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晨不知道蔡雅的靠近,直到他再次接受外宾敬酒,她从他手中夺过酒杯才发现。同时,他惊讶的看着她“咕咕”把杯中酒喝完。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他的助理,他生病了,我代他喝,自罚两杯以示敬意!”
蔡系,但英语早过了6级,正常的交流完全没有问题。宫紫晨眸里闪过一丝赏析,但更多的还是惊讶以及复杂的情感。
“够了!”
他拦下不断往嘴里灌酒的她,他的心疼全都写在额头上。蔡雅双颊红扑扑,她抬眸看着他,眸里闪烁着执着。
“蔡雅,停下!”
“不!你不能喝酒,我帮你喝!”
她的手在高脚杯上,他的手在她的手上。她的力道向上,他的力道朝下,他们就这么对峙着,渐渐吸拢更多的目光。
“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因为,因为``````你生病了!”
“谁跟你说我生病了?我生了什么病?”
蔡雅看着那双薄雾萦绕的眸子,良久,她的心仿佛被自己心里的一个声音刺穿,之后那个声音便留流溢了。
“``````胃``````”
顷刻,宫紫晨明白了宁泉那条信息的意思。良久的思索,他终于开口。
“你知道了``````”
宫子渊在远处,看着那一幕,一抹淡淡的笑意上唇。时至今日,他知道他要的那样的一份在乎。在他心里,他的弟弟要比他幸运得多。华美的吊灯下,黑色的西装把他的硕长身子衬托得愈加英俊,也把他衬出了一侧阴暗。
午夜会让灰姑娘回归原形,蔡雅记得自己的平凡。她从宫紫晨的车里下来,没有做任何停留。她成了暗夜被没收优眷的精灵。身后是自己的欢乐幸福,但她却不得不去离开。
“这算什么?”
身后传来宫紫晨的声音,蔡雅急促的步伐被绊住。
“什么?”
“今晚你本不该出现,但却来为我挡酒,这算什么?”
有一丝脆弱的笑从两瓣粉唇里流出。苍白得让人心痛。
“你可以把那些当作是我的道歉。”
其实这句话前面还有一句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但蔡雅没有说出。她不想说太多。其实也不用说太多的不是吗?遗憾就是遗憾,不相信就是不相信,误会太深。怎么说明?
她消失在了夜幕里,随后他也不见了,但还有人在。樊锦成为了他们的旁观者,由头到尾。三个人的恋情从来不是全身而退的代名词。他们,都受伤了。
“雅雅,睡了吗?``````额,没什么!我快睡了,给你打个电话,说声``````晚安。”
樊锦盯着渐渐熄灭的手机屏幕。也渐渐堕进了夜色里。
宫紫晨把车直接驶到宁泉家,他直接进去。宁泉在喝酒,穿着一身洁白的睡意,很是惬意。他像是猜到宫紫晨会来般,早就倒好了酒。
“来了?”
“谢谢!我胃不好!”
宫紫晨推开宁泉递过来的酒杯,他笑了笑。知他知道。
“你确实胃不好。”
“你跟蔡雅说了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两张英俊的脸孔,在柔和的灯下对视。
“我说‘你知道了``````’”
“这个回答不错!”
宁泉由衷赞赏,宫紫晨抿了抿唇。
“所以,你告诉蔡雅我怎么了?”
“我也只是告诉她你在吃这种药。但她可能误会了。”
宫紫晨看着自己上次遗留的那一小包止疼片,再看向宁泉的时候仿佛在看待一直狐狸。
“别这么看我!在你面前,我道行还浅。”
“你谦虚了!”
“不用谢!”
“``````”
好久,蔡雅都没有试过失眠的滋味。白天的工作很忙,她夜里向来睡得熟。她讨厌失眠,但失眠却是不可避免。它找上她就像宫紫晨找上她般。
饭饭已经熟睡,莎莎房间隐约透着昏色的灯光。那是蔡雅送她的小台灯。她也没有睡,和她一样,在想事情。
蔡雅轻声拧开门,声音带着倦意。
“还没有睡吗?”
“你也还没有睡啊?”
有些挤压在心里的话适合在深夜里说,她们像以往般。蔡雅抱着枕头,范莎莎抱着被子,她们平躺在大床上,轻声细语。
“雅雅,江涛他生病入院了,我明天想带饭饭去看他``````”
好久了,“江涛”这两个字都没有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一提到他,蔡雅的情绪便陷入了黑暗,仿佛是一个巫婆在运用黑魔法的前奏。
“是他叫你和饭饭去吗?”
“他爸妈知道了饭饭的存在,主要是他爸妈想见我们。”
“不去!为什么去!他要病死算了,饭饭跟他们江家没有关系!”
范莎莎知道蔡雅是这个态度的,但她就是不想瞒着她。她或许还爱那个薄情寡幸的男人,但却不是当初的执着。她不知道饭饭长大后会不会怨她,毕竟她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额``````再说吧!”
蔡雅知道她会去的,她这样说代表会去。事实是,他们从来没有断过联系。只是自从自己住进来后,江涛便没有来过,他们都在外边见面。
夜晚失眠注定了第二日上班的悲剧,还好秘书部虽然严谨,但老大不常在。蔡雅并不承认自己在期待宫紫晨的出现,直到心里失落低暗的期许涌现她才懊恼。
被调入秘书部的第8日,蔡雅终于见到了宫子渊。他把一份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