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光点从山中的林木间隙中透了下来。
云雀家位于并盛深山里的大宅虽然整个建筑都是和式的风格,但是也许是因为个人喜好,主卧中的窗子却是与建筑风格不相符合的巨大落地窗。
初升的日光经过折射从那个窗子中透进来,显得更加的柔和了。
就如同云雀的性格一样,他的房间可以说是井然有序到了有点无趣的程度,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而且都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书作上甚至没有多余的东西,与纲吉那个衣服零食乱丢了一地房间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风格。
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尺寸至少在2*2.2米以上的大床,在那大床上,像是感受到渐渐亮起来的天光,房间的主人有点不愿意睁双眼似的皱了皱眉毛。
云雀感到在胸口处有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窝在那里靠着。
那是他家黑兔子,就算还是有点没睡醒,可委员长大人却很清醒的知道这一点。
只不过今天像往常一样抱着那团理论上应该是某个栗毛熊孩子的东西的手臂竟然有点微微的发麻,因为那个不同以往的重量。
重量……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云雀猛地睁开双眼。
然后他看见栗发少年安静的睡脸就近在离他不足五公分远的地方,近到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少年脸上细小的绒毛。
因为猝不及防闯入眼帘的景象有一瞬间的呆滞,云雀下意识的把头向后撤了撤,以防自己会忍不住对着少年熟睡中的脸颊一口咬下去。
虽然云雀的动作并不算大,但是就侧卧着几乎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的纲吉还是因为他的动作而醒了过来。
“天亮了?”
栗发少年有点茫然坐了起来,抬起手揉了揉,然后四下看看。
晨光折射在那双带着刚清醒的迷茫与些许的水雾的褐色眸子上,使之隐约的泛出了点金红的色泽,一瞬间似乎连还有点发暗的室内都被这个光泽点亮。
云雀望着那双就是在扭曲的只剩下灰白两色的世界里也明亮的一如往常的褐色双眼,一时微微的出了神。
“槙君?”
奇怪与云雀的没有回应,纲吉有点疑惑的偏了偏脑袋。
因为纲吉的声音在一瞬间回过神,云雀终于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栗发少年偏着脑袋看着他,一头栗发无比凌乱的四处乱翘,脸上还带着久睡后的红痕,还有点满茫然坐在床上,被子因为动作而滑落到腰部。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明显过大的衬衣,也许是因为睡的太不老实,衬衣的扣子只有三个是好好的扣着的,领子也被扯歪了,肩膀露和腹部都露出来大半,隐约可以看到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的肌肉的覆盖在少年的骨骼上,流畅而均匀。
猛地坐起来,云雀有点无奈的抬起手把这只毫无防备的兔子的衣领给拉好,接着看起来十分淡定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纲吉就是莫名的觉得那个淡定的背影看起来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虽然刚睡醒的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但这显然对黑兔子的恶趣味并不能产生任何的影响,他抬手扯住云雀的衣角。
“怎么了?”
有点疑惑的,云雀顺从那个力道回过身,看着纲吉。
低着头像是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纲吉对着云雀抬起头,眉毛有点不满似的微微的皱了起来,蜜褐色的眼睛开始发出与五岁的小兔子在某种程度上十分相似的光芒。
“早安的亲亲呢?”
就像是为了映衬那个问话,纲吉甚至抬手撩起了额前细碎凌乱的刘海。
哈?
听到纲吉的话,委员长大人没有表情的脸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之前由于他一时不察让匈吉围观了超出阅读范围之内的肥皂剧,某些观念被脑残编剧微妙的带歪楼的熊孩子确实有每天雷打不动的向着他的临时监护人委员长大人定时兑换早安吻和晚安吻各一枚。
可重点是,这种动作在栗毛兔子和栗毛小兔子作起来,对于某人的杀伤力可是完全不同的……
委员长大人开始认真是思考他该把这个当成玩笑还是果断的一口亲下去。
“噗哈哈……”
照成云雀僵直状态的始作俑者却像是崩不住似的一下子松开了手抱着肚子笑了出来,看起来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槙君表情僵硬的样子好有趣~”
看到纲吉这个样子,云雀就知道他再一次的不用去考虑该怎么反应了,眼里飞快的划过一点叹息和无奈,他抬起手带上了点惩罚意味的揉上少年那一堆乱糟糟的栗毛。
也不躲闪的任人揉自己的头发,纲吉甚至在云雀的手掌滑过他的脸颊的时候下意识的凑上去蹭了一下。
太阳完全的升到了树林之上,没了树叶的遮挡,浅金色的光模糊了两个少年的轮廓,也让这一刻存在于这个空间里那种绝对会让某个傻爸怨念起来的气氛像是可以永远的定格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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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无语的从云雀家大宅里的盥洗室里晃悠进餐厅,纲吉忍不住吐槽了一下这座宅子那种他就算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还是很容易找不到厕所的大。
拉开椅子在餐桌边上坐下来,纲吉撑着下巴看着云雀手腕一抖把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的利落动作,思绪却不由得发散出去。
昨天晚上,就算有纲吉肯定的认定九代首领就在莫斯卡之内,家光还是不得不回意大利确认,毕竟作为门外顾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