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亚博想都未想,开口便答道:“那自然是七窍流血,无论是后脑勺着地,还是前额着地,脑袋因为受到了重重的撞击,一定会脑.浆迸裂。就跟西瓜摔落的原理差不多,你可以试试将西瓜从高处摔下。”/p
柳乔乔听罢,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p
“这样啊!脑.浆迸裂我能够理解,可为什么会有七窍流血这样的现象呢?”/p
“五脏六腑全数受到重击,肯定都是破裂,一旦破裂,血液肯定要外流的,所以便会从七窍中迸发出来。”梁亚博回答完后,又问柳乔乔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p
柳乔乔皱着眉头,说:“梁大夫,你与怀璟是好友,那我便也不用瞒着你了。”/p
于是柳乔乔便将许怀璟掉落悬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给梁亚博听。/p
今日,她已经将此事告知两个外人了。也或许是因为许怀璟失踪的时日太长,让她觉得不安,所以便开始乱投医起来了。/p
或许,多个人知晓此事,还能多个人帮忙出出主意。/p
柳乔乔选择告知此事的两个人,还是比较靠谱的。钱江柳不是多话之人,再加上,许家那边的人,也不可能跟钱江柳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告诉他也无妨。再说了,钱江柳钱多路广,消息自然要比柳乔乔灵通的多。能够最大力度的帮助到柳乔乔。/p
告诉梁亚博,是因为梁亚博的为人,柳乔乔是绝对信得过的。加上她也有很多疑虑想从梁亚博这里得到解答,所以,索性将此事告知了梁亚博。/p
“地上没有血渍?”梁亚博也对此产生了疑虑。/p
“有血渍,可那血渍并不多,不像是直接摔落到地上之后产生的血渍,那血渍的面积归集到一起,估摸着也不过巴掌大小。倒是像平日我切菜时割破了手之后滴下来的血迹。”/p
“其实我有个最基本的问题要问你。”梁亚博提出的疑问是柳乔乔从未思虑过的。/p
“什么?”/p
“你是如何判断出,那就是许怀璟的血迹?”梁亚博说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p
是呀,柳乔乔只是一心想着这个血迹的大小不合乎人.体从高空中坠落的原理。把自己一直绕在了这个疑虑之中,却从未想过,当初凭什么判断,这个血迹就是许怀璟的呢?/p
难不成就单凭许怀璟的军靴遗落在附近,所以那附近的血液就一定是许怀璟的?/p
“说不定连人血都不是,或许是动物留下的血迹也未可知啊?”梁亚博给出的每一个判断的疑问都是依据柳乔乔复述的事发现场来提出的。/p
柳乔乔再次惊讶。/p
对呀,这么简单地事情,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p
“还有,就单凭你发现了巨石鲜苔上留下类似打滑的脚印就判断是许怀璟从此处摔落?”/p
“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解释。”/p
“你有么有做鞋印比对?”梁亚博不愧是做医生的,心思果然比一般人要缜密。/p
柳乔乔摇头。/p
“如何确定当时有两人在场?就单纯从被当场抓住的盗匪口中得知?除了他本人,谁都不知道当时跌落的人究竟是谁。况且,依据悬崖下面无任何的血迹来判断,说不定当时只是有个人不小心脚滑了一下,但实际上并没有摔落呢?”/p
柳乔乔再次惊愕。/p
让她惊愕的是,这么简单的推测,自己当时居然没有想到。/p
“你也不必感到惊讶,或者觉得自己蠢笨。所谓当事者迷。因为在最开始你得到第一个消息的时候,就是被人告知许怀璟摔落悬崖失踪了的消息。后期又看到了许怀璟遗落下来的一只军靴,便更加让那个消息在你心中确定了。所以你才会在血迹不对这一件事情里纠结。”梁亚博的分析句句清晰在理,让柳乔乔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蠢笨如猪。/p
若是遇到诈骗集团,柳乔乔定是被一骗一个准。/p
“我说几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你听听有没有可能性。”梁亚博径直开始了自己的推断,“有没有可能是这个盗匪集团根本没有被铲除干净。之前许怀璟就已经得罪过他们一次,所以当他们再次遇到之后,在逃离之际,一定要想办法把许怀璟一并带走,无论是日后杀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还是看重了他的才能,想要鼓动他与自己为伍。总之带着他一起逃走,然后让人编了个谎言来欺骗军队。/p
亦或者,是被附近的猎户救助了,而后怕他被人发现,从而连累了自己,所以便偷偷将他藏了起来。亦或者被路经的商队救起。总之,无论上述哪一种情况,能确定的是,许怀璟一定是受了某种程度的伤,否则,不会将贴身穿着的军靴都弄掉。”/p
柳乔乔再次确定,找梁亚博咨询这件事情是多么正确的举措。/p
通过梁亚博与钱江柳二人的分析,以及从灵婆那里确认了没有发现许怀璟灵魂死亡的名单之后,柳乔乔更加能够确定,许怀璟现在还活着。/p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当时你将我一起叫去现场查勘,说不定我还能帮着一起发现点什么线索。”梁亚博责备道。/p
柳乔乔现在也觉得有些后悔。不过在她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也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已经错过了寻找的最佳时间。/p
“我当时也依然慌乱不已,哪能想到这些,只是一味的跟着跑去看了。不过,当我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已经过了三天了。”柳乔乔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