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看着对面的贺南等人,不禁冷哼一声道:“那就休怪水月不讲情面了!”她说着一挥手,那围在当地的兵将立时仓啷啷刀剑拔出,凝神待命。
贺南毫无惧色,只是向方玉炎投去感激的目光道:“两位朋友恩义感人!只要贺南今日能走出这危难,他日定当全力相报!现在形势危急,两位自可离去,休要卷入这不相干的争斗之中!”
方玉炎只是一脸玩世不恭地大笑起来道:“贺南城主太也小瞧了我方玉炎了,我方玉炎既然出手便已知后果,此时灰头土脸的退去,岂不是与我之前的打算颇为不符,倒教水月城主看笑话了!”言下之意竟是要死拼到底。
水月不屑地看着方玉炎和贺南两人,斥道:“蝼蚁之辈,不知死活!今日我且在这众多见证之下成全了你们这两对亡命鸳鸯!”
贺南只是向方玉炎投去感激之色道:“小兄弟大恩不言谢!贺某便不在这里与你啰嗦了!”
方玉炎微微一笑道:“好说!”便拉着徐夕敏与贺南并肩而立。
水月虽是言辞不善,但是她自知这贺南的厉害。水族除族主与各大长老外,一直以四方边城中的四位城主最为强势,这四位城主分别是北城敖君城的沙宾宣,西城燕峦城的萧霖先,东城渺音城的姚韦,以及眼前南城池阳城的贺南,这四人均是幻力不凡,在族中名声烜赫,颇受倚重。
水月虽是自恃甚高。但是一来便面对如此绝顶高手,心中也不免忐忑,而与他一个阵营之中的方玉炎虽是年纪轻轻,但是幻力亦是非常了得,恐怕这一战下来水月也自认讨不到任何的便宜。
贺南将水曲柔弱的身子抱在怀中,一只手为她输入灵力,那淡淡的幻力涌至水曲的身体内。水曲的面色才逐渐好转起来。
她只是泪眼模糊地看着自己的郎君,之前的她只求一死了之,但一见到这个对自己恩爱有加的男人时,她便再也不愿与之分离片刻。
水月紧握手中寒冰刺,目光与那寒冰刺一般寒意森森。她素手一挥,周围护使兵将一窝蜂似地冲向方玉炎等人。
水月手持寒冰刺直接冲向了贺南,而那闫护使却怒吼一声向着方玉炎这边急冲而去。方玉炎哂笑一声,持剑迎上。徐夕敏并肩跟上,向着那闫护使疾速攻去。
贺南身周水元结印轰然而出,那如瀑的结界汹涌翻腾。贺南直如那江中的小舟一般时隐时现,周遭的兵将及幻力较弱的护使一时被冲散,周围的百姓更是忙不迭地向外飞奔。再也顾不得瞧什么热闹了。
水月御风而起,在那水面之上傲然仰视,她将寒冰刺向着水面猛力插下,只这一瞬。却见那大过这空旷场地的水面咔咔作响,眨眼便化作了一团冰天雪地。贺南大声笑道:“水月妹子精进神速,可喜可贺!”说着手掌向那冰面一击,但见那铺天盖地的冰面瞬间汽化,融于贺南掌心不见踪影。接着他手中俨然出现了一个钢环,看着样子极为普通,没有任何花饰异状。
“曳水环!”水月面色微变。寒冰刺不由分说向着贺南疾刺而去。
方玉炎不想这贺南幻力竟如此强大,他那日曾见过渺阎的水元之术,虽然气势强过这贺南,但是却不如贺南这般凛冽气度,看来这贺南的幻力似乎并不在渺阎之下。
那闫护使幻力不及水月,但是他显然经验不俗,对于方玉炎这般初出茅庐之人,他似乎总能找到省力的办法将方玉炎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倒令方玉炎有些捉襟见肘。反倒是徐夕敏手中月吟索攻势奇异,招招施展令那闫护使分神他顾,一时竟拿这个小丫头没有法子。
而另一边几个护使兵将却有碍身份不肯担了这欺负弱小的恶名,更何况这闫护使平日仗着资历对众人颐指气使,就算城主也不得不让他三分,这些人平日受惯了他的气,此时看着他被两个后辈困得手足无措,不由暗暗窃喜。
那闫护使本料可以登时收伏这两个少年,却不想二人竟是颇为了得,一个幻力精奇,一个圣器粘人,直教他应接不暇,须发怒戟。
方玉炎炎力大盛,幻力分流调运娴熟,将徐夕敏与自己周围方圆守御的密不透风。那闫护使水箭由指间激射不止,却是丝毫奈何不了方玉炎两人。那闫护使幻力显然逊于水月,方玉炎应付起来已是足够,再加上一旁的徐夕敏月吟索声东击西,攻其外围,使得闫护使危急频频,再无嚣张气焰。
只几个回合间,那闫护使的右侧脸颊便被月吟索扫中,登时皮开肉绽,鲜血长流,那闫护使一声惨呼,眼中怒火熊熊。周围兵将护使见了知道此时若是再不上阵,必定会遭到此人嫉恨,将来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只得纷纷杀入,口中大呼什么乱党腻子,匆匆将闫护使的不堪草草掩过。
方玉炎这边一下子加进三个人来立觉难于应付,那几位虽不是至强幻术的高手,但却与那闫护使不相上下,如此四人的敌对,登时将方玉炎两人迫得节节败退。
贺南手中曳水环丁零悦耳,在他手中金光流溢,在他幻力催持之下但见无数奇异灵兽之形奔腾而出,流光掠影气势直教天地为之变色。
水月面色凝重,手中寒冰刺斗舞连绵,那冰川之势在那群兽的咆哮之势下被冲撞践踏的如碎琼乱玉,不见形状。这闻名久尔的曳水环神威至斯,教人望而生畏,不禁悚然。
方玉炎见到贺南那惊世骇俗的圣器攻势不禁心生仰慕,一时豪气凛冽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