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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张海杏的话,吴邪点了点头,这样的解释似乎也合情合理。
他这人的体质一向邪性,什么古怪来什么,假如张海杏的推断没有错的话,也许正巧那时候火山井在往外冒气,将巨骨像冲了上来,结果好死不死的就让他的鱼钩给挂住了。
“你之前说,那东西很可能跟我们之后前进的路线有关系,为什么这么说?”吴邪问。
张海杏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拿出铅笔在小本子上开始描描画画。
吴邪探头去看,只看到她在纸页上好似随意划拉着杂乱无章的线条,一开始并没有瞧出什么蹊跷,谁知后面越看,他越觉得张海杏笔下画出的这个图案熟悉。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他知道自己绝对见过这个图案,或者是这个图案的一部分。
张海杏画到一半就停了笔,将本子递给吴邪让他看,“这个图案是我在巨骨像的背面看到的,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图腾之类的,可惜被热气常年腐浊,图案是残缺的,水底下一片漆黑,借助骨像微弱的雾光我只能看见并记住这么些。”
吴邪拿着那张纸左看右看,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强烈,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呢?
冯也凑过来看,自言自语,“既然是镇河石的话,巨骨像上面的这个会不会是和康巴洛族有关系的图腾。”
“康巴洛的图腾?”吴邪喃喃,随后肯定的摇头,“不是,康巴洛的图腾我见过,它不是这个样子。”
“哎天真。”胖子突然凑到吴邪耳边,压低声音耳语,“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巴乃古楼的那时候,发现的张家人的纹身和阴山之间的秘密。”
经胖子一提点,吴邪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菩提手串,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我知道了。”
其余人不解,吴邪却直接向冯要起那半张残缺的星图来,“我知道接下来的路线要怎么走了。”
冯将信将疑,但看吴邪神情坚定,想了想,还是将星图拿了出来。
胖子明白他要干什么,地板灰太多,便提前将睡袋铺平了一个。
吴邪将星图和那张残缺的图腾画摆在睡袋上,随后用铅笔在星图上,依照图腾内部空缺的地方,在上面不停勾画线条。
“你们过来看。”半晌他停下笔,招呼张海杏他们过来。
冯急不可耐的凑上前,一看,顿时愣住了,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这……这是一只蝎子!”
“准确的来说,是三分之一只的蝎子。”吴邪补充道。
张家人同康巴洛人在千年前就关系匪浅,他们两族藏匿地图的手法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画着图腾的纸张太小,吴邪便索性将上面的线条直接放大誊抄到了星图上,他是学建筑的,将图案依据星象位置等比例放大,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结果正如他和胖子所料,这半张星图和神秘图腾叠加起来,其中空缺的地方正好是一只坐莲蝎子的其中一部分。
难怪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图案非常眼熟。
冯盯着那只新鲜出炉的半残蝎子瞧了许久,还是没有瞧出吴邪口中所说的路线到底在哪里,“所以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走?”
张海杏也看向吴邪,等他解答。
“看这里。”吴邪用铅笔指了指蝎子半残的尾巴,顺着尾巴往上划出了一条蜿蜒曲折的路线,道,“我们之前经过的那处峡谷就是这条尾巴,照着图案线条继续前进就好,不过这上面还有一些不太确定的地方,我觉得咱们还是得注意避开,这些地方很可能会有危险。”
张海杏指着他画出的线条末尾的两条分叉,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莫非后面会出现两条路?”
吴邪点点头,“手头的线索太少了,我无法确定这两条路线究竟哪一个是正确的,后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海杏看着吴邪,赞许道:“没想到安静公司的人研究了几十年的星图,竟然阴差阳错之下叫你给解开了,果然之前还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见冯的脸色有些尴尬,吴邪赶紧摆摆手,“都是巧合罢了,要不是以前见过这东西,我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找到其中的关窍。”
张海杏顺手将地图收到怀里,发话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说罢转身钻回了睡袋。
吴邪和胖子又说了几句话,之后给炉子里的火又添了些炭,便各自睡去。
今晚轮到冯守夜,待众人的呼吸声都逐渐均匀,望着窗口跟前的地板上稀薄的月光,他脸上平日里待人的伪装才卸下,面无表情时的他仿佛一个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确定吴邪他们已经睡熟后,冯轻手轻脚的来到喇嘛庙外,趴在栈台边上,从木板下方拖出来一个银色的金属手提箱,这是上一支队伍留下来的。
将里面的仪器设备小心取出,从怀里掏出新的电池换上,随后,冯戴上耳机,开始给后续进山的预备队伍发送密电。
雪原中的某一处雪洞内,张海客一行人也正在休息。
突然,守夜的人监测到了同前两次相同频率的信号,马上叫醒张海客将情况汇报给他。
“总共重复发送了三遍,这一次的密文延长了。”张海圆道。
张海客拿着纸条,根据之前他们破译的电码将情报翻译出来。
[我已知后续路线,需星图叠加得到天蝎图样引路,明日我会随解铃人等先行一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