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不,还是找孝庄探探口风?她历经三朝,应该什么事都很清楚才对。可她跟康师傅其实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既然康师傅决意要隐瞒于我,她那里更会守口如瓶。哎呀,算了,还是找安亲王吧,不管是不是真的,探一探总不会有损失。
就这样,我睁着眼迷迷糊糊乱七八糟地胡思乱想,一直到小穗叫我起床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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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里,我异常卖力认真,惹得顾八代以为我忽然转了性子,频频表扬我,那帮傻小子更是对我投来讶异的目光。其实根本原因是,我一大早起来,穿了衣服就先冲到御书房门外找了一圈耳坠子,无功而返,寄希望于康师傅不要去御书房的梦想也宣告破灭,据报,康师傅昨晚上又在御书房待了很久才离开。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不安得很。努力在上课的时候表现好一点,顾八代跟康师傅一报告,康师傅心情一好总没什么坏处的。
跟着吴海练完功的时候,我瞄着御书房,真想再溜进去一次,可是,一时之间我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调开站在书房前的两个侍卫,如果还是用同样的方法,那俩又不是傻子,肯定要引起怀疑的。在心中纠结了好久,终于决定主动去一次南书房,探探风声。
猓梁九功一见我立刻迎了过来见礼,然后道:“大公主,您怎么来了?奴才没听皇上要找你来这儿啊!”
还真不能说梁九功大惊兄,因为平时如果不是康师傅下旨,我离南书房有多远躲多远,一般来说康师傅把我叫进南书房除了训我没别的事了。
我咧嘴一笑道:“梁公公,我今儿路过,一眼看到你,想到你平日对我那么好,就过来看看你咯!”
梁九功听我这话貌似很开心,脸上的褶子挤得更紧了,只听他弓着身子道:“老奴生来就是伺候皇上的,大公主您是金枝玉叶,自然也是奴才的主子,那些都是奴才该做的。”
听这两句话说的,足可以体现出梁九功的功力有多深厚了。
我顺便给他顶高帽子戴,就笑嘻嘻地道:“梁公公,你人就是好。”
梁九功还是弓着身子道:“谢大公主夸奖。”又问我,“大公主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会儿皇上正跟安亲王他们商议国事,恐怕还要一会儿才完呢。”
“哦,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云淡风轻地道,“听说昨晚上皇阿玛又去御书房待到很晚才回来?”
梁九功叹道:“皇上每次不高兴就会去御书房一钻大半天不出来,有时候甚至整宿整宿不睡地待在那里。大公主,您别嫌奴才啰嗦,奴才知道其实皇上最心疼您,有机会您劝劝皇上,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这大清的江山可都指着他呢。”
我点头道:“行,有机会一定会说的。”又故作不知地问道,“梁公公,那您可知道皇阿玛待在御书房都干什么呀?”
“对着画儿发呆,自言自语呗。”梁九功说着叹了一口气。
我右眼霍地一跳,“画”!应该就是那幅美女图了!
我千想万想,竟把梁九功给忘了。梁九功是宫里的老人,在康师傅身边这么多年,康师傅早年发生的事他应该很清楚。
我紧跟着问了一句:“是‘梨花林下站着个美女’,旁边还有一首皇阿玛题诗的那幅吗?”
“是啊”梁九功随口应道,有些唏嘘,视线已不知着眼于何处了,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女子叫冰月?她是谁呀?”趁着梁九功失神的档口,我决定多套点话出来,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冰月……她是……”就在这关键时刻,梁九功的视线忽然回到了我的脸上,貌似他的神也在太虚被猛然间拉了回来,突然住了口,略显慌乱地道,“刚刚奴才是老糊涂了,有些胡言乱语的话,大公主可别往心里去。”
看到梁九功的神态表情,我心里明白是套不出什么话了。这件事,在这个深似海的紫禁城里,有人有意要将它淹没在岁月里。
我呵呵一笑,道:“梁公公,我记得您刚才就是让我找机会劝劝皇阿玛要保重龙体,没别的了呀。”
听了这话,梁九功的神态才略略放松下来,调侃道:“唉,奴才老咯,不中用咯。”
他这话音刚落,就看见杰书,岳乐,福全,明珠等一行人从南书房出来了。
看见长辈自然又是一番繁文缛节了。可是我看来看去,在人堆里怎么没看到常宁呢?
福全站到了我的身侧,调侃道:“别找啦,找不到了,你五叔不在。”
“不在?去哪了?”我问道。
岳乐答道:“你皇阿玛派了他去驻防了。”
啊?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见呢?这阵子我这边的事儿一件接一件地出,结果常宁那边的消息都忽略了。
见我有点发傻,岳乐笑道:“不用担心,不用多久就回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还是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禧儿,你今儿又犯什么事了?在这儿等着挨批呢?”福全笑嘻嘻地调侃道,我知道他那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道:“二伯,您别乌鸦嘴行不?我可是淑女,犯错误不是咱的强项!”
我话音刚落,岳乐抿着嘴笑,福全就很不给面子地大笑。
我皱眉道:“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