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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仔细的看了看这些马,指着左边和中间的那两个马贩子道:“你们两家的马不好,我还是买他家的吧。”
那右边的马贩子眼中尽是激动的神色,上前抓住武松的手,道:“大爷真是好眼力!实不相瞒,俺家的马是胡马,比中原马脚力雄健,膘也比中原马肥得多!”
武松道:“我们一共五个人,需要买你五匹马,开价吧!”
马贩子难掩心中惊喜,满脸堆着浓浓的笑意,唾沫横飞的墨迹道:“现在这世道太乱,各国之间的战争又实在太过频繁,所以马匹是稀缺之物,价钱上涨了不少……你们中原的马只值二十两银子,我这胡马要价三十两银子一匹……我知道大爷肯定嫌贵……但我这马,可是小人大费周折,舍着性命从契丹国偷出来的……真可谓九死一生啊……大爷一下子要了五匹,总共一百五十两银子……多谢大爷赏脸……”
武松没心思听他继续放屁,拿出包裹数了数银子,摇摇头道:“银子不够一百五十两。”
“大爷,您可别和小人开这玩笑啊,这世道不好,家乡闹水灾,而且又兵荒马乱的,小人出来赚点钱养家糊口着实不易,大爷您可千万不能还价啊!”马贩子非常惊慌。
“你看你,着啥急啊!银子虽然不够,但是可以给你金子嘛。来,拿好,不用找钱了。”武松说罢,从怀里摸出那锭最小的金元宝,轻轻松松的递到马贩子手上。
嘎!马贩子拿到金子后立刻两眼一翻,抽过去了!比赵本山小品里的赵大宝抽得还厉害!
正在这时,马贩子的老婆前来给他送饭,见他倒在地上,马上对着武松等人骂道:“是不是你们这些外乡人欺负我老公了?我和你们拼了!”
史进微笑着挡下马贩子老婆的拳头,轻描淡写道:“大嫂,我们没欺负他,是这样的,我们买了他五匹马,然后他跟我们要价一百五十两银子。”
“恩,然后呢?”大嫂问史进。
“我们太穷,拿不出一百五十两银子,于是我大哥就给了你老公十两金子,并且告诉他,零钱不要了。”史进笑道。
嘎!马贩子的老婆也抽过去了!
金翠莲用那少女独有的仰慕眼神痴痴的看着武松和史进,扑哧一声掩嘴笑了。
“大哥,回家后咱俩使劲挣钱!今天才知道大把花钱的感觉真爽!哈哈!你有钱,所有人都高看你一眼,你有钱,就能买到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史进大笑道。看得出,他今天心情特别好。
其实也难怪,出了这趟远门,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恩师,又让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刀法秘籍,又跟着大哥体会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尊敬,现在又开开心心的踏上了回家的路,怎能心情不好呢?
“可笑!可叹!可悲!”正当武松、史进一行人牵了马即将离开之时,身后一个充满万分鄙夷的声音极不和谐的传到了大家的耳朵中。
武松回头看去,只见那位年轻人的头发是黑紫色的,胡须也是黑紫色的,在夕阳的映衬下,他那消瘦的背影更显落寞,孤寂。他身边有一匹生病的瘦马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光从品相上看,这匹马绝对是这里所有马匹中最次等的一匹!
史进拉了武松一把,低声道:“大哥,别理这种疯子,我们走。”
武松却一动也没动,因为他的思维毕竟要远远超过史进这个宋代人!他的思维能力要比这里的人整整先进八百年!他知道,越是像高俅的狗儿子高衙内这样的垃圾废物,越是有个光鲜张扬的外表,而真正的绝顶高人,往往是低调的要死!你永远无法在表面上看出他是高人!
但直觉告诉武松,眼前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武松拱手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问老子的名号?”那人非常倨傲。
史进见有人敢骂自己的大哥,挥拳就要打人,被武松及时拦下。史进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大哥的脾气竟然好成这样。
“我不算个什么东西,只想得知兄台大名,行吗?”武松非但不生气,反而再次行拱手礼。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紫髯伯皇甫端的便是!”那人斜眼看了一眼武松,满脸的不屑。
“皇甫端?没听说过!哼,你有什么了不起?若是说出我大哥的大名,能当场吓死你!”史进不忿道。
“兄弟住口。”武松冷眼看了一眼史进,道。
“你大哥的名字还能吓死我?滚你娘的吧!”皇甫端挑衅道:“不就是有俩臭钱吗?你钱再多,眼睛却是瞎的,有个屁用?”
武松仍是不动气,只是轻轻的伸出右手,摸了摸皇甫端身边的那匹瘦马,然后又迅速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眼中全是欣喜的神色,最后他镇定道:“兄台,这匹马卖多少钱?”
皇甫端和史进先前的那几声大嚷大叫,早就惹来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此时大家都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武松,因为正常人没人会愿意出钱买这匹病马。
“老子若不是急用钱,才不会让你占到这个天大的便宜!听着,老子这匹马只要二十两金子,要是少一文钱,你从哪来,滚哪去。”皇甫端道。
此语一出,周围的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这个疯子,这么一匹破马竟然敢要二十两金子?”
“就是,二十两金子呀!他也真敢想!二十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