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方面,柴安安还是自信的,特别是某些场景发生特别的事,她就更会自动存入脑子里。眼前这个透明玻璃桌牌里镶的玄彩桌号她怎么会记不住?
这个桌号就是廖镪带她来的那个小玻璃房的桌号,当时可能是晚上,她只记得看整个餐厅各个层面的折射反射,然后就被廖镪的一吻吻走了所有的注意力;而且就是那天晚上,她答应了和廖镪谈恋爱……
“发什么呆?我已经点完餐了,你还有什么补充吗?”郝麟把菜单放下,直视着柴安安。
柴安安这才看到自己手里的餐单还没来得及打开,她忙说:“不用了,没什么要补充的。”
郝麟直视着柴安安想把她心里的想法看透。
柴安安的眼神更加闪躲不安。
郝麟终于如愿以后,把逼视的眼光从柴安安脸上移开。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后,柴安安才直起脖子。看到服务生还在,她提高了声音:“真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服务生竟然还站着不动。难道是脚粘住不能动了?
柴安安还想说什么时,郝麟开口:“那就先上这些吧。”
服务生这才行了个微微欠身礼之后离去。
这年头服务生都只会看买单人的脸色!可转念一寻思,柴安安记起上次服务生对廖镪没有这么有礼貌。同样都是买单的男士、同样一个房间,难道中午和晚上的光照不同,连服务态度也不同?
柴安安这时直视着郝麟,心里的疑问并没有问出口。
倒是郝麟开口了:“发完呆你就忍不住又要看我了!你是因为这中午在太阳发呆;还是因为我太帅魅力四射而发呆;还是因为这个桌号发呆?其实你不问出来也掩饰了不你内心的不安。”
“太阳光吧,可以理解,以前我一直在上学,中午很少有机会来这里的单间,就算来也是在大厅里吃完就走。服务生对你的态度好像和其它的人有些差别,应该不是你的魅力四射所至。我只是疑问:你难道和刚才那个服务员也是好朋友?不过我也不惊奇,你都能恰好认识我上班的上司,还有什么不巧合的呢?你怎么订了这个房间?或许也是巧合吧。既然今天那么多巧合,我就巧合着吃顿糊涂的午餐吧。我什么都不想问,就算不安我也不问。”反正上餐的迟迟不来,柴安安也就一慢条斯理地说着,如果下午上班迟到了,不是郝麟可以及时向安容一个电话就请了假吗?这个月,她柴安安的考勤已经惨不忍赌了,新上班的新人,已经请了一星期的病假,再加一个下午也没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
柴安安眼里的疑问、惊慌随着她的说话速度的调节也慢慢地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生的自信和放任事态发展然后承担一切后果的坚定。
这些郝麟都看在眼里,他内心有一点惊奇,有一些被挑战了的触动。他不喜欢柴安安眼里的这份坚定,于是他决定打破它:“这个桌号,你应该熟悉吧!这不是巧合,这是我单点的这个桌号,是提醒你,有时候好了伤疤也别忘记痛。”
柴安安眯起眼看着郝麟,呼吸因为气愤上翻变得急促。她不想问郝麟怎么会知道她和廖镪约会的桌号,肯定都是用见不得人的龌龊手段知道的,要么就是找人跟踪了她;要么就是他刚巧认识这里的人,看到了某些个监控。不过这些她都不关心了,她只是气愤郝麟有什么权力拿她约会的桌号来威胁、警告她?
像是对柴安安的表情骤变一点也不一乎,郝麟的声调还是平稳的,继续在说:“我不在浪沧城的那段日子里,你背叛我的第一个实质性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餐桌吧?虽然事情由廖镪而生,又由廖镪承担而结束;可是在我看来,今天在这个桌子上你和我重新真正的开始才算真正的结束。”
柴安安胸口都起伏的很厉害了,她的感觉没错,看到这人桌号时就有某种不好的兆头。她也明白自己没有退缩的条件,于是,她只有盯大眼睛更狠地对视着郝麟。
“你可能会说,你已经答应和我好好相处了;不过事情并没有让我满意。”郝麟和柴安安的对视并没有丝毫的示弱。他身子缓缓地前倾:“和廖镪真正地结束,就是和我真正地开始。我也要以一个隔桌的吻来开始,现在你主动来吻我。”
休想,休想,休想……柴安安内心狂嚎着,身子不止是没前倾还往后仰了仰;眼神里的怒火、恨意也越来越浓。
可郝麟不急不慢地又说:“我有这个耐心等你考虑。真正让我不再记着廖镪,也不在惦记着陆晓晓就在你这主动的一吻中。这两个人都是你从小最亲近的人吧,一个为你什么都愿意付出;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和她哥招集人马为你出气,可见他们俩对你的何等的关心。而你呢,只是表面上假装对他们好吧?要不然,就连一个吻都不愿意为他俩献出。我是有耐心的,所以我把上餐之前的时间都可以用做让你考虑;上餐之后,你就没有决定权了。现在就看你的想法了,让廖镪和陆晓晓能有一个安宁的生活其实很容易,只要你站起来稍稍主动——”
柴安安出声了:“以吻开始之后,我也有要求。”
“什么要求?说说看。”郝麟并没有先答应,狡猾的狐狸。
“我知道你说话不一定算数,指不定哪一时你有新目的时,又拿出来威胁我。不过廖镪那个事,他已经认定是我做的手脚了;我算是帮你扛了件坏事。廖镪也没有给我机会对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