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战争时期所制造的地下避难所,为了能够承受诸如空袭等破坏力较强的武力手段,在建筑结构和材料构造问题上显然是下了不小的心思的。
后来因为知晓这条通路的人越来越少,这里又地处偏僻没有人能够再次发现这些避难场所,也就最终便宜了冯东霖了。
说起来,饶是冯东霖当初有了李姓老人的回忆,在废矿中找到这入口的时候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好在有努力就有收获,经过冯东霖和王源朝两人的修整后,整个地下空间内的排气孔都清理干净,在搬入其中前冯东霖和王源朝也做了消毒杀毒举措,而矿体除了一个通路外,就只剩下废矿中心的几个被掩饰好的通风口作为空气流通之用,甚至冯东霖还利用从通风口照射进的缕缕阳光,而将太阳能发电机的各类感光器件放在那里进行了多重利用。
而牧场那边,因为工程量较大,王源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最终还是雇人对牧场的围栏进行了加高加厚后,王源朝将地下通路通向牧场的出口封死,打算将其作为第二个备用避难场所作用。
当然,做工程的人员众多良莠不齐,人多口杂,为了避免末世爆发后节外生枝,王源朝打算到时候将通向牧场那边唯一的通路先行炸断,到时候就算有人想起了那座改造好的牧场,估计也没有谁有心情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疏通道路了。
这些事,冯东霖是不会跟徐子杰说的,有些事没有经历过总是出乎想象的难以理解。
也许自己这么做此时看起来似乎十分自私,可冯东霖这样的做法至少可以保证自己存活下来,有时候人最难得的就是有自知之明,现在看起来至少大部分人还会用正义、善良等大义标榜着自己,可估计没过多久,在没有了法律的束缚和秩序的监管后,这些掩藏在正义、善良下面的真正本性就会慢慢的冒出头来了。
“其实,我来这里跟我之前提过的比赛没有关系。”冯东霖突然地说法让徐子杰吃了一惊,不过随后徐子杰想了想倒是也接受了,毕竟没有谁会特意将车子开到这种地方改建一个场所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比赛。
“想必你现在也是很好奇我的举动吧,最近一段时间我接连做着一个末世的噩梦,起先我也是不太在意的,可今天梦中的血色太阳出现在了现实中,这不得不让我引起重视了。”说实在的,冯东霖这话其实有着很多破绽,经不起推敲,可没待徐子杰细细思考,徐子杰的思路就因为冯东霖接下来的话而被打乱了。
“我料想徐子杰学长应该是个唯物主义并不相信什么预言噩梦之类的人,可是即使如此,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还是希望带着徐子杰学长一起来这里避难,若是里面的噩梦没有实现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真的末日到来,我并不希望徐子杰学长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丧命。”冯东霖似真似假的说法让徐子杰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不少,说实在的,活了二十几年,没谈过一次恋爱的徐子杰,即便是有人写过情书但也从没答应过对方,毕竟上了大学前,父母总是告诫自己以学业为重而徐子杰又不是太好奇那种男女感情之事,因此就算有人向自己表白,甚至想和自己结交为男女朋友,可徐子杰也是想都不想就加以拒绝了。
而上了大学后,虽说相对于高中时代徐子杰的自由时间更多了,可看着自己周围的室友同学因为谈恋爱而荒废了时间,徐子杰无法劝阻的同时也只得坚定自己的想法打算取得一定的成就后再谈这些男欢女爱之事,那时与徐子杰想法相同就是学习狂人梁明了,两人想法相同对于学习研究又有着同样的热爱,直到秦正涛出现,这种情况才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徐子杰甚至还记得那个明媚的下午,本是与梁明约好在实验室做项目的徐子杰直到傍晚才等到梁明归来,那时候梁明的眼神闪烁说话含糊,直到梁明与秦正涛分手,自暴自弃很久后,徐子杰才知道了这事情的大致缘由。
也是在那时,徐子杰才知道居然男人也可以和男人相爱,而因为梁明的关系,徐子杰自始至终对于这种感情也是没有什么负面的想法。
不过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见惯了周围寝室同学的分分合合外,徐子杰还是除了得出一个纯属浪费感情和精力的结论外,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想。
不想跟那些人一样浪费青春,打定主意大学不谈恋爱的徐子杰,却遇到了冯东霖的这个变数,一次意外的感叹,一个实验性的亲吻,理智控制不住感情的徐子杰,在自己还没有明了的情况下,就这么被冯东霖迷迷糊糊的拐走了。
心中因为冯东霖的话而无法控制的涌现出名为愉悦的感情,即使徐子杰并不认为冯东霖所说的末世会发生,可就凭冯东霖的话,徐子杰就觉得若是不答应冯东霖在这里暂住几天的请求的话,就是十分不对的事情了。
在地下室简陋的照明设备照耀下,徐子杰在微乎其微的点头应允的同时,甚至感到自己的喉头开始发干。
冯东霖望着徐子杰的目光让徐子杰觉得有些难以思考,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是为了躲避现在的境况,还是因为大脑的空白而使得徐子杰无法思考,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绿茶拧开了盖子大口的灌了几下子的徐子杰,在眼皮逐渐沉重时,才想起自己犯了怎样一个要不得的错误。
向冯东霖张了张口,还没发出声音的徐子杰就这么一下子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