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回答：“你没死去，怎么会在这灵界之中，既然你在灵界里，怎么可能活得下去？”/p
“你是牛头吗？黑色牛头，我听说过你，曾于法华领大车，剪尾跑蹄皈我佛：南无阿弥陀牛头是也！”龙游冰突然抓着牛头人说。/p
“别在关键问题上打岔！”/p
牛头人对于龙游冰的恭维并不领情，他说：“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难题。你无法为自己的生命做出选择，因为生命从来就不是一道选择题。人类，请觉悟吧！放下执念，和我们走吧。”/p
龙游冰这时候灵机一动，他拉着牛头人，说：“活着，死去，睡去，仅此而已，如果说睡去能了结ròu_tǐ注定要承受的伤心以及千百次的打击……”/p
牛头人惊讶地看着他，他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随即接道：“那可是一种朝思暮念的结局。死去，睡去，睡去，也许还做梦——啊，障碍在这里。”/p
龙游冰说：“因为当我们摆脱了尘世的羁绊，进入死亡的长眠还会做啥梦，定让人犹豫——正是这一点才使不幸变得竟如此长命。”/p
牛头人满心欢喜，他笑得合不拢嘴，并且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他与龙游冰的双手紧紧相握，手心对着手心，十指相扣，眉目中流露着真情与感动。/p
龙游冰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他笑得很得意，心里不断赞叹自己的文学素养：果然，和文绉绉的牛说话必须要文绉绉地嚼舌头啊！/p
牛头人一脸期待地问：“你也是一名诗人吗？”/p
龙游冰说：“我不仅仅是一名诗人，还同时是一名作者、吟游诗人、战地记者和文学工作者！”/p
“同行啊。”牛头人感受到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你的文章作品方面的主题主要是什么？”/p
“额……”在牛头人的期待目光之下，龙游冰骑虎难下，他一个牧师，能有什么作品主题呢？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说，“杀戮，死亡，生存，死而复生。”/p
“哦嚯嚯，我喜欢，我喜欢。”牛头人说。/p
马面人扭头看了这两个傻愣愣的二货，无奈得叹了一口气，好在剩下的工作正处于瓶颈，牛头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马面决定自己继续在尸块上纠结，沉默一会儿。/p
为了进一步拉近关系，龙游冰必须主动挑起话题。为了显得自己很有深度，他选择了一个道德lún_lǐ方面的话题，他刚才好像听到了牛头说了关于吃人的话题。于是龙游冰问：“牛哥，你对于人吃人的观念有什么看法？”/p
听完龙游冰这一个深刻问题，牛头人没有回答，而是眼球咕噜一转，反问他：“吃人就是阅读吗？”他的眼神很认真，手上的力气很大，抓住了龙游冰的手。牛头人的语气带着疑问、质疑和反问三种味道。/p
什么鬼？问题跳跃那么大，你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吃人和阅读有什么关系吗？我去你大爷的我怎么那么多嘴，好好说着文学创作多好，充满着文学气息，我为什么突然要扯上吃人？在倒好，话题充满了文学的血腥气息！/p
龙游冰在心中责怪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子。/p
龙游冰隐隐约约觉得，接下来他的回答至关重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将自己刚刚和牛头勾搭上的虚情假意化为泡影。/p
他越看牛头人的眼睛，就越觉得现在的气氛不简单。/p
龙游冰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小说中，有这么一段剧情，即将被开除的男主角为了拖延时间，为了为自己收集无罪证据而拖延时间，他冒险与学校的校长进行了深刻的谈话。/p
校长问他，胸部和屁股哪一个才是真爱。这个问题关系到了校长和男主角的核心价值观是否一致，可以说是有决定生死的重要作用。/p
好在男主角最后的精彩回答俘获了校长的芳心：他选择了屁股，他说人类在处于爬行的猿猴阶段时，抬头最先看到的是前方异性屁股，他们因此而互相迷恋。等到猿猴进化后，可以直立行走后，他们才能看到对方的胸部，并且喜欢上胸部。/p
但是，无论如何，胸部只是屁股的替代品，只是形状相同的替代品！男主角说。/p
现在，龙游冰也要从牛头人的问题中表达出可以赢得他认同的价值观了，一旦回答正确，他们亲密度增加；一旦回答错误，说不定牛头人就会继续对自己下手。/p
龙游冰回答：“吃人不是阅读，但是它们都有相同的意义。”/p
龙游冰回答：“无论吃什么，吃掉的都是价值，只不过有些食物因为道德的观念所以让人无法接受！”/p
龙游冰不停地点头，自顾自地表示自我同意，他说：“就像我一直在看书，长那么大我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本书。看了就忘看了就忘，但是这并不是说阅读毫无意义。书籍的价值是培养了我正直的人生观，高尚的价值观，理性的世界观。我得到的价值会不经意地融入我的身体，只是因为观念的理所当然而毫不在意，让我未曾察觉！”/p
牛头人问：“你是不是在说，没有书就没有你？”/p
“你的看法太庸俗了！”龙游冰回答，“我可以没有书，但书不能没有我。”/p
“英雄，相见恨晚！在下知名勾魂人、夺命小能手牛头是也！”/p
“在下冰之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