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死他,插死他!”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起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少的围观群众已经变得不耐烦了,失去挣扎能力的倒霉娃子已经让人们觉得有点无聊乏味,接下来就应该尝试着最后终极的刺激,人们希望屠夫会用那三齿叉子将倒霉娃子的胸部给没入刺穿,油锅里的热油会渗透进他的骨头,渗透入每一寸肌肤之中,肌腱还有骨头都全部爆炸,那时候的临死之前的刺激景象,人们所发出的欢呼还要和喝彩才会是最大的。/p
因为油锅中的家伙将会发出生命之中最大的最悲伤的嚎叫,所以围观的人们也会变得特别开心。/p
随后,这“插死他,插死他”的单一的声音变成了众望所归,人们不约而同地大声喊了起来,要求屠夫一叉子将油锅里的家伙插死!/p
屠夫冷笑一声,对着油锅中那人绝望的眼神,一叉子就怼了下去。但是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撞在了屠夫的油锅上,因为冲击力太大,把油锅都给打翻了,油锅中滚烫带有红色血渍的橙黄色的油泼在了围观的人们脸上和身上,一时间哀嚎声在街道上响彻了天地。/p
人们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惊天动地的哀嚎声,这哀嚎声之中所带有的惨烈情绪,比他们预想之中的比要强烈十倍、百倍、千倍。因为这声音不只是一个人发出来的,这声音也不仅仅是周围的人发出来的,从他们自己嘴中而贯彻入脑海之中、心灵之中的那悲鸣的那种声音,让他们整个大脑都昏沉沉的,但是却又如同一口大钟罩在他们脑袋上,木头锤子正在外部拼命给予撞击,给他们头部最直接的冲击。/p
一些倒霉的家伙面部直接被泼上了满满的一层黄油,滚烫的黄油将他们的皮肤给腐蚀了,通红的冒着气泡,就像是他们刚才看戏的时候,观察着那油锅中倒霉的家伙死去的那种模样,皮肤也从正常人的那种白皙,黄的温暖的,熟的,暖的肤色变成了一种炽热的死的,但是却熟得发红,像是可以直接食用的样子。/p
这已经不仅仅是皮肤受损或者面部毁容的程度了。滚烫的黄油直接将这些受伤严重的家伙的食道和呼吸道给烧毁了,他们已经无法从外界汲取氧气。缺氧的感觉就鼓动到了脑海中,与那种烫伤的刺痛感在一起麻利地相互撕扯着。/p
他们开始呼吸,他们拼命呼吸,他们在即将死的时候才懂得呼吸的快乐。此时此刻,空气对他们来说是如此奢侈,他们已经失去了可以将氧气给吸进肺里的能力。他们只感觉到喉咙那里蠕动着一股热热的,烫烫的东西,或许是神经知觉的瘫痪,让他们可以在汲取到一种坏掉了的麻木感的底下抵消掉一些刺痛感。/p
喉咙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了了,那个地方已经被滚烫热油给攻占了,他们的喉咙被腐烂掉了腐蚀掉了,他们呼吸的不再是空气,而是那足够堵住他们是一切管道的油渍。/p
只可惜黑耗子刚才眼疾手快,在油锅翻倒的那一瞬间,一溜烟就窜出了十米之外。否则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在那些受伤的人面前再次强调自己商品的优点。毕竟,拥有那防火符咒的倒霉家伙在油锅里还是来来回回浸泡坚持了好几分钟的,而这些没有任何防护而被打个措手不及的家伙、这些倒霉的围观者,却在热油泼上面部的一瞬间,已经死得差不多。/p
已经快要死掉的人还会买那些可以保住他们性命的东西吗?哪怕仅仅是预防措施的物品而已。黑市中还是有人做过这样一个统计的,在塞勒涅的某个财主或者贵族的家中,用刀子威胁着他们,询问他们究竟是要钱还是要命。一些硬气和平时骄横跋扈惯了的家伙,则会选择摆出一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这时候如果给他们的肚子上来上一刀,或者致死,或者不致死,他们都会立刻乖乖地拿出钱财从而祈求强盗留下自己的一条狗命。/p
钱财乃身外之物,命之将绝之时,一切都是空。快要死的时候,人们或许会惊然发觉自己曾经珍惜了的某些身外之物,不过也就是身外之物罢了。什么东西对于自己的性命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生命就是一人一次的玩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它,因为你失去了它你就失去了所有。/p
只可惜了黑耗子没有赚这个死人钱,在现场情况弄清楚之前,这个人如其名,胆小谨慎,油嘴滑舌,古灵精怪,必要时刻可以脚底抹油的精明家伙,是绝对不会靠近油锅打翻了的地方的。/p
现在是什么情况?油锅居然翻了,是屠夫的仇人找上门来了,还是被屠夫杀死的家伙的亲戚给找上门来了。如果是后者,难道不会觉得在人已经死了之后才站出来,挺他一把,两肋插刀,或许已经有些晚了吗?无论怎么说,现在的情况模糊不定就对了。/p
屠夫身材看似臃肿粗狂肥硕笨拙,但是他却极其精妙地躲掉那些飞溅的黄油。他稍微走位,回头,回手一掏,把那个撞在油锅上又向着天空反弹的家伙接住了。屠夫把那个少年抱在怀里,他倒是要瞅瞅,究竟是哪个小兔崽子敢有这么大胆量,来打扰他的休闲好时光娱乐活动,但是他越看越觉得情况不对劲,手中的家伙,总觉得很眼熟的样子。/p
“嗨!猪头老板,别来无恙啊!”沐朝久打了个招呼。没错,这个从天而降,横插一脚,半路杀出,直撞油锅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沐朝久。/p
屠夫认出了沐朝久,他看到沐朝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