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听说是石秀来了,心下竟是一凛,暗道:“我在梁山开基立业这么多年,终于把这石秀兄弟给盼来了!要知道,这兄弟可是天底下最讲义气的人!”
武松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悄然扶起石秀,然后携起他的手,带他朝着梁山密室走去。武松看了时迁一眼,示意他也跟过来。
武松摸出钥匙,打开密室的门请二人进去,然后转身关好了门。
“寨主,我初来乍到,怎可……”石秀见自己一上山就被武松带到梁山密室,心中百感交集。
“石家兄弟,你拼命三郎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和你相见,莫不是前世的缘分?哈哈!”武松大笑道。
“寨主,你如此厚待,让我说什么好呢?”石秀道。
“兄弟,我拨四千步兵给你,让你训练这四千人,待日后上了战场,这四千人便是你的部下。你看行吗?”武松仍旧是那幅和蔼可亲的笑容,就像在和石秀拉家常一样。
“请寨主受我九拜!”石秀这铁汉子跪下就开始拜武松。武松去扶他,他说啥也不起来。“兄弟,你不起来,就是嫌我给你的兵太少。”武松和石秀开起了玩笑。
“寨主,石秀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石秀眼神坚定,起身苦笑道:“我自幼家贫,去投拜到有钱人家应聘武师,人家让我砍柴。走投无路之时去投奔晁盖,晁盖又要将我斩首,如今,我这失意落魄之人来到梁山,武寨主竟然如此重用!”
石秀说着,豆大的泪珠吧哒吧哒往下掉。
武松为了缓解气氛,便顺手拿起一瓶陈酿,开了封口,倒在石桌上的杯子里,三杯倒完,武松递给石秀一杯,又递给时迁一杯,笑道:“这酒可是朱贵头领献给我的,他辗转找了许多家坊市,才买到这瓶五十年的陈酿,林冲和史进几次三番找我要,我都没给他们喝!今天他们沾了你的光,时迁,去把林教头和史兄弟叫来。”
石秀一时语塞,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过了许久,才道:“寨主,我听说那八十万禁军教头和你拜的是一个师父,而且他还是你的师兄,而那九纹龙史进,是你的结拜兄弟……”
“对。”武松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寨主你……你今天给了我这个孤魂野鬼这么大的面子……我……”石秀说到这,竟然说不下去了。
这时,林冲和史进推门而入,二人先向武松问了安,然后对石秀道:“连拼命三郎这样的好汉也上咱们梁山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二人对石秀施礼,石秀慌忙答礼。林冲和史进见石秀凛凛一躯,英气逼人,对他甚有好感,便和他开玩笑道:“石家兄弟你是不知道,咱家寨主那个抠门啊,一瓶破酒舍不得给我们喝,今天我们还是沾了你的光!”
“这真是折煞小弟了!”石秀连连还礼,心里却十分感激武松。
众人干了一杯,时迁早已去厨房将梁山上所产的鱼虾、瓜果端来,随后,武大郎也来了,手里端着的大托盘里还放着三只香喷喷的烧鸡和十个新出笼的大炊饼。石秀见武大郎笑容可掬,平易近人,对梁山的好感又提升了几分。
众好汉陪石秀吃了一回,武松、林冲、史进、时迁频频和石秀碰杯,石秀一再对众人表示,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饭罢,武大郎自来打扫石桌。石秀叫道:“大哥受累了,小弟讨扰。”武大郎笑道:“你既然来投咱们寨主,便是咱梁山的自家兄弟,就不必拘礼了。”
武大郎收拾完毕,关好门,自去了。
“兄弟,把你的生平经历跟大伙说说吧!”史进道。
“好。”石秀看了看众人,道:“小人本是江南人氏,自幼父母双亡,穷中一贫如洗。有一年,家乡发生水灾,小人只得流落蓟州卖柴度日。因小人自幼习得一身武艺,又爱打抱不平,因此江湖上好汉称小人为‘拼命三郎’。后在蓟州街头因打抱不平与杨雄结拜为兄弟。”
“众位哥哥,那杨雄也算是条铮铮铁汉,这是小弟亲眼所见的。当年,那杨雄还救过小弟。”时迁道。
“恩,这杨雄绰号病关索,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武松道:“时迁兄弟,既然他救过你,日后他杨雄有为难之处时,咱们也应该全力救他。”
“寨主!”石秀拱手施礼,道:“不瞒寨主,我那杨雄哥哥,现在正是生死未卜之时啊!”
“兄弟莫急,你既然上了梁山,你一人之事,便是我梁山众兄弟之事。”武松劝慰道。
石秀哽咽道:“寨主大恩,永世不忘!”
“你接着说你和杨雄的事。”武松道。
“是,寨主。”石秀道:“那日我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见二十多个地痞向杨雄勒索银子,杨雄不给,他们就围住杨雄痛打,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打得杨雄连连吐血,周围人都唯恐惹祸上身,远远避开。我气不过,便从一个过路的手里抢了一把扁担,痛打那群地痞。那群地痞被我打得筋骨断折,爬着回去了。杨雄感激我对他的援手之恩,与我结拜为兄弟,还把我带到他家居住,供我吃穿,供我茶酒。”
“恩,杨雄这么做,也算是知恩图报之人。石兄弟,你接着说。”林冲点头道。
“我那义兄是吃衙差这碗饭的,每月有二十几天要到衙门当值。我那嫂子便和一个和尚做起那苟且之事来,还商量着要毒死我义兄。我怕义兄会遭了他们毒手,只得先下手为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