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瓦贾·舒和河在疯狂大笑,守卫们围着他组成了一个半圆,但是这个半圆却有着特别大的半径,守卫们都离得赫瓦贾·舒和河特别远。大家都在害怕,自己的脑袋上冷不丁地被他来上一刀。虽然力劈华山的姿势在正面很是强横,但是侧面和背面有着很多破绽,即便如此,守卫们即使可以抓住赫瓦贾·舒和河的破绽,但是他们也不敢反击,他们没有权力反击。/p
骨子里头的自卑精神,身体里流动着阶级差别的血液,让他们即使遇到了生命危险,也只能束手束脚地防御,如果他们不幸死掉了,那么也只能感叹一句倒霉,连咒骂的话语都很难说出口。/p
高贵的贵族正在疯狂,不顾一切。/p
而低贱的守卫保持理智,斟酌得失。/p
一个是走错了无数的路,也可以畅快地活下去,而另外一群是只要走错了一步,那么就永远翻不了身了。/p
赫瓦贾·舒和河针对在场的所有人,说:“杀死我母亲的凶手,就是挡在我面前的所有人,无论是谁,胆敢站在我面前的,就都是杀人凶手,是赫瓦贾家族的仇人——否则,你们为什么要挡住我前进的路呢?这可是格杀勿论的路啊!”/p
赫瓦贾·舒和河前进的路?他要去哪里,他要到达哪里?他的目的地在哪儿?/p
但是这已经和守卫无关了,半圆形的防御阵营散开,守卫们为赫瓦贾·舒和河让开了进入塞勒涅王宫的路。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都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了。/p
他们面前,只有赫瓦贾·舒和河给出的两个选项,这是一道关于生命的选择题,单选题,二选一——生存,或者是死亡。/p
守卫们选择了活下去。/p
赫瓦贾·舒和河,手持斩马刀,直入宫廷。/p
自打回到了塞勒涅王宫之后,在国王的寝室里,月见夜·一夜酥昨晚一整夜一直守在柿子的身边。王家的御医陪着他不休不眠,他们都各自守在寝室外,抱着自己的医疗箱,这是他们用来救命的东西,医疗箱里头的药物和工具可以救治病人,也可以救治他们自己,保住他们的性命——并不是说御医身上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他们作为王室里头的医生,靠着救治别人而获得自己的存在意义,他们吃饱喝足,穿金戴银,比塞勒涅王室外的赤脚医生要过得舒适许多,但是却也面临这更多的危险。/p
伴君如伴虎,守在塞勒涅国王身边,稍有不慎就会因为欺君之罪而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更为可怕的事情是,在塞勒涅王室的贵族机构里,塞勒涅国王月见夜·一夜酥并不在金字塔的最顶尖阶级上,要比国王更为可怕的“老虎”,还有着不止一头。/p
伴君如伴虎,而塞勒涅王室就像是个老虎笼子。/p
一山不容二虎,然而他们却又都聚集在了一起。/p
作为一名医生,在塞勒涅王室里头,他们却时时刻刻会因为自己的医术而丧命。/p
昨晚月见夜·一夜酥将一名陌生女子带回王宫中的事情,怕是已经在塞勒涅王宫里传开了。御医们被召集起来,因为陌生女子有一只手臂受到了烫伤一类的大面积伤害。御医们都知道,他们大半夜被从暖和舒适的被窝中拽起来,并且不能够表现出不适的表情,他们必须用尽自己一切力量,将陌生女子给治疗好。否则,别说他们能不能回到家里将这一夜给用睡眠而继续替代,他们可能连活着离开国王的寝室的机会都没有。/p
御医们抱着自己的医疗箱,他们守在国王的寝室外,对伤口的清理和敷药包扎流程已经结束了,但是在里面那一位下命令之前,他们都只能老老实实在寝室外守着,生怕里头又传来什么召唤。和月见夜·一夜酥比起来,御医们更加盼望着柿子的伤痛能够尽快痊愈,他们害怕自己睡着了,于是依靠在墙壁上,不让自己的身体过得太舒服。御医们明白处在睡眠不足的疲劳的身体,一旦沾上椅子或者床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太累了,即便是不想睡,但是夜很漫长,他们依靠着墙壁,就睡着了。/p
月见夜·一夜酥也是一夜未眠,他守在柿子的窗前,双手将柿子没有受伤包扎的手给握住,手心流出了汗,很温暖,有着水的湿润,这是一种活人的生命力,有温度的,让人放心的。月见夜·一夜酥用这种方式,告诉柿子,他一直在这里。/p
柿子因为在处理手臂伤口时候被注射了麻药,现在已经睡得很沉了。她的呼吸很软,很慢,很缓,很轻,就是那种细声细语说话的女孩子似乎能够发出的呼吸声,她在睡着的时候,也像是一样,看起来那么的白,那么柔软。但是她的呼吸又很稳定,悠长,中气十足,这不仅仅是健康的代表,而且还是因为与柿子的实力相关,她可是可以和赫瓦贾·舒凤登过上几招的人啊。/p
赫瓦贾·舒凤登,这一名赫瓦贾家族的大公子从小就是被冠上天才的名字。别人夸他天才,这不仅仅是为了奉承,因为几乎全塞勒涅王都都在夸赞赫瓦贾·舒凤登,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睁眼说瞎话的人的。赫瓦贾·舒凤登就是一名天才,有时候月见夜·一夜酥想到这么个人,想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心里头就是拔凉拔凉的,骨头都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p
如果月见夜·王族的那些老家伙不出面,而且赫瓦贾家族的老家伙也同时不出面,当老一批的人因为相互牵制而脱离战斗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