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一大堆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豆大的雨点滴下来,给地面砸出一个个小坑。
吴小邪中途醒过一次,喝了粥之后又睡了过去。
「阿宁」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要不是听见呼吸声,他都要以为这女人刚一出场就领盒饭了呢。
一阵喧闹声夹杂在雨中,飘进张杌寻的耳朵。
张杌寻起身,站在山洞口向外看去。
不一会儿,几个人影冒着大雨跑进张杌寻的视线范围内。
胖子手里捏着铜钱,被雨浇得睁不开眼睛,「他大爷的,木鱼的记号到这里就断了。」
潘子抹掉脸上的水,往四周看去,「最后一枚铜钱我们已经找到了,说明小三爷他们就在这附近,咱们仔细找找。」
小哥的视线穿过雨幕,忽然锁定一处,看到张杌寻站在一个山洞口朝他挥手,抬脚就朝那边走去。
「哎小哥。」胖子赶紧跟上,「怎么,找着了?」
小哥嗯了一声,脚步不停。
走近看见张杌寻,胖子哎呀一声,「好家伙,原来你们在这儿躲着呢,害得胖爷我一顿好找。」
说着还试图扑上来送给张杌寻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杌寻赶紧躲开,「一身水你别乱跑,就这么点干地方,待会儿全弄湿了。」
潘子进来看到在火堆边睡得正安稳的吴小邪,松了口气,问张杌寻,「小三爷怎么样了。」
张杌寻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脱水晕过去了,补充些糖分和盐分,缓一缓就好,前面已经醒了一次,吃了饭就又睡了。」
潘子点点头,感激的笑了笑。
胖子打赤膊把衣服拧干,想办法弄了跟绳子晾上。
胖子一来,几人的伙食明显提升了逼格。
「现在知道胖爷的重要性了吧,离了胖爷你们连饭都吃不好。」胖子用勺子搅拌着锅里的菜汤,得意洋洋道。
张杌寻竖起大拇指,「可惜前几天吃羊肉的时候你不在。」
吴小邪被香味唤醒,睁眼就看见胖子那张粗狂的大脸,反应了两秒,再一看潘子几人,顿时明白了什么。
「卧槽,合着就我一个是死乞白赖跟来的是吧?」吴小邪愤怒道。
潘子赶紧解释了一番,接着道A粝滦畔ⅲ知道你也跟在队伍里,三爷还吓了一跳,随即就反应过来,你肯定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线索找了过来。」
潘子苦笑,「三爷之所以不让我们告诉你,其实就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他也是为了你好。」
难怪那个看着兮兮的黑瞎子一路经常找他搭话,颇有些照顾的意思,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一想原来都是因为三叔。
小哥也说是站在他这边的,原来特是这么个站法。
吴小邪现在对这句话已经免疫了,闻言没再说什么,反正他打定了主意不回去,再多十头牛都别想让他打消念头,只问,「我三叔人呢?」
「三爷还在后面,等和黑瞎子汇合后就会追上来,我和小哥、胖子打前锋。」潘子道。
「只是没想到你们一路上运气属实不好,多灾多难的。」潘子把饭盒递给吴小邪,「小三爷多吃点儿,休息一晚,不管雨停不停,咱们都得走了。」
胖子哼笑一声,「也算你小子命大,有木鱼跟在边上照顾着你,不然等不到下雨,你和那娘们儿就晒干儿了。」
说完抬头往「阿宁」躺的那边喊道:「那娘们儿,别睡了,醒了就过来吃东西,胖爷不收你钱。」
闻言,张杌寻挑了挑眉,胖子估计是把当十铜钱私吞了,所以才这么大方了。
「阿宁」被点破,索性也不装了,起身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一群两面派,原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亏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你们。」
胖子不乐意了,「阿宁小姐,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认栽就要服输,我们这是合理的计划,你又没规定不能同时收两家钱,怪谁?」
「阿宁」走过来,狠狠瞪了吴小邪和张杌寻两人一眼。
吴小邪摸摸鼻子,瞪小爷做什么,他也被瞒的死死的好不好。
吃过饭,雨渐渐的小了。
吴小邪望着外面垂挂在洞口滴答的水珠,有些惆怅,「雨是快停了,但我们怎么走出去,这个地方大的简直没有边际,怎么走都找不到出路。」
胖子闻言就乐,「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傻,木鱼来找你的时候在路上留了记号,我们又把记号加深了一下,而且我们还找到了这里的规律。」
吴小邪好奇,「什么规律?」
胖子嘿嘿一笑,「其实这里到处分布的乱石是有人故意摆成的障眼法,这鬼地方还有特殊的磁场干扰,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奇门遁甲。」
说着就絮絮叨叨详细讲解起来。
吴小邪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方向没偏,却走断腿了也走不出去。」
胖子点点头,「不算很高明的阵法,估计是西王母当年弄出来防御敌军的,要是碰上我这种缺心眼儿又细心的人,很容易看破的。」
吴小邪惊奇,「那这么说来,西王母国真的在这里。」
难怪陈文锦让人带话说时间不多了,她在笔记里说过,只有在雨季的时候,顺着水流才能找到西王母地宫的痕迹,而塔木陀的雨季就在这几天,错过了这次,就只能再等五年。
分析完接下来的行程,吴小邪觉得自己混得这么狼狈,有点没脸见自家三叔,于是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