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不知道从哪儿流传出来地这么一个信息,说暴怒的君主手中的神器“树”,其实是一件假神器,这件假神器虽然拥有与神器的极限力量媲美的威能,但是却没有得到神的祝福。因为“树”的暴怒的君主制造出来的,那暴徒也亲口承认,“树”不过是他自己用冰块随意凝结出来的东西。原本似乎是想捏一根冰棍的来着,但是后来没控制住……/p
魔王圣亚白大人是唯一一个见过暴怒的君主,并且在交手决战后,能够活下来的魔族族人。当第八次圣战结束后,几名中上层魔族的族长从教堂外部冲入升天教堂之中,他们惊讶看到,魔王的几十名亲卫族人与所有拥有魔族巅峰实力的上层贵族族长都已经躺在地上,魂魄灰飞烟灭,眼中失去生机。/p
人类方面也是凄惨无比,所有的传说勇者都死了,面容血腥模糊,看不出生前的模样。/p
在圣亚白升天教堂中,唯一活下来的幸运儿,只有教堂的主人一人。族长们向魔王跪下,等待他的命令。魔王圣亚白大人坐在自己黄金塑像下的王座上,他显得十分苍老无力,然而周围的一切都彰显着他的强大破坏力,魔王大人变得与一切格格不入。他十分疲惫,只是说了一句话,然后沉默不语。/p
魔王圣亚白下令:“去告诉人类,他们的王死了,暴怒的君主死了……而我还活着!第八次圣战,到此为止。”/p
格列佛从没见过暴怒的君主,也从没见过“树”的样子,有关于第八次圣战的记忆,他觉得自己存在了很久,拥有很多有关于不死族的记忆,但是他青色的灵魂之火中一点关于第八次圣战的东西都没有记载,明明这场战役就发生在一个月之前。困惑与记忆的不满足感使得他的八卦心变得空虚无比,仿佛胸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虽说不死族的族人都没有内脏,胸口处肋骨整齐包裹出的地方,确实是个空洞。/p
更加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当格列佛向别的族人询问其中原因时,其他的族人都表示并不知情。你从何而来,你不知道;我从何而来,你不知道。格列佛的朋友很多都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他们摊开自己的骨骼,瘫着躺在石头上,懒懒散散地去欣赏天上从不落下的血月,对人生的问题并不想有什么想法与思考,对于“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这一类哲学问题,并没有什么想要考究的地方。/p
后来深入了解后,格列佛才明白,不死族的记忆零散化现象并不奇怪,不死族没有生育能力,他们想要增长族人的数量时,只能通过两种途径,第一种方法是,已有的不死族将自己骨骼的一部分分离,放入埋骨地中培育,如果两名不死族混合了骨骼,那么埋骨地培养出来的新的不死族,在族内的定义中,就是他们的孩子。/p
他们的孩子会顺着骨骼残留的灵魂之火,继承一部分父母的记忆,得到关于不死族的常识与抵御天敌的能力,以便于他们一出生就已经成年,能够为种族提供即时的战斗力。/p
不死族的族人增长得很快,是魔域中比较常见的一种魔物,他们无论死去多少,被摧毁多少,都无法减少其的总体数量,因为他们的增长速度太快了。依靠于第一种埋骨地培养的方法,是无法达到如此的增长速度的。第二种方法对于不死族来说,才是他们增加伙伴的最快方法。/p
不死族会派遣大量的亡灵魔法师驻扎在魔域与人类世界的交界处,这并不是他们的责任心或者领土意识有多么强,强到了为魔域而做出伟大守护贡献的地步,而是因为,一旦有活着的生物闯入魔域然后被亡灵魔法杀死,血月与魔域中澎湃的黑暗魔力就会将他们亡灵化,将它们变成不死族的族人。这种类型的族人也会被植入有关于不死族的记忆,但是同时,他们会忘记自己从何而来。/p
第一种方法培育出的不死族,至少还有关于父母的记忆……而第二种,未免有些可怜了。格列佛很清楚,自己是被亡灵魔法杀死后才成为的不死族魔物,他应该是在第八次圣战后才被杀死,所以忘记了第八次圣战的有关记忆。/p
有时候格列佛会去思考,自己生前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他想着想着,就会变得很难受,灵魂之火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动,有什么东西很渴望被想起来,却只能被无奈地被慢慢遗忘。格列佛想到,自己或许正在慢慢忘记什么,甚至是已经忘记了什么,而那些忘记的东西就正是他生前最珍贵的东西时,他就会有一种人类所说的想哭的感觉,但是却哭不出来。/p
格列佛没有眼泪,他的眼眶中只有不会熄灭的火焰。/p
后来,格列佛会经常和自己的朋友聚在一起,他们一起摊开自己的骨骼,瘫着躺在石头上,懒懒散散地去欣赏天上从不落下的血月,对人生的问题并不想有什么想法与思考,对于“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这一类哲学问题——它们还不如月亮好看。/p
至少腥红之月不会让人想哭。/p
……/p
只用一个头盔来附加合适防御魔法护罩的想法行不通,于是格列佛就按照不死族最强的亡灵魔法师的建议,选择一套躯体的盔甲来配合头盔,用更多的空间去刻画魔法纹路。但是即便如此,一套盔甲也不会增加多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