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弧月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眼见着马车将到宫门,开口向墨柔然嘱咐道:“然儿,一会儿王兄他们可能会问你一些事…你记得,无论他们问什么,你都说没有或不知道。”
“都说没有…为什么?”墨柔然很是奇怪,趁机问道,“弧月,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王兄他们为何非要将我留在掬月,为何我只要一离开这里,你就会受他们苛待?”
“这…”弧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早就料到有一天墨柔然会追问,可他该怎么说呢?这是攸关他王室一族生死存亡大事,他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墨柔然。
“弧月?”
“他们想自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而这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或许到时你便知道了,记住我方才的话!”
夜晚,墨柔然与弧月双双步入华璨宫的时候,殿内各位王族亲贵都已到齐落座,就等着他二人了。
墨柔然朝殿内扫了眼,心中不觉奇怪。不是说请了各位王爷、王妃一起的么,这大殿内如何竟瞧不见一个女眷呢?
“参见王兄!”
“七弟,你们来了,快入座吧!”正席上皓月向二人客气道。
弧月看了眼四周,亦不禁问道:“怎么不见各位婶婶妹妹们来?”
皓月笑道:“今日这夜是专为你二人设的,不必太在意其他人!”
“专为我们?”弧月与墨柔然相视一看。墨柔然心道,果真是如此,也好,我倒也想看看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皓月继道:“这一来,是众王叔兄弟们向七弟赔个不是…”
众人随声附喝着:“是啊,是啊…那日真对不住老七了!”
“二来你们那日未得拜堂成亲,今日孤王招齐了各位王族。共同为你二人做个见证,也好让莫姑娘成为我掬月王室名正言顺的王妃。”
弧月柔看向身边墨柔然,向皓月谢道:“还是王兄虑得周全!臣弟多谢王兄与各位叔叔兄弟们!”
墨柔然却心中暗笑,真是多此一举。
“好啦,别站着,快入座吧!”
墨柔然与弧月入座,美酒佳肴一一传入。皓月便举杯道:“来,七弟,我们一起敬你一杯。还望七弟对那日之事,不要记挂在心!”
“不要记挂在心?哼!”墨柔然一听这话心中不悦道。“我拿两根钉子戳你手筋试试,看你恨不恨在心上!”
“是啊七弟,那日都是四哥不好。是四哥一时鲁莽,四哥向你赔罪了,先自罚三杯!”
皓月又看了眼弧月一双手腕道:“七弟有伤在身不宜饮酒,不如就请王妃代之,如何?”
众人齐声道好。当下墨柔然替弧月喝了两杯。之后,皓月便命人上了歌舞。
墨柔曼舞,心想这歌舞声一落,这一帮人定要将他二人犯人一般的审问了。
“弧月,你想吃些什么,我夹给你吃。”
“不用了…”弧月摇头。
墨柔然转着眼珠子往座上众人瞧了眼。道:“只怕我们一时走不了,还要在这挨好一会子呢,还是先把肚子填饱的好。”
“来。我喂你!”墨柔然说着,夹了块菜送进弧月嘴里。
座上皓月看到这幕,连一挥袖退了歌舞,笑向众人道:“诸位王爷瞧瞧,这一对小夫妻好不恩爱。”
墨柔然听了这句手指一抖。方夹起菜又掉进了盘子里。
弧月不好意思道:“臣弟双腕未愈,握不得东西。然儿这方喂我吃的。”
“嗳~七弟不必不好意思。”皓月笑看向墨柔然道,“不过,孤王倒难得见莫姑娘这般温柔体贴。”
“王兄这话可说错了。”幕月站起道,“听说七弟在回国路上犯病,可都是莫姑娘不眠不休,悉心照顾,这方痊愈的。七弟,对吗?”
“犯病?”墨柔然心中奇怪,偏头却看到弧月面色微变,额头渗出汗来。
“弧月,你怎么了?”墨柔然连握起绢子为弧月拭汗。
对面一位王叔捋着长须观着弧月面色,佯装骇然道,“大伙快瞧瞧,老七这可是又犯病了?”众人便跟着纷纷朝弧月瞧来。
墨柔然一怔,扶了弧月切声道:“弧月,你哪里不舒服?”
弧月摇头。只听得一边幕月开口道:“莫姑娘,这你便不知道了。”他说着,滴溜着眼珠子朝左右瞧了眼,声情并茂道,“七弟他自小便得了一种怪病,时常会发作。那日回国路上,若非遇到莫姑娘你救治,只怕七弟早已客死异乡了。”
“真是吗弧月?怪道你路上病的那么重,你怎么都不早告诉我…”墨柔然面色焦急,向座上皓月道,“陛下,您快叫太医来给弧月瞧瞧!”
“莫姑娘!”皓月眉宇凝重道,“七弟这病,而今只有你能治得!”
“我?”墨柔然一愕。
“是啊莫姑娘,你不在弧月回国的路上,就曾治好过他一次吗?”
“然儿…”弧月忽伸出手来,自桌底紧紧握住墨柔然左手,看着她的眸里写满恐惧,目光闪烁,又似在阻止她什么。
墨柔然看着他额头又渗出豆大的汗来,恍然明白了什么,右手轻将他的手松开,定下心神静听着幕月声声催问着:“快点啊莫姑娘,你快说这一路是怎么治好老七的病的!”
“我…只是帮他擦擦汗,洗洗脸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他们到底是想要什么?墨柔然胡乱应着,心中疑团在心头越聚越大。
“王兄,我已经告诉过王兄了…”
“你已经告诉过孤王,是莫姑娘治好了你的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