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就目前来看,流云很有可能是对永怀夜做了什么,所以永怀夜才是现在这个样子。/p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p
檀溪低声说完,直接转过身子:“晏大夫,请吧。”/p
晏倾城的目的只有拿到月遥花是真,对于这些是半点也提不起来兴致,直接踏步往着里面去了。/p
倒是流云方才才被斥责罢,现在听见檀溪这般恭敬的请她进去,面上顿时难看起来:“别的不说,我现在怎么也算是少阁主的解药,照理说该是我陪着少阁主才是。/p
你这般做,难道是怀了什么心思么,檀溪,你还是放聪明些的好。”/p
“流云姑娘怕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p
檀溪眼神一凛,流云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p
一直到檀溪离开,流云身上的冰冷依旧是没有回温,或许是永怀夜这段时间对她的依赖让她产生了恍惚,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可是事实上,那层谎言被人戳破是这般的感受。/p
她本身只是一个逃荒的,机缘巧合之下来了第一阁做一个婢女,再之后就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戏码了。/p
她差点都要忘记了,永怀夜是因为她的蛊才会依赖她,他……不喜欢自己。/p
想到这儿,流云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p
晏倾城进入到屋子里,只见层层的帷幕在屋子里,檀香袅袅,甚是有一种魏晋fēng_liú的感觉,分明是个杀人的人,怎么弄得还像是读书的公子哥儿。/p
晏倾城只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耳边传来一声很是温和的声音:“不知道姑娘是想到了什么,这般的开心?”/p
那声音晏倾城是认得的,正是永怀夜的声音,但是比之上次,他的声音多了些虚弱。/p
“既然是才犯病,就该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儿都是这么折腾自己。”/p
晏倾城也不回头,依旧是慢慢的往前走着:“你这布置的倒是风雅。”/p
“风不风雅,在旁人的眼中不都是一个魔头吗。”/p
永怀夜从晏倾城的身后走出来,脸上似乎比之上次更加苍白了一些,但是面上的笑依旧是一如往常一般。/p
“身子虚就好好的养着,你身边那么多的人保护着你,你也出不了什么事儿,更何况,作为少阁主,难道还没有些护身的本事?”/p
晏倾城将自己腰间的锦囊放下打开,从里面将银针一根根的都取了出来:“少阁主请。”/p
“我叫永怀夜。”/p
永怀夜不厌其烦的纠正着晏倾城的话,满眼都是笑意的坐到晏倾城的面前:“若是你,美色耽人,怕是那些个本事是用不上的。”/p
她怎么从前都没有听说过这第一阁的少阁主这般好的口才。/p
晏倾城恍若未闻的捻起一根银针:“少阁主,自己将袖子撩起来。”/p
永怀夜很是顺从的将袖子撩起来,露出一截宛若是白玉一般的手臂来,晏倾城的呼吸都忍不住微微一滞。/p
“我的身子到底是怎的了?”/p
永怀夜低声的询问着:“是不是……蛊?”/p
晏倾城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眉眼,找准了位置,将银针扎了上去:“少阁主清楚,也不是非要我来帮助才行,是因为没有把握治好?”/p
“你倒是聪明。”/p
永怀夜弯了弯眼睛:“和聪明人说话总归是要舒心一些,比那个流云好许多。”/p
听永怀夜的语气是话里有话,晏倾城嗤笑一声:“她配同我相比?”/p
这般狂傲的口气让永怀夜有些没反应过来,晏倾城轻笑一声:“既然少阁主知道病因,这话也是在试探我吧?咱们既然都决定互相信任了,何必试探。”/p
“倾城误会了。”/p
永怀夜眨了眨眼睛,忽的笑道:“我怎么会试探你呢?”/p
晏倾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低下头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胳膊,生怕错漏一点儿的信息。/p
原本那皮肤是毫无动静,不知道是怎的被刺激了一下,其中一条经脉迅速的变黑,同时还有一个拇指大的虫子一般的东西在皮肤下难耐的扭动着。/p
晏倾城眼神一动,将银针拔了出来,很快,那道黑色的经脉慢慢的又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那个如同虫子一般的东西也逐渐消失。/p
“瞧见了?”/p
晏倾城看向永怀夜,永怀夜皱着的眉头这才算是舒展开:“瞧见了。”/p
“若是我判断的没有错的话,这应该是锁情蛊。”/p
晏倾城一边擦拭着银针,一边道:“传闻有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情根深种,奈何女子已经嫁做人妇,对于他的出现很是厌恶唾弃,他培养出这种蛊虫,悄悄地投喂给女子,从此,女子总是会心绞痛,除非是见到他才会好转。”/p
说到这儿,晏倾城抬起头嫣然一笑:“少阁主还真是fēng_liú不已呢,第一阁也是名不虚传,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女子,竟然是会和南疆蛊毒有联系。”/p
“倾城谬赞了。”/p
永怀夜将袖子放了下来,一脸温和的看着晏倾城,唇角微微的上扬:“能治么?”/p
“不能治又如何。”/p
晏倾城将银针收好,她现在还没把握将蛊虫引出来,这是子母蛊,永怀夜身体里的是子蛊,想来母蛊当是在流云那里。/p
“我之前倒是有想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