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祖气得直喘气,可毕竟自己已经年过半百,怎么能敢跟正值壮年的王凯旋较量。
“唉!”
瞪了王凯旋半天,孙耀祖的紧握的双拳放松,重重的叹了口气。
孙耀祖转过头,看着那白玉棺椁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怨,心道:
这王凯旋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这么欺负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呢?
抛开自己是老人的身份不谈,怎么能这么侮辱自己一个教授呢?
整个大夏才几个教授?在这里难道不应该是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吗?
“唉。”
想到这里,孙耀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看来这些人的文化程度还是不够高,不懂教授的重要性。
此刻,花寒正欲将这边上的棺材盖撬开,将里面的宝贝收集起来。
就在花寒伸手的一刹那,眼前忽然闪过在大姒所在的那间墓室时,就是因为威尔逊那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才让沉睡看了千年的大姒起了尸。
花寒立马将手缩回,看向霍暨临:“霍爷,这棺材能开吗?”
霍暨临绕着这占地几十平米的棺材八卦图,一下跃到了石壁上。
这下,棺材地的全貌便完整的出现在了霍暨临面前。
眼前的一幕,不免让霍暨临心生出几分好兴致。
这棺材八卦图里,有一圈阴影。
一边是死门,一边是停留了汉白玉棺椁的生门。
这阴影深浅不一,看起来并非是同一时间形成的。
霍暨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眼前的场景,可真有意思。
唯一能说得通的解释,就是这阴影是那副棺椁自己长时间缓慢移动而成的。
总不可能,是有个什么守墓人之类的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移动一下这棺椁,代代相传,直至今日吧。
王凯旋仰着脖子痴痴的看了霍暨临半天,看得脖子都有些酸疼了,才催促道:“霍爷!你在上面看到什么了!”
听王凯旋这么嗷一嗓子,霍暨临这才从石壁上跳了下来。
花寒和王凯旋立马围了上去,紧张的问道;“怎么了?这几副棺材碰得吗?”
霍暨临摇了摇头:“这副汉白玉棺椁在自己移动。”
王凯旋一听这话,两只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直咂舌:
“你!你!你!你说啥?这棺椁还会自己动?”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活粽子我见过不少,这活棺椁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周文王还真是离谱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啊!”
花寒则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刚刚自己及时停下了手,否则,现在就酿成大祸了。
而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霍暨临这边,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正在朝着那些棺材靠近。
孙耀祖被气得不行,直觉得这是霍暨临和王凯旋一同出演的戏。
摸着那副在他人视线盲区的棺材,孙耀祖的脸上颇为得意,心道;这怎么就不能碰了?我碰了这么久,怎么什么事都没有?肯定是为了独吞这墓里宝贝所扮演的把戏。
这么想着,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孙耀祖一脚踏上这棺材盖,开始往外拔起这棺材上的镇魂钉。
“嗯!”
孙耀祖铆足了力气,死命的拽着那了一半在外的镇魂钉,五官都缩在了一起。
可直到头顶冒汗,双拳因摩擦而蹭出了红血丝,那镇魂钉也纹丝不动。
这可把孙耀祖气得脸红脖子粗,恶狠狠地抬起脚踹向了那副棺材,低吼了一声:“他奶奶的,我整不赢那个死胖子,我还整不了你了!”
“轰!”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动,立马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而制造这响动的罪魁祸首,正望着那副棺材胆寒。
孙耀祖怎么也想不到,那副看起来少说几百斤的石棺,竟然被自己一脚踢开了。
“嗖嗖嗖!”
听到这声音,孙耀祖机械般的抬起头。
只见,那副石棺上所钉的十四枚镇魂钉一齐飞起,整齐的罗列成三排,朝着孙耀祖飞来。
孙耀祖的眸子里倒映出镇魂钉的寒光,吓得他一皮鼓跌坐在了地上。
“嗖!”
就在镇魂钉即将扎中孙耀祖的一瞬间,一个极快的身影朝着孙耀祖飞奔而去。
“噔!”
十四颗镇魂钉一齐扎在了地上,只有一根浅浅的擦过孙耀祖的左脸,在孙耀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胡八一喘着粗气,确认孙耀祖除了那道擦伤外没有其他伤口,这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原来,在听到石棺的响动时,胡八一便立马将雪莉杨交给了王凯旋,自己朝着孙耀祖跑了过来。
孙耀祖浑身不停的哆嗦,仿佛已经被吓破了胆。
一股腥臭的味道传来,胡八一转头看了看孙耀祖,却发现孙耀祖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这毕竟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孙耀祖吓成这样,也无可厚非。
胡八一又喘了几口气:“孙教授啊,您就听我们一句劝吧,这里头的东西,千万不要乱碰。”
孙耀祖着自己的胸口,颤巍巍的回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就在此时,那扎在地上的十四枚镇魂钉竟开始颤动起来。
胡八一眼尖,立马发现了不对,此刻也顾不上礼貌,一把揪起孙耀祖的衣领,提着孙耀祖跑了起来。
那十四枚镇魂钉仿佛被安上了眼睛一般,胡八一和孙耀祖往哪里跑,镇魂钉就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