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合纵和胡人准备联合南下的情报,正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嬴荡的手里。他也很无奈,想不到捅了这么大个篓子,这么多人一下子扑上来,秦国也顶不住啊。
侯嬴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王,是不是从前线召一部分军队回来?”
嬴荡摇摇头,“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五国倘若真的要合纵的话,寡人就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用河东的八万大军,攻打魏国,打到大梁去,寡人看他怎么合纵。至于北方的胡人,现在离秋天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准备了。”
“可是大王,国内的十多万军队全都是新兵,他们从未上过战场啊。”
嬴荡摆摆手,“无妨,他们反正是要上战场的,迟一点,早一点都没关系。另外把这些情报给白起送过去,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虽然说的很光鲜,其实他内心里面却是憋屈的很,这些鸟人屡屡跑出来捣乱,真当老子不会杀人吗。整不好,老子就来个焚书坑儒,顺带把你们一起给坑了。
最可恨的就是,他们居然还去勾搭胡人。可惜这个时候还没有‘汉奸’这个说法,要不然,他们就是赤*裸*裸的汉奸。
想起来嬴荡都是咬牙切齿的,不过转念一想:勾搭胡人,多大的罪名啊,就连自己都不敢轻易尝试,他们居然无声无息的都办成了。
他记得历史上赵武灵王攻打胡人的时候,有人曾经向当时的秦昭王嬴稷谏言:趁其主力北上,乘机夺取他们空虚的西部。
不过这事儿立刻就被嬴稷给制止了。当时大臣们十分不解,要知道嬴稷可不是什么好鸟,历史上他为了强大秦国,可以算是坏事做尽,做绝。而他之所以拒绝出兵。正是因为不敢承当这个勾结胡人的嫌疑。
“传周最!”
嬴荡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既然你们敢做,爷就敢收拾你们。
周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入咸阳宫。这些年来。岁月已经磨平了他的棱角,当初的那个热血青年。已经兑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政客。
十多年来,他可以说是位高,但权不重。嬴荡任命他负责宣传的事务,其重点任务就是打压儒家。
可惜,秦国的名声不太好,宣传工作不好做啊。至于打压儒家,儒家本来就最善于蛊惑人心。再加上前些年孟子那个老不死的还在,凭借他的威望,周最怎么可能斗得过他。还好,前些年。那个老不死的终于死了,打压儒家的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
“参见大王。”
嬴荡随意的摆摆手,“免礼吧,儒家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周最心里一颤,小心翼翼的答道。“已经有眉目了。我们已经收集了大量儒生犯罪的证据,到时候一起公开,必然可以沉重的打击儒家的声望。”
“唉。”嬴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呀,像你这样子。永远都别想把他们打压下去,要学会动脑子。”
周最愕然的盯着嬴荡,其实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才学肯定还是有一些的,尽管比不上范雎这种妖孽。不过他现在就是不明白嬴荡的意思。
嬴荡继续淳淳的教导,“打压他们何必去搜集什么证据,你那些证据有用吗?人家随便说一句你的那些都是假的,你跟谁说理去?你只需要编故事就行了,编出许许多多曲折离奇,婉转动人的故事,然后派人出去讲给别人听,一个传十个,十个传百个,很快,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故事。”
“诶,大王,不知是什么样的故事?”
嬴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可以找一对母子,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上去拉住儒生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他们的抛家弃子,始乱终弃的恶劣行为;你可以去找一个老头,把他打扮的惨一点,让他去指认那些儒生不孝,不愿赡养老父;你可以去找一个商人,让他去指认那些儒生欠钱不还,还翻脸不认人。。。。。。题材这么多,随便你去发挥。”
周最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人品不怎么样了,想不到比起大王来,咱就是君子中的君子,简直纯洁的不象话。唉,想不到无耻,居然能够到这种程度,佩服啊,“诺,大王英明,臣自愧不如。”
这些年来,嬴荡被别人拍马屁,已经拍的太多了,屁股都快被拍肿了,当然不会把周最的话当一回事,“好了,这些小事就由你们自己去慢慢琢磨。寡人现在要交给你一件大事,你定然要把他办好,否则,寡人定不饶你。”
周最神情一肃,“为大王办事,臣赴汤蹈火,不成功便成仁。”
嬴荡慎重的点点头,“寡人先给你讲个故事:相传北地有一户人家,被胡人掳掠到胡地之后,就成了奴隶。这户人家有一个小孩,因为时时受到胡人的欺压,他就想要出人头地。可是作为一个奴隶想要在胡地出人头地谈何艰难。但这个小孩很聪明,他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说服胡人,派他到中原来做奸细。这样一方面探查中原人的情报,一方面为胡人南下,统治中原打好基础。
这个小孩在胡人的策划之下就来到了中原做奸细,因为胡人对中原的情况不了解,还以为统治中原的还是周王。于是小孩被送到了洛邑,机缘巧合之下被一户姓苏的人家收养,并且取名叫苏代。
苏代来到中原之后,一方面不停的学习中原的文化,了解中原的情况;一方面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