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和查娜丽顺利到了清莱,把孩子们交给了在清莱修行的玄降门弟子。
一切安顿好后,就等李沐尘办完事一起走。
可是一直等到日过中午了,李沐尘也还没有回来,马山就着急起来。
“不就是打个龙婆吗,又不是去相亲,怎么要这么久?沐尘做事向来决断,到现在还不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查娜丽安慰他:“说不定遇到别的事情了,沐尘不是要去救他师姐吗?也许和她师姐一起走了呢。”
“不会!沐尘说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就一定会来,除非出事了。我要去看看!”
“可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而且,如果真出了事,以我们的本事,也帮不上他什么。”
“帮不帮得上另说,兄弟有难,你让我在这里坐着,还不如让我!万一他正需要我,正缺我这么一个伙计,哪怕只是扶他一把呢。”
马山坚持要去找李沐尘,查娜丽劝不住,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一到湄公河畔,他们就看见了那可怕的毁天灭地的景象——
一条几百米高的巨蛇耸立在天空中,如果不是那九个蛇头在动,远远望去,还以为谁在这荒凉的地方造了一幢眼镜蛇大楼。
天空风云变换,流光溢彩,激荡的法力波动引发强烈的震荡,仿佛在宣布:凡人勿近!
但马山根本不管这些。
他知道李沐尘就在上面,正在和这条巨蛇战斗,而且看形势并不乐观。
兄弟有难,刀山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查娜丽拦不住他,两人就一块儿冲上了半山腰,来到了那座已经随着断崖跌落一半的破庙。
从这里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情况,直面从湄公河里爬起来的巨蛇,也不知道蛇有多高多粗,只觉得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在这条蛇面前,自己就如蝼蚁一样渺小。
蛇颈呈扇形撑开,如一片巨大的云,有三个蛇头傲立云中,而另外有六个蛇头,如龙穿梭,搅动风云,发出奇怪的声音。
在天空的三个方向上,有三个如人影,正和六蛇头斗法。
人影小如黑点,分不清形貌,但马山知道,李沐尘就在三人之中。
马山抬头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山下的湄公河,对查娜丽说:“这蛇的力量全在头上,我去河里攻它下面,帮他们一把。”
“马山!你疯了!”查娜丽大喊着想拉住他。
这条蛇几十米粗,蛇皮估计连穿甲弹都打不透。
但马山根本不管,就朝着那座屋顶已经被向晚晴掀翻的神殿冲过去,因为山崖坍塌了一半,神殿已经在悬崖边,从那里跳下去,就是湄公河。
马山刚冲到神殿的破门口,一个黝黑干瘦的驼背僧人突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啊,又来了两个!瞧瞧,瞧瞧,这肉身的质量真好!”
马山猜到眼前这家伙一定就是龙婆巴育了,想起自己被他徒弟泰巫龙僧剖腹挖心,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拳。
砰一声,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龙婆巴育的脸上。
龙婆巴育被打得头一歪,鼻子和嘴角都溢出血来,看上去十分可怜。
“嗯,很有力量!”他一边抹着嘴角的血,一边笑着说,“一下,你有资格成为那伽座前的护法金刚尸。咦……”
龙婆巴育忽然露出一丝惊讶,“你的心魂怎么回事?是龙僧吗?是他了你吗?但你怎么还能活着走到这里?”
“你妹!”马山又是怒挥一拳,“你那宝贝徒弟已经去西天佛祖那里报到了,这会儿估计发配到地藏菩萨那里去了。”
这一拳又是结结实实砸在龙婆巴育的脸上。
龙婆巴育一愣,顾不上鼻子里流出的血,愕然道:“龙僧死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悯,接着便是愤怒,双手前伸,手指上放出十条黑线,朝马山过来。
马山知道龙婆巴育是泰巫龙僧的师父,实力肯定比龙僧更强大,所以丝毫不敢大意,见龙婆巴育出手,立刻施展禹步,想要绕过去,目的还是跳进湄公河。
“咦!你居然会禹步!”
龙婆巴育有些惊讶,手腕一转,十道黑线在空中环绕飞过,超过了马山。
马山连龙僧都斗不过,怎么可能逃过龙婆巴育的魔掌,禹步尽管神奇,只是他功力不够,身子便被黑线缠住,飞了起来。
空中闪过几条黑影,缠住了龙婆巴育的黑线,撕扯起来,企图解救马山。
龙婆巴育看向查娜丽,讶然道:“玄降术!你是法蒂玛的弟子?”
查娜丽哪里愿意和他废话,一心只想救马山。
龙婆巴育似乎对法蒂玛有些忌惮,犹豫道:“看在你师父的面上,我放你一马,你走吧。”
查娜丽自然不肯,出手就把身上所有的蛊和法器都施展出来,一边攻击龙婆巴育,一边救马山。
龙婆巴育大怒:“不知好歹!”
双臂一震,空中的黑线震荡,大片的蛊虫跌落到地上,查娜丽的法器也被荡开。
“既然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先抽了你们的魂,再把你们的肉身喂给那伽!”
说罢一挥手,指上射出的黑线在空中交错,密集成一张网,将二人网住。
接着,龙婆巴育双手结印,往地上一指,二人脚下忽然亮起一盏油灯,灯光如豆,但午后的烈日之光却掩盖不住它。
……
李沐尘眼看着马山和查娜丽被龙婆巴育用烛龙九阴灯定住,大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