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离在其中的掺合,张启山根本没有其他时间计谋关于再次下墓的事宜,而张副官又由于中了毒针有许多不便之处,本来闲散的林怀瑾倒是莫名其妙地多了许多的秘密任务。/p
伏案画画的她对照着自己亲眼见过的折裥裙与纸人身穿的粉衣,那两两之间竟无任何不同,连细节都没有出错。这么说来布局的人一定十分了解折裥裙的结构,至少是见过的。/p
思及此,她便想与胡月一见,毕竟这个人太过可疑,与宁远村关联密切且又能独自逃脱日本人的手掌。但怎么说他都是林瑜带来的,所以她还是不能避免此次见面。/p
等她来到林瑜居住的院子时,悠闲自在的他正躺在摇椅上阅读晨间小报,而胡月在那件事情一经了结后,早已不告而别。/p
林瑜虽一直在红府短住,但林怀瑾太过繁忙,最近便都对他闭门不见,毕竟她的这个表哥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话间又全当她是黄口小儿,两人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p
不过林瑜突然听到她的脚步却并不奇怪,只以为她终于发现东西丢失而寻来了,于是便装作一脸无辜地道:“小涂,东西不在我这里,你怎么突然来了?”/p
闻言后的林怀瑾愣了愣,并不明白他所说的为何物。林瑜见她不知所云,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地从背后拿出自己从她院里顺手牵羊的书本。/p
林怀瑾见此目瞪口呆,待思虑一会儿才回想起那是自己书桌上的戏词,竟不知何时被他偷偷拿走了。她不禁有些后悔让二月红发出请柬,现在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p
“你知道我不同意,你明明清楚体内的情蛊就算是解除了,你也与张启山息息相关。”气上心头的林瑜谨慎地东张西望一会后儿,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在后便瞪了她一眼,直言不讳地道。/p
林怀瑾则无语地摆了摆首,“这些我们都清楚。”二月红当然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他没有介意,这也是自己一辈子最幸运的事,竟然遇到了如此通情达理的红红。/p
林瑜听此也无话可说,他又是可惜地摇了摇头,依然觉得张启山才会是她最好的选择。/p
挑眉的林怀瑾撇了撇嘴,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是认真地解释道:“其实我也知道,佛爷一直以来都是从国民的角度出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对于他的这些行为,我还是挺……哎,你怎么了?”/p
扫过面前林瑜突然渐变的神色,林怀瑾不可置信地捂住嘴,脑海里闪过癫痫病的症状。/p
他现在手足微摆、脑袋清晃,就连平时隐藏的斗鸡眼也快抖落出来,她见此强憋住不笑,正欲上前进行抢救,一转身却望见背后负手而立的二月红,不禁瞬间呆愣当场。/p
难不成他全都听到了?怪不得林瑜是这样一副样子。/p
一旁的二月红神色自若,他只是淡淡地扫过两人,才又轻声道:“我可不知道夫人原来对佛爷这么欣赏。”/p
他说完后也不再多作停留,转身便是要离去。回过神的林怀瑾见此瞪了林瑜一眼,也立即快步跟随上前。/p
前头的二月红大步一跨,即刻就要走出红府门口,追赶上来的林怀瑾对着他傻傻一笑,又急切地拽住他的胳膊道:“红红,佛爷是天下的大英雄,可你却是我一个人的大英雄。”/p
目光如炬的二月红听此愣了愣,心下不免滋生暗喜。“夫人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他自然没有因此置气,只是想看她能如何解释,不过这个说法他倒很是满意。/p
林怀瑾闻言偷偷地扫了扫他不为所动的模样,以为他还没有泄气,干脆无赖地抱住他的大腿,接着不依不饶地道:“二爷,是我做错了,求你不要赶我出府,红府就是我的家,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p
她的演技卓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更是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府里的下人闻声都好奇地望过来,见此又低声窃窃私语。无奈的二月红心下一滞,瞥见她示威的眼神后,又有些忍不住扑哧一乐。/p
没想到她会如此贸然行事,看来他的夫人不但很会说话,还懂得如何会让他无计可施,最后倒戈弃甲。/p
但那又如何,自己的夫人当然要顺着她的意才好,于是他也蹲下来,又奈何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一句两句好声好气地安慰道:“好吧瑾儿,是我错了。”/p
林怀瑾此时才绽开笑容,又轻轻地拥抱着他,其实早已心花怒放。她心里暗道就知道这样才有用,以后可有办法耍无赖了。/p
二月红微微一笑,又替她顺了顺后背,才正经八百地道:“好了瑾儿快别闹了,张副官毒针的毒性反复发作,我必须赶快去看一看。”/p
闻言后的林怀瑾也呆滞了几秒,不禁回想起了当时纸人的毒针。他们一路赶去张府,才从中了解到了毒源的消息。据大部分大夫出诊而言,他是中了尸毒,这一种毒是因沾染尸体的腐烂之气而成的。/p
当毒液扩散到大脑,人体就会完全失去自我的意识,从而转变成一种不人不鬼的怪物。而张日山所中的尸毒更为诡异,或许有成为僵尸的可能性。/p
当两人进入张府时,张日山的那半边手臂已经僵硬,虽然当时紧急处理时曾划破手臂放毒,但毒素仍在以人体不知道的速度迅速发展。/p
他的神智已经初步开始不清晰,小葵在偶然间还发现每日只要一到半夜三更,他就会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