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害怕的,不止是月见夜·一夜酥一个人。恐惧并不是简单复制的,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中,特定的人群都会心生恐惧。/p

柿子和月见夜·一夜酥一样,对于即将要曝光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件事情,他们都很忧虑,都有各自担心的东西。这比见家长还要紧张。/p

“最后,我还是又回到了这里,就像是再次被流放到了荒无人烟的无人区里,好冷,周围的一切都是沙漠,我看不见希望。”柿子扭头看着月见夜·一夜酥,说:“如果不是有你在,也许我认为我接下来会前往外头的手术台上,接受药物的注射死刑。”/p

“在这里,不会有人再看不起你了。”月见夜·一夜酥说,“我会保护你,你不用去害怕什么。我会向所有人宣布,我爱你,可以吗?我会用我的余生好好陪你。”/p

“以后会有很多的人来憎恨我的,憎恨我们,憎恨我们未来的孩子。”柿子说。当她将心中的话通通向月见夜·一夜酥倾述,过往的不堪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她决定了,用“塞勒涅王妃”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p

“我也曾经在塞勒涅王都里有很大的名气啊,只不过后来厌倦了杀戮,才决定浑浑噩噩地等死。”柿子苦笑,“但是,我怕别人把我认出来。”/p

月见夜·一夜酥搂住她的脖子,将柿子的脑袋深埋在自己的怀里。他说:“没有人能够伤害你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p

“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然后却消失了那么久。”柿子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埋怨到。/p

“抱歉,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月见夜·一夜酥挠挠脑袋,有些脸红。/p

“还记得你当初我第一次对你表白吗?那时候的场景比现在还要暖,那也许是我这辈子最暖的记忆了……”/p

重逢之后,最应该来的就是一场回忆交流。柿子开始将自己地记忆拿出来,用语言重新构造起当初的场景。/p

柿子说:“一夜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p

月见夜·一夜酥说:“这个可不行啊,对不起,我还没有这个打算。”/p

柿子说:“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个年龄还生不了小孩子吗?不要紧,我会一直等你。”/p

月见夜·一夜酥说:“倒不是因为这个,有其他的原因啦……”/p

柿子说:“那是什么?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是不是烈焰的红宝石?”/p

月见夜·一夜酥说:“因为你太弱了,我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之后,有人用你来威胁我。父王虽然死了,但是留下给我的仇家很多,在没有自保能力的以前,我都不敢把自己当成是塞勒涅的国王,我还没有我应得的权力和力量。”/p

柿子说:“对啊,毕竟你是人人敬仰的王啊!在世界和爱人之间,在大公与私情之间,总是要选择前者的吧。你太强了,能够毁灭世界的只有你,能够拯救世界的也只有你。”/p

月见夜·一夜酥说:“你有好好听我说话吗……”/p

柿子说:“你是怕有人用我来威胁你,让你对一切不管不顾,甚至与他们同流合污吧。不要紧,到时候请你放弃我就好了,大局为重!我能理解的……”/p

月见夜·一夜酥说:“你在瞎说什么啊!”/p

柿子说:“我是说,如果要在我和世界作出选择的话,虽然有些残忍,但还是选择世界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p

月见夜·一夜酥说:“不,我会选择你,放弃世界。你个傻瓜,你智商那么低,我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呢?”/p

柿子记得,塞勒涅国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给了她双唇上印下了一个轻轻的吻。这个吻没有伸舌头的湿滑,没有喘不了气的激情,只有蜻蜓点水一般的情深。/p

这不是柿子和月见夜·一夜酥的初吻,因为太轻了,他们相互都不认为这是初吻。/p

“为了不拖累世界,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时的月见夜·一夜酥说。/p

“我会变强的,然后来嫁给你!”柿子许下心愿,发誓要变强。/p

但是如今她回来了,也变强了,然而面对的依旧是恐惧。还好,她牵着月见夜·一夜酥的手后,心情好了一些,她意识到她正在帮助月见夜·一夜酥分担恐惧,她突然觉得能够帮助他,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p

大部分选择自杀的人认为死亡是终点,是安息。可是死亡是未知的,死了是否就可以得到安息呢。我们不得而知。如果死亡不是获得安息的途径,如果另一个途径也可以让你得到安息,你是否愿意试一试呢?/p

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难题:哪一种选择更为高贵,是甘心忍受残暴命运的飞箭流石,还是奋起搏击无边的苦海,通过反抗一了百了?死去——睡去,仅此而已;/p

如果说睡去能了结ròu_tǐ注定要承受的伤心以及千百次的打击:那可是一种朝思暮念的结局。死去,睡去;睡去,也许还做梦——啊,障碍在这里:因为当我们摆脱了尘世的羁绊,进入死亡的长眠还会做啥梦?/p

定让人犹豫——正是这一点才使不幸变得竟如此长命。谁愿忍受时世的鞭打和讥讽,/p

压迫者的冤屈,傲慢者的无理,爱被轻蔑的剧痛,法律的拖延,官方的怠慢,德才兼备者遭受小人的欺凌?/p

而他本人仅用一把短刀即可将自己的一切全部清算?谁愿意身负重担,拖着疲惫的身躯呻吟流汗,不过是因为


状态提示:第278章 恐惧--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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