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的先锋军溃散之后,几千名败卒逃到高俅身边复命,高俅见先锋军初战失利,并且损伤如此惨众,一怒之下,竟然下令将这几千名败卒全部斩杀!
十位节度使,和参军闻焕章,护粮官孙定一齐跪下,请求他们这位高太尉收回成命,高俅死活不允,最后这些败兵全被斩杀。
十节度使无奈的摇了摇头,闻焕章和孙定悲哀的叹了叹气,心中十分荒凉。
大宋王朝的军队为什么如此窝囊?为什么刚一接战就想到逃跑?为什么连民团的战斗力都不如?其实这些问题全都有一个核心答案,那就是:奸贼高俅误国!
高俅身为尉帅府太尉,掌全国军事大权,然而多年来,位高权重的他从来没干过一件人事。迫害王进、林冲等人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只说说他是如何误国的。
高俅为了中饱私囊,竟然将军营的地皮暗地里建成了私宅!堂堂的禁军,全成了他高俅家的杂役!这些禁军在当差期间内,专管为高俅营私出力。如果你没手艺,那么你就只能花钱再雇工匠。有钱的,就可以免于操练;没钱的,只能再找营生赚钱,也就无法操练了。于是大宋王朝的军队“纪律废弛”、“军政不修”,成为“人不知兵,无一可用”的无用摆设,以至于每当国家危急之时,面临契丹和大金等国虎狼之师的进攻。几十万的大宋军队很快就土崩瓦解,几乎每战必败!
这种几乎从来不经训练的垃圾军队,跟武松那久经战阵的威武之师对阵。哪有不败之理?可是一旦败阵,高俅根本不找自身原因,而是下令斩杀几千名败兵,用他们的人头洗刷自己的错误!这样的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一句话概括:奸臣高俅,其罪罄竹难书!宋徽宗昏君无能,任用这么个败类作殿帅府太尉。害惨了天下百姓!
此事过后,高俅军中人人心寒。士气大丧。
六天后,高俅的中军开到了梁山脚下,与武松对阵。
高俅恨武松灭光了他的先锋军,誓要一战斩杀武松。攻战之前,他先是打马出阵,狠狠的侮辱了武松一顿:“天兵至此,梁山绝难幸存!梁山众义士且听我一言!量那武松草寇,何足道哉!武大郎这种只会下厨的废物,被他用来当大总管,史进这种鲁莽灭裂之人,都能用来做先锋,卢俊义、林冲、史文恭等人。皆卑鄙小人也,全都被他倚为心腹!武松鼠辈不知礼义,梁山众义士虽然为他四处卖命。然而他所重用者,却全是亲信!尔等梁山好汉在他眼中,不过下贱家奴而已!这等短视之贼,岂配能气候?天兵一过,此贼必灭!”
高俅这番痛骂,旨在分裂梁山众兄弟之情。挑拨梁山众兄弟之心,达到让梁山军心瓦解的目的。他想借打压对方士气之机。提升自己的士气。但很显然,他太天真了。
武松耐心听高俅放完屁,出阵挺枪指着高俅大笑道:“高贼!你祸国殃民,死期已至!今日你自来送死,这正是老天爷让我武松替天下人除害!”
高俅大怒道:“徐将军,给我斩杀武松!”
“我乃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是也!武松狗贼,拿命来!”十节度使之一的徐京策马上阵,直取武松搦战。
燕青身影一晃,手握单刀,腰悬劲弩,挡在武松马前。
“你这不知死活的贱奴!你的主人武松死在倾刻,你还替他卖的哪门子命?”徐京道。
“你这不知死活的杂碎!你家瘟猪高俅死在倾刻,你还替他卖的哪门子命?”燕青当真是机灵捣蛋的可以,竟然把对方的话复制了一遍,只是改动了几个词。
“你这执迷不悟的武姓家奴!既然你一心想死,爷爷就成全你!”徐京怒不可遏,挺枪直取燕青。
“姓徐的,张大狗眼看好了,你老子我是武松家里烧火的!看我取你狗命!”燕青徒步迎向徐京。
二人刚一近身,徐京探身向前奋力搠去,燕青轻侧脖颈,把徐京的枪尖躲的轻轻巧巧,徐京第二枪横扫燕青下盘,燕青左腿一蹬,踩住枪尖,身子借力向上使劲一跃,跳的老高,待徐京收招不及之时,燕青手中刀早已挥落,寒光一闪,徐京人头翻滚于地!
燕青的身子落下之时,正好落到马背上!
砍了敌将,还抢了匹马!
燕青欢呼着骑马奔回武松身边,梁山军沸腾了!
史进笑的最欢,他一边笑,一边指着高俅,一边哼唱现场直编的打油诗:“帮闲得志一高俅,漫领三军梁山游。出师未捷先折将,长使英雄笑翻天。”
“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何在?”高俅气得鼻子都歪了。
“属下在!”梅展出阵对高俅施礼道。
高俅怒道:“给我斩了史进!”高俅见那位辱骂自己的少年郞离武松的位置最近,并且他身后打“史”字旗,料想此人定是史进无疑。
“狗贼!你史进爷爷正手痒呢!我师父王进那笔帐,我正想找你算呢!”史进见高俅指名道姓前来叫阵,便挺刀欲出。
“史兄弟,别动!”霹雳火秦明大叫道:“寨主本来让我做先锋的,谁知竟被燕青小乙子给抢了头功!这番众兄弟须看我斩此来将!”
史进听他如此说,便没动身。
“贱奴,报上名来!”梅展见徐京刚才称呼梁山人为贱奴,此番便也称他们为贱奴。
“老子是武松家里掏厕所的!前来取你狗命!看棍!”秦明一边纵马飞奔,一边笑眯眯的看着高俅身边那些战将的人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