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现在这种复杂的情况,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各界名士,都不能置身事外,一定积极抵抗外敌。看来必须要尽快通知张启山,告知全部的麻烦事情。/p
如今大概只有研究本部才有精准的细菌衍生资料,最好是能想办法夺取那里的有关材料全部销毁,趁现在研究出的细菌还未流传,只要抓紧时间抢夺过来,再杀掉研究所里的知情者,或许还是能够解决难题的。/p
只不过面前的细菌成品也是一个问题,不仅暂时销毁不得,还要提防正在查找它的人。这没有试验过的东西,不知道它的感染范围,不能贸然行事,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事故。/p
“红红,你说该怎么办?真是恨不得手刃这些小鬼子!”说话间林怀瑾小心翼翼地烧掉了小本,眼看着它化为灰烬,同样气愤不已,扬手凶狠地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p
陷入沉思的二月红默想了一会儿,立即抓过她冰凉的手,又唤来伙计把煎好的汤药端上来,这才缓回了心神,“好了,东西我暂时保管,至于其余的事,自会找中间人管制。”/p
这趟水若是淌过一次,临时回头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倒不是怕事,只是事情牵扯甚广,仅凭他的力量是有限的,还不如托付给另一个可靠之人。/p
毕竟此时的张启山已然不同,在十多年里逐渐拥兵自重的他不仅人多势众,且祖籍又是东北,怎么都比自己行事要好太多。/p
林怀瑾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便没有追问什么,只撇了撇嘴,“下午的药我已经喝过了,不必了吧。”/p
“这是晚上刚配的新药,快趁热喝下。”二月红出言直接,并且递到她的面前,眼神却悠悠而过,并不望向她的方向。/p
一旁的爱新觉罗嘉成见此面上讪笑,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于是再次拱了拱手,“既然事情已明,那我就先行离开了,若是还有需要的地方,只要通知就行。”/p
这些年他于东北本就受制于日本人,受尽煎熬,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进行的此番行动更是极为艰难,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灾祸。/p
如果真如二月红所言,有当政之人把控,那是再好不过。再加上如今日本人的阴谋已经泄露,他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不过暗地里仍然会继续调查,向各方面的爱国者透露消息,一定引起当局者的重视。/p
而且此次他的行动诡秘,逃离的速度飞快,因此押送时没有任何士兵发现偷窃之人的相貌如何。/p
闻言后的林怀瑾点了点头,嘱咐他安全为上,万事多加小心。二月红却是立时站起身,“外面危机四伏,我送你出府吧。”/p
爱新觉罗嘉成下意识摇了摇头,正想要拒绝,惊讶的林怀瑾不由上前一步拽住二月红,“那,我也去。”/p
“月黑风高,夫人头疼未愈,还是留下早点休息吧。”二月红说话间指了指桌上的汤药,口气仍然不容拒绝。/p
此时外头的景况虽不明,但绝对充斥着未知的危险,他之所以如此作为,只是感念他的爱国情怀罢了,愿意护送一程,至于夫人,自然是不肯让她跟着去冒险的。/p
林怀瑾听此低下头不语,有外人在这里,她也不好强行随往,只得一饮而尽,假装淡定。不过在望向他们远去的背影时,便是随手喝了一杯热奶冲淡嘴里的苦涩,眉头却怎么都解不开。/p
经过今日这一闹,其实她也早就失去了睡眠,思来想去未有困意,便决定到书房一趟。而听闻动静的桃花却偏要跟随而去,困乏的她在摆放好笔墨纸砚后连打了几个哈欠。林怀瑾见着轻笑一声,随即强迫她下去休息,自己则小心研墨,开始挑灯写信。/p
凡事轻重缓急她还是分得清的,而今日之事便是重中之重。她于是悉数写上,准备明日一早让王叔送到张府,想必这也是二月红的想法。/p
组织完全部言语,又最后检查了一遍信中的口气,这才装入了信封。她满意地笑了笑,不愧是二月红亲自教习的写字,倒是越发有模有样,与他的字体更是八九分相似,只是她的字略小一些,不仔细看倒几乎没有差别。/p
等理清所有的烦恼思路,又把全部事情打理妥当之后,她才回到屋内,正欲闭眼入睡,却发现了桌上的玉佩。/p
这玉佩是刚才爱新觉罗嘉成解下给她瞧看的,应该是忘记带走了。思虑再三,她脑中担忧闪过,想着两人应该并未走多远,便预备循着足迹,跟上他们的步伐。/p
只是那两人身手矫健,怎么会有踪迹可寻。苦大仇深的她行走多时,不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莫名感到无比恐惧。/p
这一路过去,白日里的日本兵已经逐渐减少,不过还是有残留下来的依旧在城中巡逻,刺刀见红。并且此时城内的喧闹早就安静下来,她一个独行女子尤其引人注目。/p
不过幸好天色已入深夜,并未有人察觉到任何异常。在月光与灯光的杂糅下,凭着感觉的她不露声色,躲躲藏藏地摸索在长沙城的阴暗处,又因有一些小功夫傍身,倒是相安无事。/p
“站住,前面鬼鬼祟祟的到底是谁?”走过了日本兵的集中区,她正要继续放胆前行时,远方却突然迎来了一个不断拉长的黑影,她见此后怕地退了几步,又捏紧拳头。/p
难道正巧遇上了日本人?只是听口音似乎并不像。/p
而来人的警觉甚高,步伐轻微,手中握抢,随时有行动的准备。不过在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