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有恨,执念深重。无怨无悔,不复存在。/p
心中平和,一生何求。/p
只可惜,参禅悟道,凡人不可及也。/p
一条长长的湖道下,那样多的青血色不停从另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流淌而来,两相混合起来,湖道也染红透了,血腥映衬着一双血色的眼珠。/p
林怀瑾惊恐地闭上双眼,可那双眸子以及满地的头发同样触目惊心,在内心深处久久挥之不去。/p
“别、别过来!”/p
耷拉的突然瞥见走近自己的影子,她不由慌乱地往后退着,冰冷的湖水一瞬间沁透她的脑海。/p
“不要!”/p
床上的人儿大吼了一声,刹那坐了起来,满头大汗。二月红顾不上地上的木盆以及满地的水,抓住她的手,“夫人,看着我,没事、没事。”/p
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心神大乱的林怀瑾摇了摇头,缩在他的怀里,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昨天的一切都不可能是梦,她看得一清二楚。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府里,想到这,她后怕地扫了扫四周,眼神朦胧,不知所措。/p
“二爷,有鬼,肯定有。”林怀瑾尖着声音冒出头,紧紧地拽住他的手,仍然处在恐惧之中。二月红拍了拍她的后背,“什么也没有,别害怕。”/p
话虽如此,但他也越来越不能确信了。/p
这种事情,没有亲眼所见,大多数人都是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他也不例外。可一连几天都出现幻觉,那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p
因此昨夜才会心急火燎地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就怕府里有动静夫人看到了会害怕,谁知还是没有避免。已经发生后悔莫及,可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p
“红红,我看到的。”林怀瑾浑身发抖,越回想越觉得后怕,“好多头发,好多血……”说话时她身上更加颤颤,肯定又想起了其中的画面。/p
“二爷,八爷过来了。”/p
桃花小心翼翼地禀了一句,蹲下身收拾着地上的水渍,刚进屋的齐铁嘴没有察觉,差点滑倒,正要嘟囔几句,这才发现屋里的人全都不对劲。/p
一眼望去,二月红没有任何神情,长袍湿透,而他怀里的林怀瑾恍恍惚惚,不像一个正常的人。其间丫鬟恭敬垂手,气氛越看越古怪。/p
他不禁掐指一算,眼里惊诧闪过。/p
“小瑾、”一边说话,一边靠近向前,但是林怀瑾听到其他的声音,居然大叫了一声,缩在墙角,“别找我……”/p
“别动!”齐铁嘴立刻走过去阻止了二月红,不过二月红这个时候哪里听得进去,齐铁嘴只好快速地拽住他,“二爷相信我,我来看。”/p
他更近了几分,林怀瑾双手抱住膝盖,脸埋在腿间,嘴里只是胡言乱语,说的话让人不明所以。/p
齐铁嘴朝后摸了摸她的脉搏,轻叹息一声。/p
“夫人怎么样?”二月红看他的表情,没来由地害怕,齐铁嘴干脆坐在床边,顺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打开竟是一张符咒,“水。”/p
桃花听此,随即把桌上的温水倒了一杯递过去。齐铁嘴看了一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没见拿出什么点火的东西,那张符就自燃了起来。/p
随着那一抹火光,符灰全部落去杯中,齐铁嘴安抚道:“来小瑾,赶快喝下。”/p
不知何缘故,本还恍惚的林怀瑾静下了一会儿,伸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随后眼睛一闭,倒在了床上。/p
“夫人!”二月红上前抱住她的肩膀,齐铁嘴拦住他,“二爷别急,小瑾已经安全了。”他眉头一皱,“二爷,还是先把大夫开的安神镇静的药给小瑾服用。”/p
他的符咒确实有一定的作用,不过治标不治本,还是服药才能更快清醒。/p
只是奇怪的是,他刚才大体检查了一下,身体上没有看出任何毛病,只是有点虚弱,没有其余问题,大概主要还是心理上的恐惧造成的。/p
精神崩溃,必须先要镇定下来才能恢复如常。/p
闻言后的二月红把她安放在床上,平躺着盖了薄薄的一床被子,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只是挥了挥手,桃花机灵,没等他吩咐就已立即下去准备。/p
“小瑾不像是魇着了那么简单。”齐铁嘴突然扫了扫屋子,又仔细地环视了一周,觉得说不出的古怪,可要一下子说出个所以然来,又岂是那么容易。/p
二月红悔不当初,是不应该夜晚离开府里,留夫人独自在院里。明明已有所察觉,还是出了事。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绝不会发生的。/p
思绪万千的齐铁嘴认真看着屋里的一切,目光最后落在窗户上,不由紧盯着那个地方,心中的怪异越来越深重,可仍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二爷,你还记得当年的养死灵吗?”/p
青衣被人利用,差点命丧黄泉就是因为养灵的原因。/p
若是这一次他们看到的都是真的,或许是有人效仿此法。不过其中有许多的不同点,可能背后操纵者的术数更加厉害了,就算是养灵,这也是极其厉害的一种,或许凭他的本是,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说能够驱除。/p
二月红目光一闪,摇了摇头。/p
府里因为林怀瑾的病确实疏于防守,一时间没有从前那样防备,但绝不可能有人能到府里来无影去无踪。/p
“或许,那个人不需要实地作法。”齐铁嘴突然喉咙梗塞,暑气炎炎,干涩得厉害。/p
害人的办法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