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冯臻不是个能受得别人随意摆布的人,更逞论蒋立坤那样轻易地辜负。
有一种人,是容不得别人轻易沾染的,只是他们现在还未看清。
当有一日,冯臻将不再是今日不堪一击的冯臻,结局会是如何,无人知晓。
在场的人都喝得晕陶陶的,送了其他几个回去,身边也就只剩下一直醉的很安静的丁雅。
昔日的小青梅,从一个青涩少女逐渐长成现在这般风华无双,气质高华的女人,她的所有感情几乎全数倾倒在冯臻身上,哪怕这人并不如她所愿的同样爱着她。
“阿臻,别哭,你别哭,别哭……”丁雅脸颊绯红,捧着冯臻的脸双眼迷蒙地说着醉话儿。
冯臻站在原地,眼神很平静,对着丁雅了然的目光,他有些狼狈地躲开她的视线,就像是遇到一个无解的难题,犹豫一会儿,他还是伸手轻轻揩去了丁雅脸上的泪花,神色微微恍惚,“别哭,你哭什么呀?”
指尖的温度似要烫伤他,冯臻退后一步想躲开丁雅的双手,只是丁雅这一醉,骨子里那股霸道随之显现出来,她紧紧地抱住冯臻,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用那小时候母亲为了哄他入睡唱着童谣的轻柔嗓子,一声一声地喊着他,“阿臻啊,阿臻啊,你别怕,别哭,别哭……我一直在的,别哭……”
感觉到紧贴着脸颊的布料被莫名的水意沾湿,冯臻才怔怔愣在原地,原来他哭了吗?
爱一人很难,独自爱着一个永远无法给予自己回应的人更难,等爱入了骨,你就会发现,这人已经成为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用眼睛关注着冯臻,已经成为丁雅生活中的一个小习惯。她爱冯臻,爱着他的每一个坏脾气,爱他的每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了解他每个眼神所要表达的意思,甚至她可以很自信的说,蒋立坤都没有她对冯臻的用心。
不过爱不逢时罢了。
这世上,能有这么一个人,懂得你,理解你,认可你,冯臻便再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回到学校寝室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伸手打开门,冯臻在进入屋内下一秒却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左脚,黑漆漆的房间什么也看不见。
在面前的灼热气息近得无法再近之时,他终于按开了屋内的灯光开关。
男人紧紧地搂住他的腰,紧的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臻臻,臻臻,你别丢下我……”男人的嗓音带着委屈和淡淡的沙哑。
冯臻不为所动,用力伸手将他紧扣的十指掰开,语气冷淡,“你回去吧。”
“我不,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不准你走,我不准……”蒋立坤狠命咬住嘴边的颈脖,怒的整张脸都狰狞起来。
“你带我走吧,我不要自己一个,臻臻,臻臻……”男人已经被逼的全无办法了,他只能磨着冯臻,磨着他一次一次地为他妥协为他忍让、退步。
冯臻只觉得累,很累,他很怕自己这次摔了跤,以后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冯臻伸手掐住蒋立坤的脸,任是他再聪明绝伦,也想不透,自己怎么就一脑袋栽到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身上。
嘴角掀起一抹咬牙切齿的冷笑,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一次两次的折磨自己,仗着自己的宠爱,有恃无恐,挟软威逼。
冯臻深深地看了蒋立坤一眼,这次,他是真的心灰意冷。
“你走吧,”冯臻冷静地劝诫他,“蒋阿姨知道你在这儿吗?”看了眼蒋立坤一闪而过的慌乱,冯臻笑得愈发刻薄,“哦,我忘了,蒋阿姨身体不好,就是想要管着你也是有心无力,那要不……我帮你打电话给蒋老爷子吧。你觉得怎样?”
“你敢?!!!”蒋立坤低吼一声,乍然暴怒,抬脚就将那房门踹上,手上一转,合手一撕,冯臻的棉质裤子顿时两半,没等冯臻反应过来,后面那物蹭蹭两下就直接闯了进去。
疼,真他妈的疼!
冯臻的身体好似整个被劈成了两半,额前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一下惨白无血色,腰身抖的跟筛子似的。
他想开口让那不要脸的狗犊子停一停,让他缓口气儿,哪知这话还没说出口,后面紧随其后的猛力撞击让他直接哑了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干死你,干死你,我让你跑,我让你抛弃我,不许你跑,我不准我不准,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让你跑的,臻臻,臻臻……”
后背有滚滚的水意滴落在皮肤上,烫的冯臻往后一缩,下秒却被人直接掰开腿,更加用力地将其桎梏住,盘在粗壮的腰上,令他只能无力地攀附,任由他的眼泪将自己泡软……
冯臻用力闭了闭眼睛,他在跟自己较劲儿,跟命运较劲儿,只是未到结局。
于是,他只能随波沉沦。
离开国都那天,怕离别愁绪多,来送行的除了冯家人,身边只剩下沈清和王小明两个。
“冯臻啊,外国妞虽好,可别玩到乐不思蜀,记得回来啊。”王小明挤眉弄眼地,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朝他挥手,“记得跟我们联系。”
冯臻点点头,转身叮嘱沈清,“报刊的事就拜托你了,一切按咱们商定的计划行事,趁国内现今形势接轨国外的法律论坛,有什么事儿,咱们电话联系。”
沈清轻声应好,目送着冯臻消失在临检口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冯臻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