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宁安明显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刻意掩饰的慌乱,如此一来,便更笃定她的身份是谁了。/p
小六由于身体缘故倒在一旁休息了,见他熟睡后,宁安才朝着那女子走去,道,“她没有死吧。”/p
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闻言一笑,见他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也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承认道,“我是谁如今对你恐怕没有什么好处吧。”/p
“人族突然爆发一场怪病,但凡染上病的人都变得十分恐怖,江阴为了调查此事,如今已经失去了音信,但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宁安开口道,心里却十分的担心。/p
眼前的女子却没有半分的担忧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只见她抬脚坐在了那长凳上,捧起桌上的水壶就往肚子里灌。/p
咕嘟咕嘟的水声自喉咙里蔓延开,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半壶水就已经下了她的肚子。/p
可宁安毕竟心里有些急躁不安,却也有些好奇她为何要这么做。/p
夜已渐深,窗户都紧紧闭着,这么明晃晃的灯在晃悠着,宁安一直在窗前徘徊,女子见状,便道,“你在担心什么?”/p
宁安闻言,也不加遮掩,直言道,“你这么大张旗鼓地,也不怕被虔妖阁的人发现?”/p
女子闻声一笑,一副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的表情。/p
“至少在这儿我保你们是安全的。”/p
见她如此笃定,宁安也只好放下心。/p
可终究外面这般不太平,江阴又了无音讯,他终究是心里难安,悬在心口出的心恨不得跳出来。/p
“那你又在这儿干嘛?”宁安突然问了一句,“为何不逃出这里,去一个太平的地方。”/p
“你既已经猜出了我是谁,又何必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女子浅笑,那张原本不熟悉自己的脸突然变得沉重起来。/p
“你想做什么?”宁安好奇一问,却见她扭头看向了窗外。/p
“你应猜得到我到底想做什么。”女子开口道,眸中闪过一丝忧伤。/p
宁安却觉得这句话不像是对自己说的,见她沉默,也不再问。/p
没过多久,宁安却听见门外一阵响动,手中幻化一把长剑出来,长身拦在小六的身前。/p
女子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连忙走过去开门,刚走到门前,又停下了脚步,朝身后人解释道,“是自己人。”/p
她说完便打开了门,只见两人步伐慌乱地走了进来后,大门哄得一声关了起来。/p
来人正是白宁与重赫,只见重赫眉眼一皱,认出了屋子里的另一人,“宁安?”/p
宁安自然也认出了他,连忙朝他走了过来,眸中有些惊喜,“重赫。”/p
“你怎么来这里了?”二人相逢,第一句便问道。/p
宁安耐心地解释了来意,又道出了人族一事,顿时屋子里也沉默了起来。/p
“他们真是欺人太甚!”重赫沉声道,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却也是一副无可奈何。/p
而冬葵却朝着白宁走去,略带抚恤的拉着她的手,柔声问道,“知道那人是谁了吗?”/p
被她这么一问,白宁终究有些难以开口,便将目光看向了重赫。/p
而重赫却双眸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见她十分面生,便问道,“你是……”/p
“她是……”白宁正准备说,却被冬葵一把拦住,如今不是公布身份的时机,女子闻声一笑,然后看向他道,“凌霄。”/p
“是夫人唯一的朋友。”她又补充了一句。/p
重赫闻言,他虽是个将军,却也是妖族除殿下之外接触冬葵最多的人,眼前这个人分明有几分与她相似,想来也不像是个别有用心之人,可一想到莫琪一事,终究凡事不能看其表面,不然最后输的人,只能是自己。/p
与其被人利用,倒不如事先就有所准备,于是便对她有了几分隔阂与疏远。/p
冬葵自然是看了出来,却并不以为盼然。/p
“是谁?”冬葵又问了一句。/p
白宁轻轻垂下了头,不知该不该说出口。/p
重赫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是我夫人。”/p
此言一出,冬葵险些没有惊地摔在地上,白宁见状连忙走过来将她扶住,小脱口而出一句,“夫人小心。”/p
冬葵连忙瞪了她一眼,一旁早已心知肚明的宁安闻声一笑,又看着一脸茫然的重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将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朝他使了一个眼神儿。/p
重赫看了他一眼,“她是……”/p
“废话!”宁安看了他一眼,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白痴。/p
重赫这才后知后觉,竟为自己方才的失礼而赶到懊悔。/p
“她的脸?”重赫呢喃道,最后却闭上了嘴。/p
一颗心早已砰砰乱跳个不停,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冬葵却看向了他,眸中似有许多的话要说,却只吐出来一句,“你怎么想的?”/p
若莫琪真是虔妖阁的人,她必然是难以相信的,可白宁亲眼所见,也绝非只是偶然。/p
如今看来,重赫却也想得简单,“她既做了对不起妖族的事,我也绝不会容忍。”/p
此言决绝,亦无退路。/p
可眼前的男子却没有任何的偏袒,亦没有任何的悲伤与内疚。/p
可冬葵必然知道他心里的难受,于是开口道,“若这一次咱们能反败为胜,我一定会请求殿下放她一条生路。”/p
重赫闻言,眸中虽闪过一丝庆幸,却也是有些