
冯林轩看了看冯岳的手说:“你是不是在冻的生疼生疼的时候烤过火。”
冯岳说:“是呀!手指疼的都按不住唢呐的孔了,所以我就烤了烤火。”
冯林轩说:“你十个手指的皮已经坏了,在过几天就会脱落。记住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立即跑到温度过高的地方,因为一冷一热反差太大,所以你的皮肤就坏死了。”
听父亲这么一说,冯岳明白了过来。看来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呀!
“是冯岳家吗?”门外有人喊道。
冯岳走出门一看,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我就是冯岳,有什么事进来说,外面冷。”
进屋后男子说道:“我叫郭顺民,自己成立了一家剧团,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冯岳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郭顺明说:“飞燕,雪花她们都跟了我,是她们告诉我的。”
冯岳说:“能告诉我你给她们一月多少钱吗?”
郭顺明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又不是秘密。我在她们今年的基础上加了五十块,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们才跟了我。”
冯岳说:“那我一月能挣多少。”
郭顺民说:“你的事她们都说过,一月给你二百怎样?”
冯岳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在家一月能挣多少吗?唱戏吃的差,又受罪,工资低,我好像没有理由去呀!”
听冯岳这么一说,郭顺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了想后说道:“你现在还年轻,不应该把钱看得这么重,应该多学学艺术,还有就是唱戏拿乐器的人工资本来就不高,就算你三弦,二弦,电子琴,唢呐都会,也不会超过四百块钱。不相信你可以出去问问。”
冯岳说:“这些我知道,还有就是除了板胡之外其它的我都会,可你却只给我一半的价钱,有点不厚道吧!”
郭顺民笑着说道:“我们挣钱也不容易,能省自然省了,四百的话确实有点多,如果你同意跟我的话三百五怎么样?这我真的给的不少了,毕竟你才跟了一个多月戏。要知道戏校出来俩三年的有的才挣一百多。”
冯岳说:“这种事情俩方愿意谁也管不着,他们就算白伺候你也不关我的事。还有就是,你给的我确实不少了,不过正二月我是不会去的,三月后你还需要人的话,我们在看吧!”
和冯岳的对话中,郭顺明感觉到对方那种超越年龄的老练。这时又想起,飞燕她们说过的一句话,于是问道:“听说你还会算卦,那帮我看看明年能不能挣到钱。”
算卦,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一旁的冯林轩心理想到,等这人走后一定要好好问问。
冯岳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别听她们胡说,不过成立剧团近几年内应该没有问题。”
爱面子听好话,是每个人埋藏在内心的渴望,听冯岳这么一说,郭顺明高兴的站了起来,说道:“明年过了三月我一定在来找你,并且给你最高工资。”
冯岳说:“那我们明年在联系。”
郭顺民说:“那是自然,像你这样的人才我可不能放过呀!那今天就到这了,我先走了。”
冯岳把郭顺民送了出去,二人又客气了俩句,对方才骑着摩托车离开。
“冯岳,你会算卦是什么意思。”冯岳一条腿刚迈进门槛,自己的父亲就问道。
“哪有的事,只是没事忽悠了一下那些不懂事的小孩,他们确信以为真了,还到处乱说。”冯岳说道。
“原来如此,时间不早了,我该放羊走了。”说完冯林轩就穿上大衣走了。
真无聊,自己的母亲吃完饭就窜门去了,现在自己的父亲也放羊走了。看来自己也应该去找四毛,三蛋他们了。想到这,冯岳就关上了门,然后出发了。
经过多方打探,冯岳最后在肖凯家找到了三蛋他们。“怪不得你们最近忙呢!原来学会了赌博。”推开门的冯岳看着打牌的三蛋他们说道。
肖凯说:“这也算赌博,一天也玩不下俩块钱的输赢,充其量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要不这大冷的天也没什么好节目可看。”
四毛说:“是呀!小娥也离婚了,我们的乐趣又少了一件。”
三蛋说:“不是还有丁翠吗?我听说半夜去她家的人数量又增加了。”
肖凯说:“看来村里又多了一个准备离婚的女人。”
冯岳说:“不会的,丁翠可没有那么有血气的老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离婚的。”
四毛说:“那我们今晚去看看丁翠到底又勾引上谁了。”
“好呀!我最喜欢这样的场面。”三蛋说道。
“冯岳你去不去。”肖凯问道。
冯岳说:“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那我们就去看看。”
冬天的白天非常的短,长长的夜晚给人们制造了充足的时间来寻找快乐和刺激。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一条黑影来到了丁翠家。“开门”黑影低声说道。
很快一个身穿睡衣的女人打开了门,黑影一溜烟的钻了进去。不远处的冯岳等人把这一幕是看的清清楚楚,在开门的那一刻,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果然是张秀成这个王八羔子。”三蛋说道。
“你是不是又想念他老婆了。”肖凯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