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歇过午觉,田爱华又去了窑场,水月清实在无聊,决定到田老汉割过岸的玉茭地去看看。
到了地里一看,水月清傻眼了,岸上的草是割光了,地头上却没有看到草堆,水月清不死心,决定找找看,结果,整块玉茭地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些杂草。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化肥什么的,种地用的都是农家肥,鸡,牛,猪,以及人的粪便。岸上的青草割下来,沤上一段时间,也是很好的肥料,为了方便,人们把岸上的草割下来,堆放在地头等着沤肥。所以,水月清在地头没有看到那些草,才如此的惊讶。
田甜在地头上等水月清,心里也在疑惑那些草的去向,不知不觉来回走动起来,这还是她前世的习惯,只要心里有事想不通,就会走来走去。
心思全放在那些草上,一个没注意,一脚踏空,“啊”一声惊叫,田甜翻滚着摔下了土坡,掉到下面的地里,好巧不巧的,她家下面的地就是田老汉家的地,也种的是玉茭。
听到尖叫,哪里还管什么草,水月清心都跳出来了,胡乱巴拉着玉茭杆子朝叫声传来的地方跑去,中途踩倒几棵玉茭也顾不得了,一心担忧着女儿。
吐掉嘴巴里的泥土,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咦?那是什么?”田甜低呼一声跑过去,一堆青草?她记得田老汉家的岸还没有割,哪里来的青草?
眸光一闪,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钻到岸边看看,果然,那些草正迎风摇摆,郁郁葱葱。田甜不由嘴角抽搐,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虽然青草是肥料,可,这件事情实在好气又好笑,绝对是天下奇闻,恐怕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吧。
“甜甜,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水月清几步冲过来,拉着女儿好一通检查,确定她没事,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了。”
“娘,那里有草,是不是我们家的?”田甜退出水月清怀里,指着玉茭中间的那一堆青草,一脸天真的问着。
水月清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眸色一暗,怎么不是,那堆草中间的那柱野花还是她故意留下的,现在却出现在田老汉家的地里,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是。”水月清果断的摇摇头,按回女儿的小手,抱着她出了玉茭地。
“不是吗?爷爷家又没有割岸,那些草是哪里来的。”田甜趴在水月清怀里,自言自语咕哝一句,双手环抱住水月清的脖子,将脸埋在她颈项间。
水月清脚步微顿,眸色暗了下去,随即又恢复如常,将田甜往上抖了抖,迈步朝家里走去。怪不得,怪不得她去叫田老汉吃饭时,他眸光闪烁,死活不去,弄得她不得不放弃,最后给他端下去了事。
原来,她就是个傻瓜,还奢望着能和田家人好好相处,升起一点温度的心又凉了回去,甚至比原来还要冰凉。如果爱华知道了,肯定比她还要伤心,可有些事又不能不说,真是为难啊,不知不觉,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