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在撒谎!”/p
老管家大口大口地呼吸,每当他紧张的时候,嘴巴都会不由自主地张开,进行这个习惯性的动作。/p
“真的不是猜的,老爷爷,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知道。当我被蒙上双眼送进死牢的时候,你看到了我。”/p
魔族公主学着老管家的表情,然后自己还开心地笑了起来。/p
“你……”/p
老管家觉得,魔族公主带有讽刺意味的笑容,那山莓色的、鲜嫩的、绯红的小嘴巴特别碍眼……/p
“魔族公主,你还真是可爱呢。”老管家忍不住说。/p
魔族公主淡然一笑,并没有因为老爷爷猥琐的表情而展现出任何慌乱。/p
她说:“不愧是犯了qiáng_jiān妇女、猥亵yòu_nǚ、故意杀人的死刑犯呢,被人羞辱了还能腼腆着脸想对小女孩下手,你的子孙都会因为你而蒙羞吧。”/p
老管家为自己辩解,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赎罪。”/p
对于老管家的自我心理解脱,白杨却无情打破。/p
“他们已经因为你付出了代价,无论是你那成为婢女的妻子与儿媳妇,还是你那成为奴隶的儿子和孙子。”/p
“够了!”老管家怒呵,呼吸声越来越大,他本身就有气管炎,呼吸道有些不通畅。/p
“原来你没有在做那些猥琐的事情的时候,也会发出这种呼吸声呢,真是在折磨我的耳朵啊,你很高兴吗?老爷爷!”白杨做出恍然大悟地表情。/p
老管家现在不得不正视身后的八岁小魔族公主,不敢再相信她只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的温室花朵。/p
老管家想,白杨这时候的恍然大悟表情绝对是假的,她知道的事情很多,知识渊博。她成功地运用了心理学,运用她的话语将自己的情绪刺激到了失控的边缘。无论她故意激怒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已经差不多成功了。/p
不能再被小魔族公主牵着鼻子走!/p
“你究竟知道多少?”/p
老管家极力地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扭过头看着白杨的海蓝色大眼睛,让自己幻想一些美妙的事情,而不是纠结在愤怒之中。/p
“全部。”/p
“不可能!”/p
“可能又怎么样?不可能又怎么样?老爷爷,你还想着向你的主子通风报信,从而戴罪立功吗?别痴心妄想了,你就是一枚弃子,和我一样,离开了魔域之后,就被族人给遗弃的弃子。”/p
白杨这时没有遵循她所说的有问必答原则,她看上去累了,除了冷笑之外,神情还有些慵懒。/p
“你真的只有八岁吗?”老管家又有些生气了,魔族公主——这个来自圣亚白王室的女人,在蔑视自己。/p
白杨所表现出的态度让老管家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曾经在魔王圣亚白的脸上见过这种慵懒,在他自己的那位主子的脸上也见过这种慵懒。/p
这是上位者的蔑视,对于蝼蚁、对于卑微者的蔑视!/p
老管家想起来了,当时他因为在乡下对小女孩犯下的大罪,被押送到魔王的法庭上进行处决。出席的有魔王圣亚白和那位大人,在老管家被审判的时候,他们对自己不屑一顾,在各自的座位上伸着懒腰。/p
从那个时候,老管家就被世界遗弃了,他被关入死牢里。没想到,魔族公主继承了那些上位者的毛病,学会了独裁者的慵懒,用自己的不屑一顾,再次宣布着老管家的卑微。/p
白杨才不管老那艰辛的心路历程,她自豪地说:/p
“虽然我只有八岁,但是我继承了我妈妈的仁慈已经八年了。身为魔族王室高位者的后裔,我所需要学会的伪装、善变,还有你说的虚张声势,我都已经熟记于心。”/p
“呵呵,你妈妈的仁慈?还真是笑话!”/p
老管家终于抓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内心平衡的机会,看起来小魔族公主还不知道,自己口口声声说的“妈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p
她如此因为自己的母亲而骄傲,或许会因为明白真相而哭得不成样子。/p
“你在嘲笑我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吧?还是说,你打算违背父皇的命令,无意地或者故意地向我透露‘魔王王妃早就已经死了’的讯息,好看我痛哭流涕的丑陋洋相?”魔族公主打趣道。/p
“你怎么会知道?”/p
这回,又轮到老管家处于被动状态下的震惊了。/p
“如果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怎么会跟着你上了这通往死亡的马车,还在这里毫无惧色地与你谈笑风生呢?”/p
白杨可能要故意表现出谈笑风生的气氛,露出了可爱的笑容。/p
虽然她从刚才就一直在笑,只不过这次笑声可是深深扎入了老管家的心里。他险些握不稳缰绳,如果不是路上的泥泞与颠簸,他都快要忘记自己还在驾驶马车了。/p
“你不怕死吗?还是说已经放弃了自己……你总会有害怕的东西吧,你肯定在害怕什么,所以哪怕是赴死,也要离开魔域。让我猜猜,你是害怕自己的洋娃娃被没收,还是害怕以后没了魔族公主的待遇,吃不到美味的零食?无论这次叛变的真相是怎么样,你在世界的眼中都不过是魔王圣亚白的女儿!是罪人啊!”/p
老管家硬着头皮,开始大声嘲笑魔族公主,哪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她年仅八岁就可以用气场压制自己,老管家也不能再继续害怕下去了。/p
他用他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