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在恐惧之中,柴薪的火冒出了烟,但是火焰还在燃烧。黑色的骑士在上,他双手持着黑色的剑,面罩下的目光像是金色的火。他浑身上下都是火焰渲染的痕迹,据说那套盔甲是由原本银色的金属给制造,锻炼,然后经过了太阳的余晖给烫成了金色。/p

在火焰的余温冷却了之后,黑色成为了盔甲的颜色,身着着这盔甲的他一身漆黑。/p

在无人所能目之所及的地方,一身重铠甲的塞勒涅王国骑士队队长罗天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双膝落地,额头触碰在地上的双手之上,一声声倾情,一声声的感慨,一声声的泪流满面。/p

罗天龙用着全身的力气去呼喊,但是同时也用着全身的力气去将自己的声音给压制住。他在说,他在喊叫,他在低语,他朝着黑色的骑士跪拜,并且口中振振有词。他说:“吾等尊贵的骑士王啊,在火焰的余温散开之际,您终于再次归来。以骑士的剑,以骑士的魂,我们恭候您,伟大的……暴怒的君主!”/p

“暴怒的君主,果然他还没有死,他怎么可能死呢?我就是来找他的啊,我可不是在找一个死人,死人怎么可能浪费我那么多的力气和精力去找呢?他没死,果然没死,如果仅仅是一具尸体,不可能满世界乱跑,让我到处追踪你的信息……是你啊,暴怒的君主!鱼上钩了!”诺亚说,她的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就像是发现了耗子的猫,夜晚越是漆黑,她的双眼就是越加的明亮。/p

银色的闪闪发光的瞳孔,盯上了那一身漆黑的盔甲。/p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赫瓦贾·舒凤登像是完全不敢要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事实,他连连后退,退到了舞池的墙角。/p

那是一个死角,在骑士的黑色大剑下,是绝对没有躲藏的角度和位置的死角。赫瓦贾·舒凤登已经慌不择路了,他见过这一身盔甲,这一身盔甲能见到的人不多,但是在场的贵族应该都见过,而外面的普通老百姓却也都不知道。/p

赫瓦贾·舒凤登见过,在场的贵族也都见过,曾经,暴怒的君主和烈焰的红宝石在决斗的时候,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暴怒的君主就是穿着这一身,在辉煌的妃龙姬的白色裙子的衬托下,暴怒的君主的黑色是将黑色更加晕染得漆黑。/p

他要被一剑杀死了,因为黑色的大剑就是冲着他过来的。在临死前的一刻,时间好像已经停滞了,说是停滞,说是好像,那是因为时间还在流动,因为赫瓦贾·舒凤登听到有人在他的身边,说着悄悄话。/p

“对方是暴怒的君主,很强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没有希望了。所以你很绝望,赫瓦贾家族的天才,塞勒涅王国的天才,但是在暴怒的君主的这个强者的面前,你却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动,你却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沐朝久说。/p

“为什么,为什么呢?”/p

“因为他帅气的样貌,狰狞的样貌?因为他强大的实力,变幻莫测的力量?因为他威名远扬的名声,在每一个普通人的心中都有着一席地位的声誉?因为他是暴怒的君主,所以你怕了,就因为一个名字?”沐朝久问。/p

“不然呢?你不害怕吗?”赫瓦贾·舒凤登反问,“我们死定了啊!”/p

“你怎么知道,对方是暴怒的君主……我们就无法反抗了呢?”沐朝久问。/p

黑色的大剑落下,落在了赫瓦贾·舒凤登原本站着的地方。沐朝久在最后的一刹那,他单手抱起了赫瓦贾·舒凤登,朝着黑色骑士的背后就丢了出去。沐朝久也应声离开,他用了大剑当做踏板,在离开原本的位置之前,他还和黑色骑士的面罩下的金色双眼对视了一下。/p

黑色骑士的眼睛中的金色颜色在沐朝久的瞳孔中反映出来了金色,而沐朝久却觉得,黑色骑士的眼镜中的金色,是呆滞的,没有灵魂的。/p

反倒是沐朝久的眼睛中,他那被映照出来的金色,却比本尊的金色都要璀璨夺目。/p

暴怒的君主吗?/p

好久不见。/p

那些躲起来围观的贵族群中,都已经炸开锅了。他们沸沸扬扬的,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黑色的骑士,也就是暴怒的君主为什么会从红色的教廷袍子下冒出来。那红袍人是月见夜·一夜酥国王殿下的随从吧,也就是说,月见夜·一夜酥国王殿下已经收服了暴怒的君主吗?/p

好戏好戏,既然是红袍人,既然是暴怒的君主,那么无论杀死赫瓦贾·舒凤登是不是月见夜·一夜酥的本意,那都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赫瓦贾·舒凤登的死亡了。/p

“怎么了,赫瓦贾·舒凤登,被吓得迈不动腿了吗?刚才我一次次击败你,你不都是忍住了羞愧,然后一次次继续和我搏斗的吗?可是你现在怎么怂了呢?同样都是赢不了的战斗,为什么你怕他,却不怕我呢?”沐朝久说。/p

“如果你是暴怒的君主,那么我也会怕你的。但是你不是,这不一样!”赫瓦贾·舒凤登说。/p

“为什么呢?这是什么理论?”沐朝久问。/p

“没有任何无法击败的人,没有任何人是完美无缺的。如果是人那么就一定会被打倒,如果是你,即便看起来无法击败,那么也一定可以有办法打赢的。但是暴怒的君主不一样,不一样!”赫瓦贾·舒凤登说,“如果连死神都杀不掉他,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带走他了!”/p


状态提示:第304章 底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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