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瓦贾·舒凤登,你知不知道你妈究竟是谁杀死的?不如我告诉你吧!”沐朝久说,“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黎明,看不清的看不见,看见了的瞎了眼。”/p
赫瓦贾·舒凤登听得一头雾水。沐朝久也不想为难他,他打算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秘密说出来,至少在死之前曾经说出过一次。/p
但是还没来得及再次多嘴,舞池的墙壁就又一次剧烈晃动起来。这一次墙壁没有破开,但是声势比刚才的两次攻击都要大。赫瓦贾·舒凤登猜测,杜鹃花酒店的外壁如果不是被天上的雷电径直劈中,那就是有人用着可以泯灭世界的武器,对着墙壁来了一炮。/p
赫瓦贾·舒凤登害怕让自己去相信那是人为的力量,红袍人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比沐朝久想象中的强多了。/p
赫瓦贾·舒凤登刚才看清楚了,那黑色的尖锥是五根古老的树根缠绕在一起而组成的,像是老人干瘪的手,被强行地拉大拉长,丑陋而又带着死亡衰老的气息。/p
那难道不是和黄金叶一样材质的木头吗?红袍人怎么会有这种能力?/p
赫瓦贾·舒凤登绝望地摔倒在墙壁上,四肢张开的他好像正在接受惨无人道的拷问折磨。因为他面部表情的丰富性,赫瓦贾·舒凤登竟然有些钦佩他自己的肌肉活跃度。/p
他是被红袍人的攻击余波给震飞的。/p
舞池中的人们都已经离开了,紧急避难。他们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到了其他安全的地方,把舞池当做是斗兽场,然后看着沐朝久和赫瓦贾·舒凤登在舞池中战斗。/p
现在加入了一个红袍人,战斗变得更有趣了。/p
红袍人像是要来杀死沐朝久,以及赫瓦贾·舒凤登的。赫瓦贾·舒凤登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们,脸上带着观赏般的笑意,现在不会有任何人来拯救赫瓦贾·舒凤登了。/p
赫瓦贾·舒凤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起来,但是,他只跑完了一半的路程,就再也不想动了。/p
“你看,确实是这样吧,外头来人了,在我的背后。老鹰归巢,我们这两只麻雀,该死了。”沐朝久说。/p
红袍人将自己头上的发箍取下,泼洒到腰间的头发被他慢慢卷起来,并且用发箍箍住。他脱掉了红袍装饰的教廷长袍,放在了自己脚边,他取下了左耳上佩戴的银白色水晶耳环,绕成一枚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右手的无名指上。/p
右手无名指上佩戴戒指,代表着热恋中。/p
红袍人将塑造身材的贴身衣服褪掉,露出了自己精壮的上身,虽然他穿着衣服看起来并不强壮,但是脱掉以后八块腹肌结结实实地排列着,有型有质的身材充满了男友力。/p
赫瓦贾·舒凤登也不哭不闹了,就静静看着红袍人脱衣服。他死死盯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内衬和面具的红袍人,露出了迷之微笑。/p
下一刻,铿锵有力的响声在红袍人的肌肉上发出,那是中世纪的骑士盔甲组件——胸铠、护臂、铁靴子等等——在他身上相互勾搭,契合的关节组件一一扣紧。/p
红袍人举起了盾牌,轻轻敲打,沉闷的声响意味着他正在行礼。/p
骑士是高贵的职业,放在中世纪的西方就是全民偶像。他们遵守骑士精神,信奉于一种信仰。他们有高傲,站在孤高的峰顶,任由风左右着已破损的衣衫,拍一拍满是土灰的铠甲,抬起沾满血渍的脸,微笑,凝望远方。名誉、礼仪、谦卑、坚毅、忠诚、骄傲、虔诚……/p
战斗就要堂堂正正,对对手的礼仪不能缺少。/p
“这一次,模仿的是黑暗骑士吗?”沐朝久用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轻轻地说。/p
……/p
黄昏的预兆,那是人类面临不曾遇过的严冬。雪不停的下降,严霜使大地冰冻,刺骨的寒风在黑沈沈的天空呼啸,狂风暴雨不见阳光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p
像这样悲惨的寒冬接连了三次,中间没有夏天,每天都是阴惨惨的日子。所有的人所期盼夏天全部落空。大雪不停地下,到处都结了冰。/p
在刺骨的酷寒中,宇宙充满战争和冲突的阴影,旷野的恶兽为了寻找食物四处徘徊。人们彼此不再宽谅互助,手足相残、父子成仇,在丑陋的欲情竞争中互相残杀。/p
“小火儿,你的严肃表情伪装得很好,那么有意思的场景你都不笑,你自己是个基本合格的卧底了!”龙泉阳说。/p
“阳,对于卧底来说,伪装成难以伪装的东西只是基础,那么伪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凤凰火问。/p
“一个字,真!”龙泉阳高声说:“弄虚作假的最高境界就是弄假成真,若是成为了卧底,就要忘记自己是卧底。要骗过同伴的心,骗过敌人的心,骗过自己的心。这种卧底最可怕,平时为了不暴露身份而帮着坏人办事,全世界都认为他是坏人。但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能够拯救世界的人只有他一个。”/p
“那他就是英雄!”凤凰火说。/p
“或许吧,但是无论他的任务成不成功,他都有可能背上千古的骂名,因为他演得太真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龙泉阳的语气有些沉重。/p
“我想成为他。”凤凰火坚定地说。/p
“那就先从骗过自己的身体开始吧,然后才能骗过自己的心。”龙泉阳说。/p
“我该怎么做?我根本做不到。”凤凰火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