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澜垂头思索着什么,随后道,“对了,你所说不多的裂缝颇为蹊跷,一般能造成这种损伤,而又不破坏阵法全部,不可能是自然发生的,就算有这种情况,几率也十分的小!”/p
白谣听闻此话,面上一动,抬头看季宁澜。/p
季宁澜点点头,笃定道,“定是对阵法造诣之高者,且对阵法十分了解,才能在不破损大部分阵法阵纹的情况下,造成细微的破坏!”/p
白谣皱眉,瞬间想到了钱同,是他破坏的?可他如果破坏了阵法,又是如何回北海的呢?莫非他没有回去?但如若他没有回去,如何能挣脱灵雾对他的侵蚀?/p
季宁澜看着她的神情,眉头轻轻一动,垂下眼眸。/p
白谣心中轻叹,无论事实究竟如何,总之那个传送阵现在已经无法使用,眼下只能期望于阳月宗内的传送阵了吗?看来最近,有时间便要去演武场.../p
她思索片刻,抬头看季宁澜,“季道友,晶丹之事还是要麻烦你了!现在阵法是无法使用了,只能寻机会看看阳月宗那个阵法了。”/p
季宁澜点点头,只说他也会帮忙寻找相关信息,便告辞离开。/p
白谣在客栈休息一阵,也起身离开客栈,前往演武场,还未临近,便听到演武场传来的惊叹声,她快速走了几步,抬眼看向向演武场,随神情一怔,那是范一凡?/p
此时,演武场上有两名修士,一人身影匀称,面带寒霜,气势骇人,而另一人身着玄衣,虽其貌不扬,但气质沉稳,内含凌厉,正是范一凡!/p
两道身影相互纠缠,不断相碰,显然另一人速度比范一凡快了很多,而范一凡依旧赤手空拳,大部分时间都在防御,但他神情沉稳,没有一丝烦闷慌乱之意。/p
这时,她旁边不远处两个修士窃窃私语。/p
“孙兄,这是怎么了,他们这两人都是化海后期吧?这在演武场可不算多见,这两人是有什么仇?还是立了什么赌约?”/p
“好像并未设下赌约,双方也并不相识,不过,在下也刚到,但好像是,那玄衣修士十分厉害,言语嚣张,几个看不过眼的修士,上去了好几个,初期到后期都有,不过,他仅赤手空拳,便打败了他们,并且越打越猛!”/p
“那他便是来磨炼自己的了?不过,他都这么厉害了,还磨炼?”/p
“可不是,看他连续多场,此时依旧如此轻松,没有一点压力,必定是十分出色之辈,并且,在下倒是觉得说此人嚣张,那也得确实有嚣张的本领!”/p
另一修士连连附和,专心看场内打斗,不再言语。/p
白谣若有所思的看着范一凡,那人恐怕要输了,对于在北海那种地方,生存了这么久,这种事情恐怕他也经历过很多次。/p
并且,他的多大手段,应该都是杀手,在这演武场根本不能轻易施展出来,不然那人恐怕会输的更早。/p
不过,事无绝对,那人肯定也有未施展出来的手段,生死之决与切磋之举,本就有着本质上的差别!/p
很快,与范一凡对招之人,被他抓住一个破绽,拳风呼啸而至,停在那人的心口处。/p
那人面上一惊,随即变的难看,勉强挤出一丝笑,拱手认输,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演武场。/p
范一凡气势依旧稳健,赢了也并未有何喜悦之色,只目光沉沉,扫了演武场没所有人,声音带着低沉道,“还有何人上台?”/p
场中一片安静,那么多修士轮番上台都未打败他,这简直不可思议。/p
不说其他,单说灵力问题,他一人竟然能撑这么久,莫非他一人灵力,竟然比四五个化海修士的灵力都要多?/p
范一凡见无人上场,又见天色渐暗,眉头皱了下,瞥见白谣身影,正待下台,突然一直盘坐在方台的阳月宗金丹修士开口道,“小友,留步。”/p
范一凡听闻此话,愣了愣,他一来到演武场便注意到此人,但从他气息来看,与白谣同他说的阳月宗,他便猜测出此人应是阳月宗驻扎此处的金丹修士。/p
只是他一直不开口言语,而他自己自认并未做何出格之事,这时叫住自己,也不知为何,便疑惑的看着他。/p
而演武场周围修士听他开口,更是惊讶,他们大多数皆在这罗元城附近活动,自然也知道他是阳月宗的金丹修士聂槐真人,但他平日很少开口言语。/p
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把不遵守罗元城规矩之人,给予惩罚并扔出罗元城,此时,他突然开口,自然另众人感到惊讶。/p
聂槐真人面容白皙,气息内敛,看着范一凡露出一丝欣赏,淡淡道,“小友,资质修为皆极为出众,连败十名修士,也依旧气息沉稳,确实不错,你可愿拜入阳月宗?”/p
他的话音刚落,演武场周围修士满面惊愕,在演武场表现出众者,可被收入阳月宗,这个消息早已私下流传。/p
但那毕竟是少数个别,大多都未曾亲眼所见,可这次却是发生在他们的眼前,怎能不令他们羡慕惊讶!/p
范一凡神情一怔,耳边响起演武场内众多修士的惊讶议论声,扫了眼白谣突然复杂的神情,眼睛轻轻一动,点头道,“晚辈对阳月宗久仰已久,自是愿意,多谢前辈!”/p
聂槐真人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轻轻颔首,随后正色,声音回荡在演武场,“在场所有修士,无论修为,自明日起,持续三个月时间,在演武场内,打败二十名同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