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尴尬的情状下,丁鹏是既气愤又委屈,而蒋靖心中此时更多的却是烦躁与焦急,因为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于是他再也不顾及丁鹏颜面,指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滚出去!”/p
“哼!”,丁鹏见刘天无动于衷,蒋靖更是“胳膊肘往外拐”,不由得更加生气: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还任劳任怨,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p
谁知在此时那个假扮的王千宁竟是呵呵一笑,做起了和事佬,“不碍事,这位兄弟性子直爽,我喜欢!不过有些事情恐怕是有些误会…”/p
“王兄见谅,我这个兄弟鲁莽,但一切我都理会得,不然也不会亲身赴这个宴!”,蒋靖知道此时自己必须表明态度,而且只有自己解释,话才够分量,“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反正我认定了王兄是位好兄弟,愿意和您共谋大事,只要您不嫌弃我兵微将寡,合作的事就您一句话!”/p
蒋靖这话说得敞亮,把方才丁鹏口不择言带来的尴尬消去了一大半,因此王千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朝丁鹏遥举道,“这位兄弟,一看你就是个忠心耿直的汉子!咱就敬这样的人,不过也请你不要对我有什么误会,别的不敢说,至少我王某待人还是坦诚的…”/p
听到王千宁这样说,丁鹏自然是心有不忿,虽然被他夸了两句,但丁鹏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岂能被他两句好话就给唬住?况且丁鹏也知道他说这话的真实意思,但蒋靖方才发怒,倒是真给他长了教训,于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拱手告声罪道,“将军见谅,方才是我…唐突了!”/p
“也是我招待不周,难免兄弟心有怨气!”,王千宁哈哈一笑,似乎对方才的“意外情况”不以为意,“来人啊,给这位兄弟摆座设宴!”/p
“不必了!”,丁鹏此时也不愿呆在这个大厅中,只想出去好好冷静冷静,平复一下心绪,“我本不该进来,现在马上出去,抱歉!”/p
看着丁鹏向众人抱拳环视致歉后,便要转身离去,王千宁也不可能没有表示,于是连忙伸手阻拦道,“壮士留步!能饮杯酒否?”/p
一听这话,丁鹏倒是转过身来,停在了原地,“男子汉大丈夫,生死都看做谈笑间的时,一杯酒又有什么不敢喝的!”/p
“好!”,王千宁重击双掌,大喝一声,“来人,上酒,我要敬这位壮士一杯!”/p
“我亲自给这位壮士上酒!”,一个坐在最下首的头领站了起来,边说边亲自斟了一杯酒,然后举杯走到了丁鹏面前。/p
实际上,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厅中早已没有侍候的仆婢,方才上完酒,布了一轮菜之后,那几个仆婢便再也没有上来,因此为了避免王千宁尴尬,那个首领才主动亲自斟了酒。/p
没想到丁鹏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却并不接酒杯,随即抬首睥睨说道,“杯子太小不过瘾,我喝酒向来只用碗!”/p
王千宁这次却没有说话,因为放眼大厅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酒碗,这次都是事先吩咐好的,不许任何人喝醉,所以纵使酒量再好的人,也只用酒杯,丁鹏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那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p
可丁鹏却没有这个觉悟,他见众人一阵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反而哈哈一笑,爽朗说道,“既然大碗不能尽兴,直接上酒瓮也不是不可以!”/p
方才那个敬酒的头领此时已回到了座位,看到丁鹏站在那里傻乎乎地耀武扬威,不由得心头不爽:不给自己面子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明目张胆地找茬,于是心有不忿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既是如此,那就与我一起倾尽壶中酒!”/p
“有何不可!”,丁鹏边说边解下腰间佩剑,剑出鞘,寒光现,直直地指向了桌上酒壶,随即剑尖一挑,酒壶连着把手便牵到了剑上。/p
那个首领见状,自是颇不服气,只见他也挥动手中长剑,格开了丁鹏的剑尖,然后又将酒壶给挑了下来,让它直直地落在剑身上,随即端端正正地放回了桌上。/p
丁鹏栽了面子,自是不肯认输,便又再次翻转手腕,耍了个漂亮的剑花,以挡住那个头领的剑法攻势,同时趁机把酒壶给挑了过来。/p
那个头领看样子是个剑中高手,对于丁鹏这种稍显拙劣的剑技显然不太看得上眼,因此又怎会让丁鹏轻易用长剑将酒壶挑走,因此两人一时间的酒壶之争便慢慢演变成了剑技较量。/p
蒋靖和王千宁一开始本想出言阻拦,但细一想想,又打算趁机看看对方将领的身手,好让自己心中有个底,因此便又沉默不言了。/p
而厅中其他人喝了半天酒,吹了半天牛,早就有些乏味了,此时能够看到这种情形,倒也不失为一场好戏。/p
众人全神贯注地盯着,丁鹏和那个头领自然使出浑身解数,只见二人手势翻飞,剑走偏锋,从酒壶旁到席桌上,将自己的可攻击范围防备得滴水不漏。/p
剑法不仅考较力气,对技巧更是有着超高的要求,而丁鹏在此人面前,竟是不落下风,由此可见,在蒋靖的悉心教授下,丁鹏也是下了苦功夫的。/p
此时酒桌隔在中间,二人身法力气施展不开,那个首领久攻不进,心中焦急,竟是飞身跳过酒桌,直接用长剑隔上了丁鹏的剑锋,铁尖划过,发出一阵牙碜的声音,然后剑柄继续加力,让身形不稳又突遇敌袭的丁鹏不由得后退了两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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