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久,我们认识多久了?”/p
“三年了吧。”/p
“是吗?已经三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望月之都吧,在那个王都骑士团的训练场地。那时候,有我,有你,有凤凰火,还有她。”/p
“她们两个女人打起来了,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火气特别大。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架之后,凤凰火反而变得特别喜欢她了,这是什么?被征服的感觉吗?”/p
“哈哈,你还好意思说,她们两个打起来,还不都是因为你?说起来,当时我们俩差点也被她们带进了节奏里,差点也打起来了,不是吗?凤凰火要我揍你,她又要护着你,咱们的处境截然相反呢。”/p
“确实有这件事……后来,我记得,她替我出战了,那时候是你们第一次交手吧。她喝醉了,总会干一些我都阻止不了的事情,确实很让人头疼。明明清醒的时候,是那么一个唠叨而靠谱的家伙。”/p
“你还记得她喝醉了的时候,是怎么说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吗?”/p
“嗯?有特地强调什么吗……说了什么?”/p
“没事,不记得就算了,生硬说出来,也不过是个冷笑话,反正你们每天都是那样。一个小插曲,忘记了就不必在意。对了,我问你一件事,外界说你有最强的三样武器,一柄无坚不摧的剑,一面坚不可摧的盾,还有一只嗅觉最灵敏的狗。我是那面盾,而徒狗就是那只狗……有什么想法?没有什么想法吗?”/p
“这样啊,她被称为无坚不摧的剑吗?这么形容也没问题,论单点爆发能力,她和我应该是不相上下。而且,我的剑技还是和她学的,说起来她还是我的老师呢。”/p
“你不觉得矛盾吗?居然同时存在着无坚不摧的剑与坚不可摧的盾这两样东西,攻击和防御之间隔着最极端的差距,这两种东西不能守恒吧!如果并列于极致,那么‘最’的含义,恐怕就被破坏得差不多了。”/p
“你觉得,你比她要强吗?你是防御的一方,或许很难有办法取胜吧。防御下了剑的攻击,盾和剑打了个不相上下的平手。没有防御下剑的攻击,盾输了,彻彻底底。我记得你和她交手的时候,除了第一次打平了,但是之后的每一次都是以你的失败而告终。”/p
“确实是这样,这么来说,确确实实是她比我要强呢。结局无可厚非,盾破了,那就是盾的极限到了。”/p
“除了第一次,之后的每一次对决,你都有让着她,不是吗?虽然很微妙,很难发现,但是你的破绽,几乎都是一样的。她醉了没有发现,但是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p
“……”/p
“为什么?”/p
“如果我们有一天会兵戎相见,你怎么办?或许有一天,我们会相互代表着不同的阵营,代表着不同的利益,为了各自的荣誉而战。我们总不会一直待在一起,我是塞勒涅王室那边的人,现在是圣战期间,所以我可以和你站在一起,成为你无坚不摧的盾,但是圣战结束之后了呢?魔王的死亡,魔族被镇压,这将会让人类世界王国和王国之间的争执变得肆无忌惮,无忧无虑,到了那个时候,很多因为征讨魔族而站在一起的战友,恐怕都会在战场的对立面相见吧。”/p
“你后悔和我站在同一边吗?”/p
“不后悔。征讨魔族是没错的,这件事结束之后会引起的一系列变动,都是人心的种种阴暗面的影响。但是魔族总是要征讨的,不是吗?人心摆在那里,无论最后我与你成败与否,塞勒涅王室哪边总会闹出事来。就是这个道理。”/p
“如果第八次圣战结束之后,你活着,我也活着,那么我们就可以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一剑天当年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两个国家的战乱格局。你和我加起来,就可以改变世界。”/p
“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算上她,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知道她要离开了?”/p
“离开?她要去哪?”/p
“她说圣战结束之后,就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开一家酒馆,过一个安定的生活……你竟然不知道吗?”/p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p
“楼顶上,她为了保持明天战斗时的清醒,一整天没有喝酒了。”/p
“我去找她。”/p
“喂,沐朝久!你听我说!如果我们真的有兵戎相见的一天,我希望可以死在她的手上……至少不会因为我的魔法,而给她带来任何困扰。所以我才在我的作品里,留下那么特定的破绽。这个破绽无懈可击,唯独惧怕她的坚不可摧。”/p
“你为什么这么做?”/p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喜欢着她吗?”/p
……/p
“所以,你当初说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得这么深刻了吗?就连模仿仿造的‘一夕无果朝朝酒’,都要留下自己的印记,留下自己的破绽。”沐朝久看着冰树,巨大的金剑悬浮在空中,只等他将手一挥,就可以让金剑向着冰树陨落。/p
龙游冰在他的所有作品里,都留下了这么一个无法被逆写的魔法自毁线路——一旦攻击方有“曙光”的波动痕迹,那么即便是九阶的魔法防护罩,也会像是普通如同纸糊的一般,随意攻破。/p
所以……即便地虎拿着的卷轴是“一夕无果朝朝酒,十年扬花寸寸冰”的防御版本,原创于暴怒的君主,移植并且偏防御性便携性优化于圣尘的哀叹之人,他凭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