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火阁应该没什么问题吧?/p
但让衡溱没有想到的是衡阳的反应,他才刚刚说完,衡阳手里握着的茶杯便啪的落在地上,瓷器瞬间粉碎。/p
衡阳脸上神『色』前所未有的糟糕,他以为衡溱知道了事情真相,在旁敲侧击的试探他的反应。/p
衡阳深深的呼吸着:“你知道了?”/p
知道什么?/p
衡溱见他脸『色』如此糟糕,心里突然蔓延开一种不详预感,他沉默着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望着他,道:“兄长不给我一些解释吗?”/p
衡阳拳头紧握:“既然事情已被你发现,那也不必遮遮掩掩了,没错,是我做的,我恨你很久了。”/p
衡溱微微垂头,掩去眼神中的震惊,他提及玄火阁之后,衡阳的态度便迅速变了,甚至还用上了恨这个词。/p
衡溱思衬一番,冷冷笑道:“你就不怕得到报应吗?若不是我察觉不对,我还不知道我的兄长还会用玄火阁对付我。”/p
“是啊!我没想到玄火阁的杀手这么不给力,居然直接撤销单子,留了你一条命,衡溱,你命怎么就那么大呢?”/p
衡溱只觉得头疼万分,他疼的倒在地上,手紧紧捂住脑袋。衡溱被这一变故弄懵了,但很快便明白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p
只要他在这个时候杀了衡溱,并将这一切都退到奴仆身上,不就可以了吗?/p
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让衡溱将这一切都透『露』给庄主和夫人,那么所有的东西都不会在归自己所有了。/p
衡阳眼底通红,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那是他放在身上防身的,此刻他却要将这把匕首拿出用来对付同父异母的弟弟。/p
“衡阳,你知道你有多该死吗?你就不应该生出来,你是多余的,如果你不出现,那么这偌大的流江山庄注定是由我来继承。”/p
“可你出现了,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投胎到夫人的肚子里,剥夺了他们对我的关爱,他们只想着你!”/p
在衡溱出现前,衡阳就是府里最受宠爱的小主子,甚至有仆人恭敬的唤他一声小庄主。/p
哪怕他的出身卑微,可在那时他是庄主唯一的孩子,夫人这么多年都没怀上孩子,早就心灰意冷,自然备受宠爱着他。/p
衡溱感觉脑袋几乎要炸开了,被硬塞进来的记忆搅碎了他所有的认知,他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被人劫到竹林之中,也记起了是谁给了他致命一刀,将他的手砍落在地。/p
哪怕不想承认,但那人是——阿烟。/p
一样的黑『色』夜行衣,冷漠肃杀的气质,反着光的冰冷面具,还有那砍断自己右手的锋利佩剑。/p
衡溱觉得实在太过讽刺,自己的真心在此刻看来就跟喂了狗一样。/p
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p
衡溱被一片痛苦的回忆弄的根本就顾不得别的,突然间的推门声让他从这种悲伤中抽离开来,便看到了那即将刺到自己身上的匕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