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接下来要问这一句。”许怀璟大笑了起来,说道:“若是送给了花琪,我还巴巴的带你来这里挖什么呢!”/p
“那谁知道呢!”柳乔乔笑着与他互怼,“都说这银锁是一对,说不定,另外一只你早送给了花琪,带我来挖的是剩下的一只呢!”/p
许怀璟脸上突然恢复了认真的表情,摇头说:“不会的,就这一只,我们家条件有限,不可能有钱定做一对。”/p
“若说条件比村长家有钱,那做两只小银锁的钱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p
“等下你看到实物就知道为什么就一只了。”/p
许怀璟不再说话,认真的挖了起来。/p
许怀璟当时才十岁,虽然已经逐渐懂事,但也终究还是个孩子,得了宝物能想到的最好的藏宝地方,就是埋在地下。/p
当天夜里他就把小银锁揣在怀里,拿着小铁锹跑到槐树下面开始挖洞。/p
他爹早就看到了这一幕,给他拿了一只小木盒子,外面还套了一只铁盒。走到树下,帮他一起挖了个很深很深的洞穴。/p
“银锁要拿个东西装起来,日后再来找的时候,也容易找到。记住,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买给你将来送给心爱的人。若是有一天,爹爹不在了,你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努力,却还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时候,就拿着这个到镇上去典当掉,换些米面。但是永远都不要让你娘和那几个哥哥知道了。”/p
“为什么?”/p
“爹给她们留的东西,足够她们生活了。爹知道长时间一来,你娘都比较偏心你二哥,所以,这个东西,就算是爹留给你的一个念想,也是留给你日后可以保命的一个东西。”/p
许怀璟回忆起当时与父亲之间的对话,眼眶瞬间就红了。/p
一边挖着一边说:“别人家的锁都是用银质的锁心,外面镶了一层金。我爹给我打的这把银锁,实质上是纯金的锁心,外面镶了一层银。这就是为什么当时的实力只能打的起这一把锁。”/p
“纯金子的锁,外面镶了一层银?”柳乔乔顿悟,这就是来自父亲实实在在的爱呀,“你爹是怕给你一把金锁,会被你娘发现,所以才在外面镶了一层银子,这样看来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银锁。在当时你们家的环境说,打一把小小的银锁也不算什么。你娘和哥哥说不定就不会拿走,对吗?”/p
许怀璟点头。/p
“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你娘偏心我是知道的。可是以你爹的做法,怎么感觉,他担心的不只是偏心的问题呢?好像——”/p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我娘亲生的!”许怀璟这才爆出了惊天的秘密。/p
果然!与柳乔乔猜测的一样。/p
若是亲生的孩子,即使是偏心,也不过是给你多一点给他少一点的区别。而许怀璟的爹当心的却不只是这些问题,他担心的是自己离开人世之后,刘氏就会彻底的不管他了。/p
难不成许怀璟是许老爷子与别人生的孩子?/p
“你——”柳乔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提问。/p
“我也并不是我爹亲生的。我其实是——,嗯,该怎么说呢。”许怀璟在努力的思考着如何组织语言来向柳乔乔解说自己的身世,停顿了片刻之后,许怀璟说:“当年我是我爹从一个田埂边捡来的。后来我听爹说,捡我的时候,我才两个多月大。瘦的皮包骨。可能是哪家养不起了,便丢到了路边。”/p
“那时候我娘刚生下老三,老三体弱多病,在月子里就过世了。我爹怕她在月子里伤心,担心她因此落下病根,便谎称带孩子去寻医,让她在家好好坐月子。后来看到了我,便把我带了回去。”/p
“照这么说,你们相差一个多月,你娘看不出来吗?”/p
许怀璟摇头:“刚开始并没有看出来。因为我爹也确实离家大半个月,我与那孩子其实只差了半个月而已。但是由于我太过瘦小,看起来并无差别。我娘也是过度思念孩子,没有想太多,一见到我便将我搂入了怀里。直到将我喂到了十个多月快要走路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p
“什么?”柳乔乔问道。/p
“那时候因为我娘在月子里因为对那孩子过于思念,便整天哭泣,眼睛变得不好。有七八个月都是泪眼模糊根本看不清楚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爹帮我洗澡穿衣,后来我娘找大夫看了病开了药,眼睛渐渐的好了起来,那时候我十个月,天气也热了起来,有一日我爹在田里干农活,可能是活多了些,回来晚了。我娘便主动帮我洗澡。脱下我的衣服时,才发现,眼前这个被她奶了十个多月的孩子,竟然不是她亲生的。”/p
“怎么发现的?”/p
“你没有发现我的后背上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吗?”/p
柳乔乔点头,然后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许老爷子一直坚持自己给许怀璟洗澡。不让刘氏碰他。原来是这样,“那个孩子身上没有任何的胎记,对吗?”/p
柳乔乔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且不论现在的刘氏人品如何,就拿这件事情来说,对于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接受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奶了十个多月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p
“那你娘当时岂不是要疯了!”/p
“嗯,小时候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娘会那样对我。但是,后来等我长大了一些时,爹才告诉了我真相,我这才理解了她。”/p
“所以,无论你娘后来对你有多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