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格走进帐篷的时候,君小陌正在拿着一个精致的怀表把玩。/p
“这是哪来的?”他不由得疑问道,就算是在帝都,能用得起怀表的人都十分稀少。/p
他的父亲曾经得到了一块,十分宝贵的揣在怀里,都舍不得让他摸。/p
君小陌把怀表随意放在一边:“这是阿瓜送来的战利品,它这回的战术,可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在这种程度的伤亡下,竟然能让神都正规军一个队伍全灭,真是不错。”/p
“确实是不错,但我对它的战斗方式喜欢不起来,”银格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君小陌的旁边,“刚刚我看到东边有浓烟,估计是已经开始火攻了。”/p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火攻可是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可能把整座山给烧了。”/p
看到君小陌骄傲的神情,银格有些气闷,整个脸拉的老长。/p
君小陌见银格生了气,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这就是战争,弱者想要胜过强者,就要用尽一切手段,因为败者只会失去一切,土地,财富,家人,生命。”/p
她再次将丢在桌子上的怀表拿在手里,打开盖子,用食指轻轻的抚摸着曾经放着照片的地方。/p
“战争是无情的,只有真正活下去的一方才是胜者。”/p
银格和薛海逸一样,都是温柔善良的人,真希望这份善良最后不会伤害了他。/p
大火烧了一天,大部分的正规军都被阿瓜围在了一个事先准备的寨子里面,它们浇上了石油,瞬间就把整个寨子点燃。/p
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往外逃的士兵们都被外面的弓箭手射杀,真正突破重围的只有还没来得及进入寨子里面的一小部分人。/p
在哥布林的控制下,大火在第二天早上终于熄灭了,到处都是烧成焦炭的尸体,都保持着临死前痛苦挣扎的状态,他们的惨叫声似乎现在还萦绕在耳边。/p
砰啷一声,正规军的将领将一个杯子摔在地上,摔得粉碎。/p
“区区一个低等魔族居住的偏远地方,到底是有什么妖孽才能让我在这个地方连连折损三个小队!”他使劲攥紧了拳头,目眦尽裂,“不行,这种屈辱我绝对不能忍,我要亲自带队,一定要推平这个地方!”/p
“这样蛮干可是不像您啊。”/p
如沐春风的声音将他的愤怒拂去了大半,见到从军帐外面悠然走进来的男人,将领恭敬的单膝跪下。/p
“圣子大人。”/p
奥兹脚步轻盈的走到了他的身边,弯腰看向了他的脸庞,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向他问道:“你这回的战斗十分让我失望,连对方的深浅都没有摸清,就开始鲁莽的进军,我神都的兵士,岂能因为你的白痴指挥死在这里!”/p
将领惊恐的埋下脑袋:“臣罪该万死!”/p
奥兹越过他的身边,悠然的坐在帐篷中间的椅子上。/p
“你可了解此处的地形?”/p
“不曾。”/p
“你可了解这些低等魔族的习性?”/p
“没有。”/p
“那你又有尝试过抓些俘虏安插些间谍?”/p
“试过,但那些俘虏性子太烈,都没有成功……”/p
奥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将领的头颅埋得越来越低。/p
奥兹理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既然是如此棘手的问题,还不如就此放弃。”/p
“为何?!”将领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甘。/p
“原因有三个。”奥兹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和圆润的指甲,满意的微微一笑,“其一,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根本就打不赢这场战争;其二,我神族的兵士可经不起你意气用事,随意消耗;其三,这场战争的原因实在太蠢,被偷了粮草就马上去和小偷决一死战?明明有更多的解决办法。”/p
经过奥兹的敲打提示,将领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本来他也十分反对这场争斗,但因为自己的至尊和高傲,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这样的自己,又和被他鄙视的圣女有什么不同?/p
“臣愚昧,望圣子能够给臣一点建议。”将领放低姿态,真心地向奥兹请教。/p
奥兹终于收起了手指,对着他说出了三个字:“先求和。”/p
“求和?但是圣女那边……”将领有些犹豫。/p
“没关系,我去说,你只负责通知那山上的大王就行了,”奥兹从怀里抽出了一个信封,“邀请函,我已经帮你写完了。”/p
双手接过邀请函,将领看着奥兹哼着歌消失在眼前,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暗暗地感叹:“圣子果然如传言一样,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潭。”/p
谁都无法看清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p
当天下午,阿瓜就把邀请函送到了君小陌的手上。/p
起开信封上的红色火漆,君小陌从里面抽出来一张精美的纸片。/p
亲爱的君小陌小姐,/p
我首先代表玛利亚,对这次的无礼向您道歉。/p
这次的追捕似乎有着许多的误会,关于陛下的事情,我想要亲自与您详谈。/p
特举行一场舞会,于六月十二日晚,怠惰公府邸。/p
期待您的到来。/p
神族圣子,奥兹。/p
君小陌挑了一下眉毛,这个圣子可不简单,一个邀请函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p
流司站在她的肩上看了个大概,问道:“陌陌,你要去吗?”/p
“为什么不去?”君小陌将邀请函塞回了信封中,“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