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曾经讲过一个关于五大苗术家族里的大事,那是在清朝嘉庆年间发生的。当时的山间苗寨也并没有分散而治,还是一个偌大的杂居群体,来往间也十分熟悉。/p
据说长沙城中有一位长居的贝勒爷看上了寨里神奇的秘术想要进一步了解,但是苗寨之术从不外传,当家人不愿意他深入学习便拒绝了。/p
贝勒爷一气之下集合了许多的士兵,预备上山灭了他们全族人,可等他趁黑赶到山间时却扑了个空,寨里的民众竟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且没有遗漏的踪迹。/p
誓不罢休的贝勒爷由此三天三夜在原地长寻,但侦察了全部地方依然没有丝毫结果,无计可施的他只好心有不甘地离开。而在他走后的第二天便听说寨里的人又全都毫发无损地归来了,于是他认为一定有人从中作梗,又迅速去了一趟,可仍旧无果。/p
一连三次都无功而返,他便信了邪没再踏足过,寨里的人因此也得到了保全。/p
当初听到这个故事时张启山只以为齐铁嘴又在炯炯而谈便没怎么在意,如今仔细一想,倒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他一直信誓旦旦的强调是书中白纸黑字所记载的,那便应该不会弄虚作假。/p
若是说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逃跑而无漏网之鱼,其中定有庞大的暗道可以藏身。/p
但是贝勒爷等人在此地寻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发现,可见它的位置一定十分隐蔽,是寻常人根本不会想到的地方。/p
沉思中的张启山不禁蘸了蘸茶水,随即在桌上画出了自己所知道的大概地形,便是准备排除一些绝对不可能的地方。/p
正在仔细思虑的他信手拈来,刚标记完几个地方,一旁不言不语的林怀瑾却突然回头趴在桌上,打乱了他全部的想法。瞠目结舌的他急切地拨弄开那些痕迹,可是却已什么都不剩。/p
“小瑾、你……算了我再想办法。”张启山很清楚现在并不是理论的时候,更何况某人的气性还没消除,自己便先忍耐几天,等过后安全回到长沙城再与两人算总账。/p
他即刻站起身踱步而行,又细细地回想着自己所画的地形,预备全部记在脑海中。/p
沉默不语的二月红发现林怀瑾的异样后不由偷偷地望了她一眼,闷闷不乐的她只是紧紧地捂住整个脸,更看不清内中的表情,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身体又有不适。/p
“瑾儿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我过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担忧不已的二月红随口为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之后立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所有的闷气早已散去,他更舍不得夫人有任何的难过,于是便凑近一脸心疼的小心认错。/p
蒙着头的林怀瑾听此终于扑哧一乐,随后不禁又大笑不止。/p
其实她刚才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擦掉了张启山费心费力作画的地形惹得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时就已忍俊不禁,这时二月红又如此一说,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僵持下去。/p
可当她正欲抬头同他和解时,刚行至门外的青衣却敲门进了来,她的一旁还跟随着一位满脸喜气的女子青儿,是青衣一直以来的左膀右臂。/p
这时进门的青衣还未有所言语,一旁的青儿竟上前一步道:“寨主、二爷,恭喜你们,这是我们东木寨的姑娘精挑细制的衣物,请二爷务必收下。”/p
她只在说话之间便迅速地递上了自己手中之物,一旁的青衣听此目色乱转,人也变得十分不自然。/p
微笑着的青儿则替他们展开来看,里头除了琐碎之物以外,竟是一件大红的圆领大襟短衣,应该是代表东木寨婚俗的喜服。/p
“林姑娘如果你有意,其实也可以留在这里办一场东木寨独有的婚事,我们都欢迎寨主的朋友。”青儿见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喜服上,内心有些自豪姐妹们的灵活的巧手,特别是在发现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的林怀瑾后更不由打趣道。/p
笑容可掬的她盯着面前的女子瞧了又瞧,就是不点明意思。气急攻心的林怀瑾正想询问自己与谁办一场时,却发现青儿竟又朝着张启山点了点头,神色似乎十分了然。/p
她见此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二月红一直都在凝视着她,居然还对着她傻傻一笑。/p
她立即装作无比正经地偏过了头,当作无事发生。/p
但闻言后的青衣却是内心一动,但其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示意青儿先行下去,自己还有话要单独说。/p
摇摆不定的她在站立了一会儿后,又心神不宁地坐下,随即才忍不住轻声道:“二爷,今晚三更,神树底下相见,我送你们出寨。”/p
青衣在说完后立即朝外头小心翼翼地扫了扫,又示意另两人先回屋,“我想同二爷一起四处闲逛,否则肯定不能打消那些眼线的疑惑。”/p
闻言后的二月红知此并不好拒绝她的这番好意,但他还是万事以夫人为先,只是疑问地望向了目瞪口呆的林怀瑾。/p
”你们请自便。”如坐针毡的林怀瑾闻言只是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见他们一走,握拳的手忍不住狠狠地砸向了桌子。她很清楚如今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大,若是自己三人轻易逃走可能会对青衣不利。/p
他们于情于理都不能这么做,但是要把她的红红留下来成亲绝对是万万不可能的,她第一个就要闹得东木寨天翻地覆、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