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的中午时分,医院的楼道里充斥着人们的脚步声,这个时间正是用餐的时间,躺在病床的上贺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母亲李丽娟、弟弟贺英俊,就连李庆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差回来的,他们都这样枯坐着守在自己的身边,他连忙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头缓慢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p
“哥,你慢点儿,还输着『液』呢,小心别碰到了~”贺英俊见贺英睁开眼后想要坐起来,他连忙走到哥哥的身边过来搀扶。/p
“妈!您怎么来了?庆生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怎么都来了?”贺英紧皱着眉头,面部毫无血『色』可言,他有气无力的对着眼前的众人问道。/p
“那个,我今天早晨刚下的飞机,听说你这里……就过来了,哦,我跟娟姨是从医院门口碰到的。”李庆生听闻立刻回答道,只是话说到一处时稍微有些吞吐,他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李丽娟,仿佛还有意想要掩盖着什么,可李丽娟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有吱声,看来此刻她的心情确是不怎么好,当然可能是由于看到贺英这样一副怏怏病态而太心疼自己的儿子了。/p
“英俊,那个女孩现在怎么样了,手术还顺利吗?”贺英并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语,他满脸焦虑的直接便问向了自己的弟弟。/p
“英儿,我去看了那个女孩儿,她早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现在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了,她的家人也都在那守着,只是……”李丽娟站起来走到贺英的身边言语之中有些吞吐。/p
“只是什么?不行,我要去看她。”贺英一听到林金鱼的消息甚至都来不及听母亲把话说完,他连忙把手上的输『液』管拔掉,穿上鞋子就要冲出病房去。/p
“哥,医生说你现在必须得打吊瓶,你已经在一个月之内连续两次为她输入了大量的血了,你本身自己的问题就已经是很严重了,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还非要那样做,不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难道你都不要命了吗?”贺英俊见他哥一提到那个女人便心情如此激动,使得他瞬间对林金鱼便感到有些不耐烦,他径直冲上了前去硬生生的将贺英拉扯住。/p
“英俊!你知道什么……”这时在一旁的李庆生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阻拦贺英俊,而李丽娟却站在一旁始终没有作声。/p
“庆生哥~”贺英见状直接稳稳站住向李庆生点头示意,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一时间他们三人站在病房的门口怔在了此处,在愣了几秒钟后贺英慢慢地转过身来,只见他满眼泪光走到了母亲身边,身心疲惫一脸憔悴的抬起头来对着李丽娟说到:“林金鱼这个女孩儿,这个用两次生命来挡在我身前保护我的女孩儿,她是和我生死相许的女人,妈!您觉得一个拿生命来保护您儿子的女人,难道还不值得我为她流一点点的血吗?难道不值得我用全部生命来爱她吗?”贺英边说边湿润了眼眶,一滴滴眼泪就这样悄无生息地从他的脸上滑落了下来,说完不等母亲回应他便转身向病房外走了出去。/p
“哎~哥!”贺英俊忍不住还是想要上前阻拦,可无奈却被自己的母亲及时制止并挡在了身后。/p
“让他去吧!”这是李丽娟第二次看到自己的儿子流眼泪,第一次是在老公贺权的葬礼上,他只是偷偷的抹掉了即将流下的眼泪,当时贺英的眼神中有着迫切追求一切的坚毅目光,替代着他当时的悲伤,而现在儿子的眼神中却只透『露』出一种信息,那就是如果那个叫林金鱼的女孩儿再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便会沉入‘万念俱灰’当中,也许她是时候该了解一下自己的儿子和这个女孩儿之间故事了,想到这里李丽娟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李庆生身上,“庆生,也许你该替英儿跟我好好解释一下……”/p
“娟姨,是这样的,他们俩呢是在……”李庆生见李丽娟对林金鱼的事很感兴趣,于是他开始滔滔不绝的向李丽娟讲述起了贺英和金鱼之间的故事,他甚至将他们之间平日里是如何的耳病厮磨,和互相的相依相偎彼此付出,都绘声绘『色』一五一十的向李丽娟诉起来。/p
重病监护室外,贺英透过厚厚的玻璃深情地凝望着躺在里面病床上的林金鱼,只见她全身『插』满着各种医疗管子,一旁的显示器上显示着她此刻微弱的生命体征,而眼前金鱼生命垂危的状态却惹得贺英一时心痛到了极处,他双手轻轻地的附上玻璃窗上,口中不免发出一阵阵的苍白无力的独白:“很痛吧?你一定很痛对吗?金鱼,你知道吗,我宁愿躺在那冰冷的床上的人是我,对不起金鱼,对不起……”/p
“小伙子,你怎么又过来了,你应该多多休息的啊!”见到贺英的到来,一旁的白文彬走上了前来,他看着面『色』苍白身体显得十分虚弱的贺英,不免带着关爱的语气向他说道。/p
“外公我没事,这里有我,您和阿姨她们也快回去休息吧,不然您们再累倒了,金鱼醒来该怪我了不是,再说她醒后也得有人照顾啊,阿姨、外婆,我贺英向您们保证,金鱼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请最好的专家和最好的医疗团队来医治她,所以请您一家把心放宽,您们快都请回家去休息休息吧,这里一切有我。”看着眼前林金鱼一家的老弱,带着不安的自责感,贺英转身向林金鱼的家人凛然保证到,最后在他们的左右推脱之下,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