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够活在这世上,不知道这一生之中到底能遇到几多的人生知己,或者是生死相许,我们每个人却都不得而知,可有一点却总是能够让人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不论他们历练于人间时会历经多少的岁月蹉跎,或者是阴错阳差,哪怕会有多少的重重阻挠,又或者是巨浪滔天,却也依旧阻挡不住他们重逢的脚步,他们总是能够那样执着的坚守着彼此留给彼此的信念,所有的所有使我们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那早已被安排好的一切,也不得不信‘有时只那一眼,便就注定已是此生!’/p
凌晨时分,在夜『色』如冰的寒冷的冬季里,在昏暗的床头灯的照耀下,林金鱼眼观着卧室内时钟的秒针一刻也不停息的飞快转动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从她的身边匆匆擦肩而过,在她的个人时空里甚至都残留不下任何的痕迹。而这时候从她脸上渗出的一滴一滴汗珠,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悄无生息的流了下来,瞬间便滴落在了她正拿着自己和贺英结婚戒指的那只手掌上,当一滴一滴冰冷的泪水滑过她的指尖无情地流入手掌心里时,那对戒指仿佛在无声中也跟着哭泣了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林金鱼心里的哀伤一般,而且原来自己掌心里有胎记的那只手在莫名之间竟然也跟着疼痛了起来,当她打开自己的双手,看着一只手里掌心的那对戒指,再看看另一只原来在她看来应该是带有贺英印记的那只手掌心,她的心瞬间便被揪紧了,就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用力的生生拉住了一般,转眼间便要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立刻握紧拳头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胸膛。此时,尽管她那弱不经风的残破身躯似乎已然承受不起任何外力的敲打了,但是很显然此刻她已经别无它法了,可在经过无数次的敲打之后,对她的疼痛感却好像丝毫没有起到一点点的作用,无奈间她只好立即翻身下床非常仓促地穿着拖鞋向自己放『药』的柜子跑去,在慌忙之中还甚至丢掉了右脚的一只鞋子,当然这并不能成为阻挡她想要快速拿到『药』的绊脚石,只见她满面凄惨地紧咬着自己毫无血『色』的嘴唇,然后非常迅速地从柜子的抽屉中颤颤抖抖地拿出了所有的『药』瓶,而当她努力地逐一拧开那些『药』瓶后,不料一个抑制不住疼痛的抖动却让她在突然间几乎打翻了所有的那些『药』物,一时间,地板上立刻便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黄『色』以及其它颜『色』的『药』片,最终林金鱼也跟着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尽管现在的她是如此的痛苦不堪,但是她却还是不得不用尽全身的气力去搜集着那些救命的『药』片,一边搜集着还一边将已经拿到了手中『药』片全部放进了口中,其实以她现在的体格她是知道的,哪怕现在把这些为数不多的『药』片全部吃掉,她都不会出现任何的『药』物反应的,也许这就是她的悲哀所在,因为常年的服用已经让她对这些『药』物几乎全部产生了抗『药』『性』,而当下,除了她自己还会有谁能够感觉到那种可怕无助的心境呢?那种感觉或许真的是像极了那些瘾君子犯了隐僻的样子吧,她不敢去想像自己现在无比丑陋的样子,只得要紧牙关坚持着,因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爱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们绝望,不能死在自己最爱的亲人和朋友们的身边,现在的她所求不多,而这也已经是她作为一个人来说最后的祈望了。终于当她在十分困难的直接吞咽了那些『药』物后,默然间她再一次异常颓废无力地躺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无声中那般既凄凉又惨淡地泪水默默地从林金鱼的脸上轻轻地滑落了下来,与这幽暗的夜『色』一样,在不可言说的隐晦中悲伤着,在难以割舍的冰冷中绝望着,慢慢的几乎与空洞的昏暗融为一体。/p
此时此刻因为害怕林金鱼会因情伤而再次生出想不开的念头,怕她会为此而再做出些傻事来的诺亚,正悄悄地站在她的卧室门前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屋里的任何动静,他努力地用心去感受此时金鱼房间里有可能发生的一切事件,听着房间里砰砰的塑料瓶子的掉落地上的声间,诺亚的心瞬间便陷入了焦急之中,他知道那应该是金鱼她实在是又忍受不住身体的疼痛而想要找『药』来吃了,她现在肯定是疼的到了锥心刺骨的地步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连拿个『药』的力气都没有了呢,冥想之中诺亚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了,他伸手握住了门的把手,可当他刚刚想要冲进金鱼房间去帮她时,不料这时从门外却听到了房间里金鱼隐隐约约的啜泣声,这个声音的传来让他瞬间便僵在了原地一时间无法动弹半步,内心的痛楚忽然间便蔓延了开来,没错,他的心再一次的被这个娇弱的中国女孩儿所深深地牵动了,他知道金鱼的哭泣是为了什么,他也明白另金鱼痛心疾首的源头到底在哪儿,但是现在这一刻,他又能有何作为呢,听着金鱼房间里依稀断断续续地抽泣声,木然间他慢慢地缩回了自己刚刚想要去打开那扇门的手,然后转身迈步走向了那门的一侧,轻轻地靠在了墙边目光呆滞的看向了黑暗地窗外,他知道,这辈子林金鱼这个女孩儿已经和他再也无缘了,最初那些再多的幻想从此刻起便已断然开始纷纷消散了,他必须洒脱地告诫自己,那些五年的过往只能随着自己记忆深处的波涛沉沦,他想,在他的心中估计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而泛起丝毫的涟漪了。/p
寒冷的夜风中,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