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森曾经背过一首现代情诗:与你拥抱是最美的花,而等待的时间像蜗牛在爬。/p
他差点脱口而出了,还好捂住了自己不争气的嘴巴。/p
那人的左耳戴着银白色水晶耳环。/p
“赫瓦贾……舒凤登先生……?”爱森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失血,理智正在和生理反应进行冲突。/p
大脑告诉爱森:他是个男人,不要对他起了生理反应。/p
身体告诉爱森:可是他好可爱啊!男人?男人又怎么样……嘿嘿嘿,男人不是更好吗?/p
赫瓦贾·舒凤登女装了,穿着粉色的连衣裙。他用缎带缠绕遮盖自己的喉结,顺便掐住了自己的声音,而且把自己的音调调成了萌妹。/p
算你厉害,把我的第二人格都逼出来了!赫瓦贾·舒凤登心想。/p
“我可以进去吗?”赫瓦贾·舒凤登用嗲嗲的声音问。/p
爱森挣扎着点点头,然后给了自己一巴掌,坚决地摇头。他闭上眼,张开双手,挡在赫瓦贾·舒凤登面前。/p
“不要这样子嘛……”赫瓦贾·舒凤登黏上爱森主管,对他耳朵吹了一口气。/p
“请进,赫瓦贾·舒凤登先生!”爱森躲到了旁边,对赫瓦贾·舒凤登说。/p
“叫人家林妹妹哦,林——黛——玉——妹——妹,爱森欧巴!”/p
赫瓦贾·舒凤登迈开了穿着过膝棉袜的大长腿,谁能知道里面是女人白皙的大腿,还是男人粗壮的小腿肉呢?/p
“我应该像一柄不锈的钢刀直接插入舞池的中心,还是像一朵出水的白莲优雅守候其他人的邀请呢?”/p
赫瓦贾·舒凤登正伤脑筋呢,一旁快步走来一名男士,他停在赫瓦贾·舒凤登的侧面,面带和善友好的微笑,略屈上身,自然伸出右手,手心向上,绅士地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p
赫瓦贾·舒凤登同意了,他点头、微笑,跟随对方的引带步入舞池,顺带加上一句:“可以,谢谢。”/p
赫瓦贾·舒凤登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挺懂礼仪的一个人呢。/p
对方的侧身邀请引起了赫瓦贾·舒凤登的好感,一般来说,邀请舞伴时,倘若面对面邀请,会让女方倍感压力,而侧面邀请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问题。/p
但是俗话说得好:好感不长。/p
“你给我的感觉是那么温柔,我还以为女士你会有些羞涩呢。”对方双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并拢,其他手指放松,让赫瓦贾·舒凤登的手勾在了他的手上。/p
基本步踏起来,舞姿缓慢。他开始和女装的赫瓦贾·舒凤登搭话,培养好感度,拉进距离。/p
赫瓦贾·舒凤登嘴角上扬三度,下巴抬起四十五度,勾在对方手指的手用力三分,语气发愣延迟一秒,故作不好意思地说:“在我们家乡有个习俗,两个舞者之间的眼神一旦对上,就意味着要跳舞。”/p
“哈哈,你们家乡真有意思。”对方听信了赫瓦贾·舒凤登的鬼话,他肯定没听说过这个另类的习俗,所以快速转移话题,用来掩饰自己的“无知”。/p
赫瓦贾·舒凤登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并且表示刚才看走了眼。原本以为对方是个礼仪之人,原来不过是一个庸俗之人。/p
他知道,混迹夜店之徒求的是一个刺激。从对方的眼神中,赫瓦贾·舒凤登看出来的一种急切的渴望心情,他虽然没有闻到什么气味,但是空气中的荷尔蒙越来越浓重了。/p
对方应该是一个常年混迹夜场,追求一夜之情的男人。而不是那种出入高贵会所,彬彬有礼的贵公子。/p
礼仪动作可以伪装模仿,短时间内无法被他人发现。但是,一个人的气场是很难改变的,是登徒子还是贵公子,用心体会就可以判断出来。/p
赫瓦贾·舒凤登心想:如果我现在是男人……我的意思是假装我现在是他。根据我多年浪迹夜店的经验,男人在夜店里通常问女人名字、邀请喝一杯昂贵的红酒之后,就可以一边动手动脚,一边提出上床请求了。/p
一夜之情和吃快餐一样,吃快餐是对肚子的一个仪式,一个为了填饱肚子的仪式,而不管营养。一夜之情是对空虚心灵的一个仪式,一个为了寻求刺激的仪式,不用顾及对方是谁。当然,一般情况下,性别需要是异性。/p
但是让赫瓦贾·舒凤登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跳过了包括“询问名字”在内的一系列过程。/p
对方反手握住赫瓦贾·舒凤登的手,原本的手指相勾变成了单方面地抚摸。对方体会着赫瓦贾·舒凤登柔嫩的肌肤,下流地说:“滑滑的,嫩嫩的。”/p
“欧巴,别这样。”/p
怎么样?你爷爷我刚才涂了一整瓶的护手霜,感觉是不是很好啊。赫瓦贾·舒凤登心里一阵恶心。/p
舞曲变调,对方一个三角步的牵引,让赫瓦贾·舒凤登和他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一些。他的右手放在了赫瓦贾·舒凤登的腰上,左手举高了赫瓦贾·舒凤登的右手。/p
腰!腰!腰!跳舞搂的是腰,你摸我屁股干嘛?赫瓦贾·舒凤登强忍怒气,这让对方变本加厉,大手蹂躏的力度越来越大。/p
“后面就如此多娇,那么前面是否感觉会更好呢?”对方开始淫笑,夜店勾搭之登徒子的嘴脸暴露无疑。/p
“先生,信不信我踢得你生活不能自理。”赫瓦贾·舒凤登躲闪着对方的臭手,顺便还娇喘两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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