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人因不通医术,也不知道张启山的具体情况,但明眼一看那模样绝对不容乐观,想必他体内的毒气深重,已经陷入了昏迷之势。/p
可是后面的道路莫名又被断绝,况且在这样狭隘又不通风的空间里,如果再不快速离开,三人必定都会在此窒息致死。/p
担忧不已的林怀瑾替二月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见此也有了更多的不知所措。/p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往前方一直走,或许还有生机,但两人一前一后都已负伤,张启山失去知觉没有行动力,二月红少不了人搀扶。难道他们真的就逃不出墓穴了吗?/p
“红红要不你挽住我的手,我来背佛爷离开可好?”她思虑再三,实在是别无他法。闻言后的二月红拽住了她的手,眉头紧锁,却只能悲戚无措。/p
他清楚危急时刻特殊对待,下斗什么意外都可能出现,也因此有了许许多多的奇特防范措施,但是自己说好的要一辈子用尽全力去保护她,此时却又不得不让她背负起这个责任,他真的无法原谅自己。/p
“红红你放心,我的力气很大的。”林怀瑾宽慰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强装微笑淡定。二月红的伤势如此严重,她的心早就阵阵泛疼,恨不得所有的伤口都换她来承担。/p
所以此刻绝对不能让他再费心费力,毕竟自己是他唯一认定的夫人,是上三门红府的人,就一定不能服输。咬紧牙关的她立即负起张启山向前行走,并且另一手还要承受二月红的重量,步履尤其维艰。/p
这张启山平时看起来比较瘦削,可是在她看来真正比之泰山都有余。其实他残留的神思有些觉察,但是在颠簸之间依旧抓不住那种感觉,而坚持着走了一会儿的林怀瑾已然头晕目眩、双手麻木。/p
心如刀割的二月红于是一手扶住另一边的墙壁,尽量减少更多的力气负于她。/p
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最终的坚持不懈下,前头的小道终于有了尽头,出现了一道石门横现。精疲力尽的林怀瑾手即刻一松瘫倒在了地上,虽然心力交瘁,但无神的眼睛依旧忍不住扫向那扇门,当然同样如释重负的还有痛楚非常的二月红。/p
那扇大门是由一组特别的石头筑成,似玉非玉,似钻非钻,价值不可估计,又不知它到底有多厚重,人力应该不能顺利搬运。/p
兴趣盎然的林怀瑾抚摸着其上的痕迹,又仔细观测起来,上面的忍冬纹与飞天纹交替显现,应该是南北朝时期的墓地,一旁的二月红则从神志不清的张启山身上搜索出了两块玉佩递给她。/p
她见此怔了怔,即刻便把两块玉佩对准上面的图案分别放了上去,墓穴之门竟发生变化缓缓开启。彻底打开门之后,二月红下意识地拦住了她,自己上前先行探险,随后才允许林怀瑾拽拉着张启山进了去。/p
而进入的两人环视着周围的一切,都生出许多的感慨来。/p
里头不同于一般的墓穴摆设,平静得像是一间普通学者的屋子。毫无疑问上头摆放着棺木,可除了众多堆积如山的书籍以外,林怀瑾还注意到地上竟一尘不染,似乎有人经常扫墓一样。/p
边墙之角都点着长明灯,能清楚地看到上面写着:“北方有地,美而寒,不生五谷。邹子吹律煖之,而禾黍滋也。邹子何寥廓,漫说九瀛垂。”/p
如此一见,这应该便是邹衍的后代邹光漠的墓穴。仔细翻看书籍的二月红注意到其中大多数的书都是阴阳家失传的书籍,少数还夹含了道家的理论,几乎全都是齐铁嘴应该会感兴趣的。/p
他于是即刻放下书,在林怀瑾的搀扶下来到了棺木旁边,”瑾儿,你帮我把包袱里的工具拿过来。”他佯装着让她走远,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棺材。/p
意料之中的暗器突然扫射,熟悉环节的他当然成功侧身轻松躲过,而忧心如焚的林怀瑾则立即挤上去紧紧地打量着他,目光也不经意地扫到了墓里的人。/p
没有想象中的腐烂尸骨,里头的尸身竟然保存得非常完好,正如活人睡着了一般。躺着的是一位白发飘飘的老人,他五官端正,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势。/p
有些疑惑的林怀瑾凝视着他一旁的黄皮纸,忍不住伸手取了出来,而她的突然行动二月红当然没来得及阻止,尸体一经人气触碰,一瞬间竟快速腐烂,随后只剩下一堆白骨。/p
惊骇的林怀瑾见此不禁心有余悸地与二月红对视了一眼,幸好没引起尸变以及墓穴倒塌等多重危险,否则三人只能在此陪葬了。二月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由此目光深沉地阅览起了那张黄纸的内容。/p
这黄纸有两面,经他仔细读后,发现一面记载的是古人简易制造军支弹药的方法,还有对军事策略的推算演练。难怪南京方面如此忌惮张启山,原来是怕他得到这个之后会有一定的威胁。/p
而这另一面描述的竟然是苗疆的施蛊之术,所流传的应该全都是蛊术的精华所在。不过林怀瑾一点都看不明白,她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人,只等早些得到他的解释。/p
略微通透的二月红见此却是脸色一喜,他恰好看到其中有一种蛊术与赶尸之术类似,只不过控制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的行走。/p
“瑾儿,等下你试着用二响环施术,再念一遍咒语,看佛爷是不是真的会有动作。”一边言语的二月红随手拿了几本书,又把黄皮纸小心放好,才刚解说清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