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就是玩具!
而裴夜,又是怎么想的呢……
阴沉的夜色逐渐散去,东方欲晓,天光渐明。
易倾南回到家丁苑的时候,寝室里众人已经吃过早饭,正在寝室里整理,准备出门做事了。
陆大庆几个一见她进门,扑啦就围过来了,七嘴八舌问道:“小五,你昨晚去哪儿了,一晚上没回来!”
“你不在啊,我整晚都没睡好!”说这话的人是邻铺的王福贵。
“周管事昨晚来查过房的,我们说你在茅厕,但有人非说你出了大门,往东走的。”常宽朝黄芩那边瞥了一眼,又道,“你不是和小江在做布老虎吗,到底去哪里了?”
易倾南正呵呵笑着,想着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一夜未归的行为,就见江玉涵指着自己的颈项低叫:“啊,小五,你脖子怎么了?”
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伤员呢,便故作无力道:“说来话长了,哎,你们让我先歇会,有没有水,我都渴死了,昨晚汗出得多呢,浑身都脏兮兮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忙活起来了,有人扶她坐到通铺上去,有人给她倒水,有人给她端来水盆拎干布巾,易倾南喝了水,洗了脸,在铺上舒舒服服坐了一会儿,这才长舒一口气道:“你们可不知道,我昨晚啊……”
见其他几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关注着这边动静呢,不由得暗地好笑,面上却是一派肃然:“昨晚府里来了贼,在小校场附近偷东西呢,我正好从那里路过,就帮着前辈们抓贼,结果不小心受了点伤,折腾到这会儿才回来。”
众人听得直直吸气,这个小五,胆子可够大的!
黄芩在旁冷笑:“得了吧,你这吹牛也不打草稿的,这可是大将军府,哪个贼瞎了眼敢跑到这里来偷东西?”
易倾南撇下嘴,这家伙每回都跟自己抬杠,真有点烦了,“你要是不相信,就问裴宝哥去,我这伤口还是他帮我敷的药呢。”
“裴宝哥?”众人再吸一口气,这裴宝可是将军面前的红人哪,府里唯一的一等家丁,话说小五什么时候把他给攀上了,还一口一声叫哥?
“撒谎倒是有一套,你以为我会信吗?”黄芩不屑哼道。
“信不信随你。”易倾南懒得理他,自顾自去到自己铺位处,打开箱子,准备取了干净衣服找地方更换。
忽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周管事来了!”
所有人都立正站好,易倾南也跟着站起身来,面朝那门前的人影,随大家一起恭敬唤道:“周管事早。”
周林点点头,并未进门,只对着易倾南道:“易小五,昨晚的事裴管事都跟我说了,你受了伤,就放两天假吧,好好休息,不用上工。”裴宝在府中虽然只是个随侍,并无实际职位,但毕竟是将军身边侍候的人,所以众人都尊称他一声管事。
“是。”易倾南一听这话,简直是受宠若惊了,这就好比一个人在工作中不慎出错,正忐忑不安等着处罚,谁知上面却传来消息,要给予奖励……幸福,怎么会来得这样出乎意料!
就算那将军主子没怀疑她是白沐的同伙,可是她擅闯禁地,破坏大局,还被钦犯挟持为人质,使得这场追捕前功尽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活该受罚啊!
她却不知,那白沐的真实身份却是一国皇子,而且还是苍汉对付少商皇室的有力武器,既然钦犯已经不是钦犯,这同伙又从何说起?即便真是同伙,也是无罪无过了。
要是换做别人,自然是千恩万谢窃喜不已的,可这人不是别人,是独一无二的小五哥,却把周林拉去一边,压低声音,打蛇随棍上道:“那请问管事,这两天我能不能出府去呢?”
周林愣了一下道:“这个上头倒是没说,你有事?”
易倾南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她还惦记着寻找石头兄妹的事儿,上回给周林送礼的时候她也侧面问了,说是在他们进府之前,府里没进过同龄的少年,一个都没有。
既然没在裴府,目标就应该锁定在府外,所以这上京城,她还得找时间好好走一走,问一问。
周林想了想道:“那你今日好好待在府里,明日午时过后再出去,但天黑前一定得回来。”
易倾南知道这已经是特殊优待了,接连点头:“谢谢管事,我记住了。”
周林一走,众人便都一拥而上直嚷嚷,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都有,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便是对她关于捉贼的说辞深信不疑了,也是,人家管事都发话证实了,谁还疑神疑鬼干嘛?
她可以休息,但别人还要做事啊,临出门的时候,江玉涵偷偷塞了个圆滚滚的物事在她手里,悄声道:“还有一点没做完,小五你在寝室没事,就自己弄吧。”
易倾南低头一看,正是只花花绿绿的布老虎,完全是按照自己画出的模样做的,还挺好看,就是面部有点空,还差双老虎眼睛,想来这就是他所说的没做完的地方。
她可对这些女红之术一窍不通啊,前世连颗扣子都没钉过,有问题直接找裁缝店呢!
想了一想,便换了装,把布老虎塞进袖子里,出了寝室朝隔壁的女苑而去,上回给她透露管事周林家人情况的那二等丫鬟,叫做彩云的,应该会做这个吧?
谁知到了女苑,却说彩云没在,被叫去大厨房有点事,易倾南转念一想,家丁们都在前院做事,这个时候大厨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